扫的阿姨辞职了,我找不到茶叶放在哪里。”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拿出他带来的晚饭大口吃起来。
比起随性的她,松本显得有点拘谨和心事重重。他静静的喝着茶等着她吃完饭,见她放下筷子便从袋里拿出药膏递给她。
“这个一天涂抹三次。”他购买的时候细心的询问过店员怎么使用。
“啊,太谢谢了。家里那支用正好用完了。”
她拧开盖子,掀起睡衣的下摆,露出雪白的肌肤,细腻平滑的皮肤上那一小块粉色的印迹十分显眼。
面对她突然的举动,松本来不及尴尬,小西就将药膏递给他“帮我一下。”
受伤的位置靠着后背那侧,自行涂抹确实有点不方便。
松本犹豫了一下说“稍等。”他去浴室洗了手,才拿起药膏为她涂抹。
宽大的睡衣底下露出一小截纤细白皙的腰,他看着自己在她腰上打圈的手指,昨晚双手握住她的腰的画面浮现眼前,松本暗暗的深吸一口气,竭力阻止不受控制的思绪。
“这是烧伤?”松本试探性的询问。
“嗯。”
“怎么会烧伤的?”
“渡边雄太家失火的事你知道吧?我站的近,被扑来的火苗烫到了。”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看热闹的邻居一样。
松本惊讶她的坦率,还以为需要一个拉扯而复杂的来回才能把话题引出来,于是他单刀直入的问道,
“我是今天接手的这件案子,但是报告上说的是你在失火前已经离开了。”
“这是骗他们的,我没走一直都在。”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好了。”松本涂抹完药膏为她拉下腰间的衣服,抽出纸巾擦拭着沾着药膏的手指。
“为什么不和警察说实话?”
她奇怪的看着他“你觉得我应该说实话?”
“和警察说实话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看着她眼睛回道。
“那,如果我是渡边杏,你会这么说吗?”
她突然提到渡边杏,语气像是吃醋的女友一般,松本张着嘴不知如何回应。
看着他愣愣的表情,小西笑了笑站起身走进卧室,敞开的卧室大门能看到凌乱的床褥,她蹲在床头柜前拿出什么东西。
“喏!”递给他一把钥匙“你找了很久吧。”
松本抬头看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这是当年他在学校里偷偷的找了很久,虽然猜想是被送信的人藏起来了。可那是杏寄给他的最后一封信,想要找到送信的人也无从查找。这把困扰自己多年的钥匙,没想到是被她藏起来了。
“你就是给我送信的人。”松本皱着眉头看向她。
小西把那把挂着池袋地铁置物柜号码的钥匙扔在茶几上。
“嗯,一个无辜的,被她牵连的人。”
“你认识杏?”松本问道。
“算不上认识,总之那段时间与她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渡边雄太盯上,她很清楚还是选择了远走高飞,根本不在意别人会因为她遇到什么麻烦。”
“抱歉。”
她整个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语气倦怠的说道“为什么要由你来道歉呢?她的任性和你有什么关系,而我因为她所受到的苦,又怎么是一句抱歉可以弥补的?”
“你遇到了什么事?方便告诉我吗?”
“你审问过的那个叫仓田吉佑的男人吧?”
松本点了点头,想起提到小西时仓田不自然的眼神,浮夸又猥琐的动作。
“十一年前,也就是我高二那年夏天,在褔冈的烟火大会后,他□□了我。”
“□□?”松本假设过很多小西与仓田之间的关系,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小西扯过毯子将自己紧紧的裹在里面,至今她闭起眼睛耳边还能听见自已绝望的心跳声,天上那轮根本照不亮人间的圆月在视线里剧烈的晃动着,尖叫,挣扎全被吞噬在黑夜中。她被粗暴撕开身体,被愤怒,羞耻,绝望包裹,甚至忽略了疼痛,她疯了似的叫喊,不顾一切的挣扎。直到脖子被他死死的掐住。时隔十二年撕开刻意掩饰的伤口,原来时光并没有冲淡一切,那些过去一直都在且无法抹去。
小西的目光空洞的看着空中的某一点,平静叙述着当年的事“被他掐住的时候很痛苦,没有办法呼吸,失去了知觉。等恢复意识时,仓田已经不见了。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来找我的菅野和警察。”
松本也记起了些当年的事,一之仓为了保护差点被绑架的菅野被人弄伤了手臂。两人也因为这件事走在了一起。在庆幸之余,也成就了一段校园佳话,至今还常被人津津乐道的提起。却不曾想到背后还有这样一段另人痛心的过往。这些年,她就是这样一个人默默的背负的痛苦的回忆。
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小西苍白,麻木。他看了一眼放在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