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被北渊人撞得东倒西歪,像喝醉酒的醉汉,手脚软绵绵的,毫无还手之力。 副使笑眯眯道:“楚国作为东道主,如此礼让我北渊,我代六王子敬楚皇陛下一杯酒。” “副使客气了。” 元晖帝笑得勉强,饮完酒暗瞪心腹将领一眼:这就是你挑选的一等一的将士? 心腹将领吓得低下头,却又不敢请罪。 突然,周围看客一声惊呼,他心里又是一紧,朝着围猎场上张望,只见一团白色的浓雾弥漫,不见交手的双方战况如何。 而围猎场上,聂羽宁屏住呼吸,手握织金黑扇,大力扇了数下,浓雾朝着北渊将士散去。浅浅淡淡的,终于露出场上的真容,只见双方各自倒下不少的将士。 认真算下来,大楚的将士倒下了三分之一,对面不足二十。 作为获胜方,郑翟坐在高头大马上洋洋得意,有心挑衅聂羽宁,却不见人。 突然心里一跳,不对…… 低头一看,本应该放着彩头的木盒不翼而飞,而一道紫色身影闪过,一马当先,奔向下一个关卡。 郑翟咬牙切齿:“跟上!” 北渊人民风彪悍,擅长骑射,且耐力持久,爆发力强悍,这是帝都将士拍马不及的。 由于第一关和第二关之间距离较长,更利好北渊将士,渐渐的双方拉开差距,元晖帝安排的将士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在高台上观看尤其明显。 元晖帝的心腹将领看到这一幕,眼前一黑,恨不得称病躲开。他悄悄瞥向元晖帝,祈求陛下的怒火小一些。 此时元晖帝没心思关注心腹的动作,脑海里起了疑惑;为什么聂家挑的人能够与北渊人旗鼓相当?难道不是普通护卫,而是云州的府兵? 他心情复杂,不知道该为帝都将士不如云州府兵生气,还是该为聂羽宁为大楚挽尊而高兴? 第二关的彩头是一把长弓,高悬在树枝上,很容易寻到。 聂羽宁伸手要去取下来,段枫连忙阻拦道:“小心有诈!” 刚刚北渊人装彩头的木盒中,就装有迷药,有人掀开木盒,导致迷药弥漫,数十人中药倒下去。幸亏三姑娘反应快,转了迷药的风向。 这么片刻的犹豫,北渊人寻到弱点,突破大楚士兵的抵挡,朝着树上的长弓而来。 “是缓兵之计,没有陷阱。” 聂羽宁拨开段枫的手掌,飞身而上,取下长弓,却又被众人围困。 另一边段枫取下聂羽宁设的彩头,两个人分开行动,救援不及聂羽宁。 聂羽宁看着身边疲于应付北渊士兵的属下,知道他们不能在第二关耗费太多力气,眼眸一转,朝着段柳方向喊道:“段柳!” “哎!” 段柳激动地伸出双手,随时准备接下长弓,显然等待着聂羽宁的出手。 北渊这边一看,悄悄朝着段柳靠拢。 然而,聂羽宁出手抛出去的那一刻,却是相反的方向,另一双纤细有劲的手接住了它。 是林彤,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在几个士兵的接应下,林彤护送着宝贝离开比试赛场,第二关还是聂羽宁胜了。 连续两场失利,六王子郑翟耐不住了,拧着眉头,青着脸,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朝着第三关奔去。 特别是刚刚的第二关,他们北渊将士是对面两三倍,却还是败了。 等会儿第三关怎么办? 郑翟想到比试前,自己的谋士给他出的主意,若是一旦情况不妙,可以中断比试。 只是这中断比试的方式,并非北渊叫停,而是…… 咬咬牙,他朝着身边的心腹点了点头,显然默认按照谋士的话去做。 聂羽宁,这可怪不了我,你自己立下的军令状,我也只是顺水推舟。 第三关尤其顺利,没有什么陷阱,聂羽宁很快拿到彩头,是一柄厚重的剑器。 是二叔的佩剑! 聂羽宁想到聂青岚为了它相争,差点害了容景行的性命,心道:若是取回此剑,四妹妹肯定很高兴。 “小心!” 一柄泛着淡蓝色寒光的匕首朝着聂羽宁腹部而去,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唯有段枫催马上前,恨不得以身代之。 这分明是一把涂有毒药的武器! 他们想要致聂羽宁于死地,着实可恨可恶! 一片混乱之下,人头攒动,阻挡了段枫的前路,他一气之下,厉声喝道:“有人刺杀三姑娘,列阵,迎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