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即便演砸了,也与祝二小姐无关,之后的事他会处理好。”
谢祗白对她很是宽松,也没提什么要求,只需她到场便可。
祝枳浅在想,若是自个真有记忆,心中定是有他的,谢祗白待女子专心,耐心陪她演了许久话本,若不是心里有这人,费这些时辰做什么。
去皇宫的路上,祝枳浅不知是什么心境,待到宫门外,见谢祗白在那候着,她赶忙将目光移开,只当没有瞧见他。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已多此一举,怎么连瞧他一眼,心中也会慌乱,她掀开素净的帘子,佯装无事下去,谢祗白立刻大步迎了上来。
见四周停了不少马车,各府的家仆都在外头候着,那些官家小姐应当都进宫去了。
“我来的可是晚了?”祝枳浅问道。
“不晚。”
谢祗白思量片刻,伸手牵起了她,掌心略有些寒意,因是执笔久了,那凉意还没散开。
谢祗白的掌心温热,不过片刻便压下了她指缝间的冰寒,祝枳浅微微侧目,只见他也在瞧着自己,赶忙装做无事的问道:
“两情相悦的戏码,该如何演?你不怕被皇后发现?”
“会不会被拆穿,要演过了才知道,阿浅不必担忧,母后她性子温和,不会随意以权施压……至于如何演,你觉着自在就行,不用刻意去演什么。”
祝枳浅对皇后的记忆,还停在南秦话本里的那位,想了想谢祗白待她不错,她压下心中的杂乱,平静了几分。
前方的御花园中,不少官家小姐都望了过来,她们有些不解太子殿下怎么牵了位姑娘。
两人一路从宫道上走来,谁也没松开手。
吏部尚书李大人家的嫡小姐李苏夭见了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这次选太子妃,她自认为的对手只有张相家的张玉儿一人,怎么又多了一个?
瞧那模样,似乎有些眼熟。
“李苏夭,依我看这一次,你的算盘要落空了。”张玉儿出现在她身后,打趣了几句。
李苏夭闻言,微微瞪了她一眼。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李苏夭看中的,就不会让给任何人!”
李苏夭有着自己的傲气,家中人人都说她能选上,她自然不愿输。
澹台悦在一旁听了这话,赶忙反驳道:“殿下本就是祝家姐姐的,哪里需要你让了。”
澹台悦出演过话本,当然站的是祝枳浅,李苏夭格外不解,今日怎么没人帮她说话,若是以往,她可是一呼百应的。
李苏夭很是不服气,说道:“你们不过是演过几次话本,仿佛什么都懂似的,世间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我就不信有例外。”
张玉儿捂嘴笑了笑,微微道:“谁说没有例外,陛下不就只有皇后一人。”
“张姐姐说的极是,上梁正,则下梁也正,太子殿下可没说要纳两人。”
澹台悦一改木讷的性子,今日的话格外的多,李苏夭愣了愣,怎的演了话本,还姐姐姐姐的唤上了,就欺负她没去演过。
“我不与你们争辩,反正我就是对的。”
李苏夭小跑着走开,去同宁皇后示好去了,等她一走,张玉儿与澹台悦对看了一眼。
“你以前不爱多管闲事的。”澹台悦问道。
“虽说话本只演了一半,毕竟是演过的,殿下与祝家姐姐如何?她说了可不算,话本是假,如今却是真的齐朝,若是还不圆满,那便可惜了。”
张玉儿瞧着远处十指紧握的两人,又道:“这不就是话本里头,我们期望的结局吗?”
澹台悦觉着合眼,也是笑了笑,她静了静心后,忍不住担忧道:“皇室可不容没了记忆的女子。”
“陛下只有太子这么一个皇子,哪有什么容不得,我只是担心皇后娘娘有旁的想法。”
张玉儿可是瞧见了,宁皇后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她,这事可不妙了。
“你可有法子脱身?”澹台悦关心道。
“不急,大不了演个染疯病的女子,我可不想抢祝家姐姐的夫君。”
张玉儿看的明白,不是自己的,她是不会要的,祝枳浅本就不是寻常女子,她未有病症之时,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学女子,其妹写的话本更是受官家小姐的追捧。
张玉儿与祝枳浅自小就相识,可惜一道也不记得她了。
若不是关系亲厚,又怎会去演话本呢。
祝枳浅总觉着有一道目光看着自己,那人是南秦话本里的四公主谢欢,她不知她是张玉儿,但见到她的温和的目光,祝枳浅回了一笑。
“殿下,那位穿青色素裙的姑娘是谁?”
“张家小姐……张玉儿。”谢祗白回道。
听了这名字,祝枳浅觉着很是顺耳。
“她的眸子如玉一般,难怪叫张玉儿。”祝枳浅无意中说了一句,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