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还成为了寡妇,都是上天的垂怜恩赐。他珍惜林如瑜的心意,爱惜林如瑜亲手给他做的衣裳,不愿意损毁半分。 林如瑜轻松笑了笑,嗔怪道:“又不是什么珍贵的宝贝,你尽管穿,穿坏了,我再给你做。” 方怀瑾还是没有换上银灰色锦衣,转身从梳妆台上捧着一个红木漆盒过来,笑眯了眼,“如瑜,你打开看看?” “给我的礼物?” 林如瑜不确定地问道,她得到方怀瑾肯定的回答,还是有些蒙的。 最近她与方怀瑾重新相逢,互诉衷肠,方怀瑾也赠送了不少礼物给她,有珍贵的首饰,也有新奇的玩意儿,但是没有这种扁平的漆盒装的。 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她拨弄着暗扣,缓缓打开,看到里面的纸张,双目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 “是房契、地契。”方怀瑾替她作答。 又道:“等你我老了,这就是养老的棺材本,现在都给你收着,我放心。” 瞬间,林如瑜激动地哭了出来,失态地抱着方怀瑾,泪如雨下,呜呜的哭声,发泄她这么多年的委屈。 这是她在锦衣玉食的宁北公府,没有感受到的信任与温情。 方怀瑾紧紧地抱着她,轻声拍着肩背,哄着她:“如瑜,别哭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聂羽宁看到这里,凭借底下人传来的消息,大致明白这对恋人多年后重逢的激动,心道:这方怀瑾还算靠谱,母亲交给他照顾也算放心! 她不忍心打扰他们的倾诉,准备转身离去,却不小心被人抓包。 “姑娘,这是如意戏楼的后院,不允许闲杂人等进来,请你出去!” 聂羽宁看着目光不悦的男人,笑着点头致歉。奈何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林如瑜跟着方怀瑾走出来,看到女儿也在这里,瞬间脸色骤变,泛着苍白惊恐之色。 她勉强笑了笑,道:“阿宁,你怎么在这里?” “娘亲在这里,就不许我在这里?”聂羽宁干脆摊牌了,双手抱臂,靠着围栏,反问林如瑜。 林如瑜惊慌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知道我和你方叔叔……” “哦,这样啊!我没来多久,就是娘亲拿着衣衫给他试穿的时候。”聂羽宁道。 林如瑜只觉得头晕目眩,害怕女儿误会她拿宁北公府的东西补贴方怀瑾,辩解着:“你不要误会,那衣衫的布料堆在仓库里,府中女眷用不了,我才拿来给怀瑾哥做两身衣裳。” 方怀瑾护着林如瑜,立刻说道:“你不要为难你母亲,是我的错。我可以出钱买下来,你开个价!” 聂羽宁没有继续戏弄他们,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娘能够支配的东西也就是长房的库房那点存货,长房的主人除了我就是我娘,她作为女主人用布料做一两套衣衫而已,我又不会介意。” 林如瑜渐渐缓和下来,走向聂羽宁,激动地说道:“阿宁,你不介意我和怀瑾在一起?你这是同意了吗?” 聂羽宁“嗯”了一声,从身上取出小白瓶,放在林如瑜的手中,“苏神医炼制的避子药,还能够调理身体。不要再偷偷摸摸喝避子汤,对身体不好,而且也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哎,我听你的。”林如瑜接了过去,没有任何怀疑。 她与聂羽宁相依为命半生,从未怀疑过她的用心。 聂羽宁想了想,又叮嘱方怀瑾,“好好照顾她,确定下来,就找个机会上门提亲。” 方怀瑾没想到聂羽宁这里峰回路转,愣愣地道:“啊?好……我一定会照顾好如瑜。等过段时间,贵府需要戏班子唱戏,我去帮忙,再向贵府提亲。” 聂羽宁见他心里有成算,也没有在说什么,转身离去,往戏楼前院走去。 戏楼前院热热闹闹的,戏台上开戏了,唱戏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曲调婉转,身段优美,引得满堂喝彩。 聂羽宁刚刚上二楼的回廊,垂眸往下一瞥,心里赞道:如意戏班的台柱子不负他的美名!难怪这么多人一掷千金,就为楚玉春这一嗓子! 她收回目光,寻找魏楚楚的身影,余光却捕捉到熟人的踪影。 竟然是秦谦和! 堂堂大楚宰相这么清闲,还有时间逛戏楼,品茶听戏? 二楼对面的包厢里,人影晃动,似乎不只有秦谦和一个人,他对面坐着的男子也很英俊有气度,与秦谦和年岁相当,满身华贵。这是同僚间聚会呢? 不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差撸袖子干架了。 聂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