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他颓废下去,硬给他的。
他从未有助谁争位之意,如今在朝中六皇子声望最大,二皇子其次,反观太子自小随宁皇后养在宫外,大臣们对其还是陌生,传言中的太子性格各异,没人知道真假。
“殿下的确是善主,只是……”孙太傅顿了顿,没在说下去。
“殿□□弱,多加调养也能补足弱处,孙大人在官场多年,皇子们的品性,我想大人都知晓一些。”
孙太傅沉思了片刻,许是想起太子故意撕书,赔他银子的事,他不由得多了一丝笑意。
孙太傅未答,他将手中的铜钱推向了祝枳浅,缓缓说道:“本官愿意一试,明月戏楼还望殿下照拂几分。”
孙太傅迷茫了半生,此刻又有了目标,祝枳浅面色一喜,将那三枚铜钱收下。
远处的马车还停在那,谢祗白目色平静,指尖不断拂着红玉,许是夜间多梦,白日里他总能遇上梦中的人儿。
“她寻太傅,能有什么事呢?说了这般久,难不成真的在算命?”
“殿下,可要奴才去打探打探?”
“不必了,偷听旁人说话,非是君子所为,起程去恒山河吧!晚了那东西可是会伤人的。”
谢祗白放下帘子,吩咐众人起程。
身后有马蹄声传来,祝枳浅回头时刚好错过,未能瞧见马车中的人,她想着今日需去恒山河抵防着谢祺归害人,与孙太傅告辞后,她也牵着自家的白马离开了麒麟街。
待到人烟稀少之地,她正要上马时,近旁的巷子处,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祝枳浅走近瞧了瞧,见是一个浑身沾了血迹的姑娘,她心中一惊,赶忙去探那人的鼻息,好在有救。
祝枳浅望着恒山河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的女子,终是蹲下了身子。
她的手似冻住了一般,血迹也已凝固,许是伤处又加上冬日的寒,她的脸苍白的很。
祝枳浅怕这姑娘没被伤疼死,先给冻没了,她脱下雪祆给她裹上,将她送去了近处的医馆。
祝枳浅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医馆,特意命人去府人唤来秋儿照看着,这才放心离开,马不停蹄的赶往恒山河。
恒山河依着山,不算太长,树木却茂盛,一时间也寻不到太子,又行了几步,倒是先发现了二皇子谢祺归。
他围了一片地,搭了棚子,正煮着茶,面前跪了一个猎户,他面色瘦弱,瞧着像是有些日子没吃饱饭了。
猎户打猎时,无意中将箭射在了谢祺归面前的桌角下,应是饿的厉害,将灰色的雪祆看成了兔子,本是没伤到人,却见谢祺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脸厉色的看着猎户。
家中遭了贼,冬日又没吃食,猎户也是饿极了,一时眼花才会如此,他赶忙告罪,谢祺归面色不善的扫了他一眼。
“处理的干净些,勿要污了雪景。”
“是主子。”
二皇子的人慢慢逼近猎户,护卫的手已握在剑柄之上,谢祺归瞥见祝枳浅的身影时,立刻换了态度,眼中的阴狠顿时消失。
“算了,放他走吧!一点小事,不至于让他抵命,”
猎户闻言,赶忙拿着弓箭离开。
祝枳浅见了此景,顿时响起前世也是差不多的日子,京城出现了一个半疯的妇人,要寻杀她夫君的凶手,在京兆尹那跪了数日。
也不知两者有没有关联。
祝枳浅心善,见猎户饿的意志都不清了,她思索片刻,随手掉了几包桂花制的点心在雪地里,然后装作不知的策马离开。
那猎户见人走远,木木的捡起包的厚实的点心,望着祝枳浅离开的方向发愣,久久未言。
待到谢祺归几步远的地方,祝枳浅特意扬了扬缰绳,她可不想与二皇子搭话,她见了他便不欢喜,可这人偏要凑上来惹她。
“祝家小姐。”
谢祺归起身走向她,祝枳浅压下心中的不喜,淡淡问道:“二皇子有何事?”
“真是凑巧,能在恒山河遇上,想来我与祝家小姐也是有缘。”
“不巧,我寻太子殿下而来,还请二皇子莫要挡了我的去路。”
祝枳浅如此直言,谢祺归面色顿时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