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2 / 2)

怕,唯恐惹了灾祸,于是处处小心。

把这事和主事人一说,可她偏偏不信,非倒打一耙说她们是自个儿糊弄。

于是就不了了之。

*

陈汀商上楼后,先补了个觉。

今日天色好,窗外亮堂,金丝似的从那缝里钻过来,照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还热乎乎的。她皱着眉翻了个身,把被子全堆在自己身上,头往里埋着。

一刻钟不到,门外“咚咚咚。”

还没睡熟,又有人敲门。

自从和谢淮羡一别,她就再没睡过囫囵觉。

都是什么坏毛病!

刚开始只一下一下地敲,也算急促,现在直接敲个不停。

陈汀商揉了把眼,穿好鞋子到门口,却发觉右眼突跳,于是她便伸手按了按。

“来了。”

她一开门,掌柜的满脸冷汗,说话也哆嗦。

半晌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

“......姑娘,金钟越死了。”

陈汀商瞳孔一缩,太突然了,可是没听说他有什么疾病啊。

她往楼下跑,看到那人正趴在桌上,一只手挂在椅背上,姿势好不奇怪。

好在他们坐在靠里的位置,街上还瞧不见,掌柜的先一步把门关上了。

那姑娘们不说话,也不动,只是抱团站在一旁。

陈汀商走到她们跟前,刚想查看下是什么情况。

手还没碰到金钟越,便被一声止在半空。

陈汀商回头,撞进那姑娘担心的眼里。

“先去报官,别声张。”陈汀商说。

掌柜的连忙跑出去。

等她坐下,方才出声的姑娘才往前走一步。

“姑娘别碰。”

“他得了什么病?”

听之前她们说话,这姑娘是叫月儿。

月儿抿着嘴思虑,好半晌才摇摇头。

只说:“我们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病,只是有时候就跟今日一样,都是突然趴着就不动了,但往常休息一会儿便好,可醒来的时候脾气就更差了,更加恶劣,所以我方才不想让你碰着他。”她微缓了会儿,眉头挽的更紧,“......姑娘,这种情况我们见了两三回了,但也没见过死了的啊!”

陈汀商只觉得有一条线在脑中拉扯,磨来磨去,让她头疼。

突然,酒楼的门被推开,留有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空间。正午后的日光最是刺眼,那一束正从外面泄进来,仿佛还带着温度,可再怎么样也抵不过这屋里的寒冷。

那光里细小微尘随风流动,谢淮羡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不知为何他今日只着常服,一身清蓝。

和初见那日很相似,头发依然用束布绑起,铺在后背,可能是跑着来的,脸上微微泛红。一进门便在这屋里巡视一番,直到和陈汀商视线相撞。

谢淮羡当真被吓了一跳,这坊里出现死人,还要巧不巧死在宝律楼。那楼里全凭着那姑娘做主呢,不晓得她怕不怕?

不过现下看来,大抵是不怕的。

陈汀商朝他笑笑。嘴唇轻动,无声地打个了招呼。

谢淮羡阔步走近,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白净儿郎。

他两三步走到跟前后才顿住脚步,嗬出一口气来,对着陈汀商左看又看。

可能是感觉到他的视线,不知为何陈汀商也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好似告诉他,“我真没事。”

谢淮羡没再吭声,往前去查看金钟越。

这人姿势实在怪异,怎会身子往前狠狠倾着,胳膊却挂在椅背上,往后别着。

方才跟着他进来的白净儿郎。身材瘦弱,像个读书人,可再瞧见那双眼时又不像了。那眼睑狭长,分明一幅薄情样。远看脸色白净,近看其实近乎病态苍白,活似几年没晒过太阳一般,讨命的阎罗。

果然,连说出的话都自带冰碴子,他望着方才说话的月儿。

“你说,在他死之前都说了什么话,吃过什么东西,有没有异常行为!”

那月儿被这样的人盯着瞧,倒是比较不出来是对着金钟越更害怕还是当前这个人?

说话磕绊,牙齿咬着唇,嘟囔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有一句话没。

阎罗似是没半点耐心,竟上前一步,手中长剑跟着人步伐微微晃动,发出哒哒的细小声响。

陈汀商忙挡在月儿前头,“好说好说。大人别吓着姑娘们了。”

听见陈汀商开口,谢淮羡才站起来回头,余光又瞥见金钟越后脖子可疑的紫红色勒痕。

他是比那阎罗好说话些,随手将身上的配剑摘掉,放在桌上。

“还请姑娘们随我们去衙门把情况都说明白,等把事情查明,定会把姑娘们毫发无损的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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