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舞输了,但是格萨拉一点都没有输了以后的扭捏,反而大大方方的给上坐的皇上行礼。
“都听闻大庆的皇帝英明神武,不知道本公主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可不可以?刚才我都输给了你们的才女,不如就给我点安慰?”
萧景逸握拳抵在唇下轻轻地咳嗽,“公主有什么请求尽管说。”
格萨拉看了一眼林宴清,笑的不怀好意。她说:“本公主缺个驸马,我觉得你们的辰王世子挺合适的,不如皇帝陛下就把她赐给我怎么样?”
林宴清面色不变,倒是把陈南寻吓的顿时精神不少。刚才这句话连起来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理解不了。什么叫把林宴清赐给她?林宴清其实是个物件?还是个蛮抢手的物件。
林宴清趁机观察了一下陈南寻的反应,发现她好像反应也不是很大。刚才林宴清的脸色还正常,这会周身的气压骤降,让他身旁的陈南寻都有点招架不住。陈南寻以为他是因为不想当那什么驸马才不高兴。
陈南寻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还要时刻注意着上面的皇帝。萧景逸和林宴清都心里明镜一样,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无声的交叠,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向辰王世子的方向。大家都知道辰王世子很抢手,不过没想到这公主竟然敢公然在接风洗尘的宴会上向皇帝讨要旨意。
萧景逸好似十分为难一般,把决定权抛向了林宴清。他表面看着是尊重臣子的意思,实际上则是试探。
“不知道辰王世子怎么想呢?朕以为这位公主也不错,不如世子做个决断?”
陈南寻:???有没有人关注一下她的意见啊?
陈南寻本来还在那里看戏,但是皇帝说完那句话以后她突然就有点难过。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并不能接受林宴清娶那什么公主。明明是她先跟林宴清做的交易,这么久了也一直都是自己和林宴清朝夕相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何况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呢。
林宴清看到了陈南寻的表情。嗯,好像是有点生气。生气就对了,如果这样都不生气,他真的会怀疑这人是铁石心肠,没有一点心。
顿时林宴清周身的气场一变,他的眉头舒展了,脸上挂着平日里疏离的笑,对着台子上端庄的公主说:“不必了,我林家有祖训不得背叛原配。若是同意了公主的请求,那我岂不是要变成不肖子孙了。”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萧景逸不肯就此作罢,接着追问:“你们辰王府何时有过这样的祖训?朕怎么不知。”
这也不怪萧景逸不知道,他比林宴清大不了多少。当年的辰王和辰王妃去世时他也没多大,又怎么会知道二人的伉俪情深。好在这大殿上有年纪大的老臣子出来解围。
“当年的确是有这么一桩事,辰王对辰王妃极尽宠爱,但是城中有位女子用祖上的救命之恩要挟辰王娶她为平妻,当时还闹的沸沸扬扬的。就是在那时候才立下这个规矩,当年这件事谁都没放心上,难得辰王世子记到了现在。辰王和辰王妃在天有灵应该会很欣慰!”
那老臣说着说着竟然老泪纵横,连忙用袖子擦泪。
他这一番话说的许多人都十分动容,今日不管怎么样林宴清都不会娶那什么公主,这个理由甚好。
萧景逸一时间说不出来反驳的话,只好就此作罢。那公主也识趣的没有继续纠缠,毕竟这里是大庆的皇宫,她还不敢在这里撒野。
回去的时候林宴清一言不发,陈南寻看他不说话,鬼使神差般的靠过去。
她拉着林宴清的衣角,话里话外都是安慰,“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就少见呗,反正格萨拉不可能一直呆着这里的,她早晚都要回去。”
林宴清本来在闭目养神,感觉到陈南寻的靠近还挺高兴的,谁知道她憋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
他没好气的睁开眼,垂眸看着那只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说:“你当我是在气这个?”
细碎的头发从林宴清的额头垂下,车厢中昏暗无比,连带着他的脸色都不大好,有一种丧丧的破碎感。
陈南寻瞪着眼睛在黑暗中不敢说话,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大庆的皇帝看起来很想把他卖出去和亲的样子。生气一些也无可厚非,就算是在人前矜贵的辰王世子也应该有点脾气才对。
林宴清慢慢靠近,两人的呼吸在昏暗的光线中交融。陈南寻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懂眼前的这个人了。最近总是阴不阴阳不阳的,就连未书都对自己没有以前殷勤,有一次还敢瞪她。但是要说二人的关系疏远了吧好像也没有疏远,她总觉得两人中间好像隔着一层东西,但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也没想明白。
而且她最近事情又多,没那么多的时间去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一直到刚才她才开始认真的审视两个人的关系。
林宴清靠的越来越近,陈南寻感觉到有些不适应,她能清楚的闻到林宴清身上的味道,感受到他身上柔软的布料在自己的外裳上面摩擦。陈南寻往身后车壁上面努力的靠,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