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的时候,冷空气持续南下,青溪江上的游船越来越少,江面上难得看到行驶的船只。 在某个寒风彻骨的早上,经管2班的三大侠客乘着游船出现在了白沙镇码头。三个蜷缩着脖子的大男孩坐在那棵老榕树下,看着岸边顶着寒风在垂钓的人,都打了个寒战,说:“好冷。”只有周君越在他们上高铁之前接了一次电话外,目前为止,另外两个女生没消没息。 终于在他们打算边走边问人的时候,赵洛殷和曹清歌还有赵洛扬骑着自行车出现了,赵洛殷的自行车后座还载着三岁的小依依。 明明放假不过三个礼拜,三个人再次看到熟悉的好朋友,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许予觞看到赵洛殷的那一刻,激动地想飞奔过去把她抱起来,不过,许予觞克制住了这没名没分的行为。在任潇宇和曹清歌拥抱了不超过10秒钟的时候,赵洛扬突然问了一句:“哪个是我姐夫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赵洛扬的机灵到底是像姐姐呢还是像他自己。 许予觞忍不住了,“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指了指自己,说:“我。” 一小一大,一个敢问,一个敢答。赵洛殷狠狠地瞪着眼角弯弯的许予觞,用唇语问他:“我答应了吗?”笑得过于放肆的许予觞随即被赵洛殷打了下手,与此同时,楚江远用手肘撞了下许予觞,说:“予觞,过分了。 赵洛殷交代曹清歌先帮忙看着小依依,下一步她打算收拾赵洛扬。 “赵洛扬,你知道什么是姐夫吗,别乱叫,再叫过年压岁钱都归我。” 赵洛扬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姐姐吓唬的小孩,他仰着头说:“我当然知道啊,小姨夫不都是这么叫爸爸的嘛。” “…” 她好像有点无力反驳,赵洛扬说的是事实,但不是她所表达的事实。 赵洛扬踢开停车架,对姐姐做了个鬼脸,说:“反正压岁钱都是妈妈管。”看姐姐好像没生气,嬉笑着跟许予觞说:“姐夫,走吧,我带你回家。” 这一声“姐夫”叫得许予觞心里美滋滋的,他把背包丢给了楚江远,蹲下去搭上赵洛扬的肩膀,说:“小家伙,你太帅了,再叫一个姐夫听听。” “姐夫。”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曹清歌惊喜地看着小依依,夸她好聪明。赵洛殷把小依依抱起来,说:“依依,乖,要叫哥哥。 许予觞这才发现了小依依,走过去,张开手说:“来,姐夫抱。”小依依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轻轻点了点下巴,张开了她的小手。 小依依刚到许予觞怀里,就像个小气球一样从许予觞身上溜了下去,突然哇哇哇地大哭。 大家闻声都蹲下去围着小依依,问她怎么了,小依依指了指掉在地上的棒棒糖,越哭越大声。 赵洛殷:“依依乖,不哭不哭,一会儿姐姐再去买一个,好不好。” 曹清歌:“不哭不哭,姐姐给你一大包。” “哇哇哇哇哇哇哇…”买一根也不是买一大包也不行,小依依就蹲在那根棒棒糖前面继续哭。 赵洛扬看大家都忙着哄小依依,好像没他什么事了,说要去找君越哥哥,于是,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咻的一下,就不见人影了。 “予觞,你干的好事,赶紧哄。”任潇宇虽然有个妹妹,但这么小的,他也没办法。 “远哥,去,哄她。”许予觞果断把哄小孩的机会让给了楚江远。 楚江远轻笑了一声,一把抱起还在哇哇哭的小依依,对他们说:“都起开。” 半分钟后,弹吉他弹上瘾的小依依,不到不哭,还哈哈笑。 许予觞弯下腰,侧过头看赵洛殷,确定她没有因为他弄哭小依依生他的气,轻声在她耳朵边说:“我只会哄你。” 赵洛殷的脸红从来不分季节,这一点许予觞比她自己还清楚。 … 到了洛扬客栈,许予觞竟有些抬不动脚,一脸迷茫地左右前后搜寻赵洛殷的身影。 “你找洛洛呢,她刚不是说了,先把依依送回她小姨家。”任潇宇一眼看出许予觞的心思。 许予觞轻嗯了一声,问:“进去怎么叫人?” “哈哈哈,你紧张什么呀,不是男朋友也不是姐夫更不是女婿,自然点,跟着我们喊赵爸爸,赵妈妈就行。”站在他们身后的曹清歌看许予觞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没忍住亏他几句。 “那我们住哪?”同样一脸迷茫的楚江远更关心的是他们那么多人,接下来三天该怎么住。许予觞一个电话就把他跟任潇宇召集在南枫东站,他们连房间都还没来得及订。 “放心,快过年了,游客不多,房间,我们都收拾好了。” 说罢,曹清歌把那三个冒冒失失的大男孩领进了洛扬客栈。三个人一见到赵爸爸赵妈妈,都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条线,颔首,微笑,齐齐整整地喊:“赵爸爸赵妈妈好。” 这一幕刚好被从小姨家回来的赵洛殷看到,她的反应和爸爸妈妈一样,先是愣住然后大笑。 赵爸爸因为博物馆还有工作,跟他们几个聊了几句就先离开了。赵妈妈嘱咐赵洛殷和曹清歌先带同学们去房间休息,就拎起菜篮出门买菜去了。 三个人在赵洛殷和曹清歌的引领下,来到了即将可以住两个晚上的三人间,房间刚好在赵洛殷房间的正对面,只是隔了个院子。曹清歌得意地说,房间可是她和赵洛殷一起收拾的。任潇宇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又懂事又快乐,真好。 赵洛扬从外面回来后,把自己的自行车一放,一边跑一边喊:“姐夫,潇宇哥哥,江远哥哥,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