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非要让针线老板点评一下。老板接过一看,面露难色。 “好了你不用说了……”沈东游闷闷道。 叶栩栩拍了拍他的肩,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安慰道:“算了算了,没事的,不会就不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讨厌没有脚的虫子。沈东游心道。 “夕莲!沈公子!”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她们回眸一看,竟然是卫蓠,身侧跟着一位芝兰玉树的俊朗男子。 叶栩栩喜出望外,盲打招呼:“卫蓠!好巧,也出来玩?” 沈东游轻轻颔首。 卫蓠点头,目光扫过,在沈东游身上短暂停了一会儿。她道:“这位是定裕王的幼子,百里公子。百里公子,这位是叶丞相之女,这位是,沈公子。” 叶栩栩恭敬颔首。沈东游却一动未动。 这位百里公子却浅笑道:“有日子未见,叶姑娘别来无恙?” 叶栩栩闻声,猛地一抬头,只觉得此人眼熟,一时却想不起。 “这么快就忘了在下?看来在下实在没有令人印象深刻的优势,不怪佳人婉拒。”百里公子打趣道。 沈东游开口,嗓音清冽,道:“觅风公子过谦了。” “沈公子,又是你……”觅风笑意浅淡。 觅风?叶栩栩这才想起还有这一号人物,惊诧不已,满怀歉意地道:“原来是觅风公子,请恕我眼拙。只是觅风公子这一身富家公子的装束,属实与先前……大不一样。” 觅风爽朗一笑,道:“在下虽出身贵族,但是上头有数名兄长,王府一切都不需我去担当,我自顾好我自己。闯荡江湖也只是一项消遣罢了。” 卫蓠诧异道:“你们,都认识?” 觅风道:“有幸结缘。” 叶栩栩道:“上回病中,未来得及谢过觅风公子相助之恩。天气炎热,不如去喝杯茶,聊表谢意?” 觅风欣然接受,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两位姑娘先请!” 叶栩栩颔首,与卫蓠走在前头。 叶栩栩问道:“你同觅风公子……” 卫蓠郁郁不快,瘪着嘴,忿忿道:“还不是父亲安排的。说是定裕王忧心幼子终日浪荡,我父亲与定裕王交好,好到可以将亲女儿送出去做人情!” 叶栩栩沉默,卫蓠反倒自我开解:“嗐!不就是嫁人嘛!迟早的事!好歹这位百里公子长得还行。虽然远比不上沈公子……” 叶栩栩更沉默了…… 卫蓠又道:“上次出游后,你将我家所赠礼品尽数退了回来。我哥哥说,是你们俩商议定的,暂且不提婚事了,也不让我去找你玩。虽你们不说,我也看得出有问题。真是可惜!” “世子近来可好?”叶栩栩问。 “成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连我都甚少见到他。”卫蓠道。 后头两位缓步跟随,觅风悠悠地道:“沈兄这护卫当真尽职,跟得可真紧,从雪城派追到了京城。” 沈东游笑而不语,无谓与他搭话。 觅风瞥他一眼,步伐愈发走得意气风发。 行至雅茗楼,小二引路开了一雅间,沏了上好的碧螺春,上时兴的果子。 觅风却管小二要了笔墨纸砚,他道:“今日七夕,按照习俗,男子应该切磋文墨。女红针黹是女子的活动。沈兄觉得如何?” 叶栩栩脸色一冷,这话里话外似有嘲讽之意,正要驳斥,沈东游便开口道:“乐意奉陪。” 宣纸铺陈,笔墨齐备。掌柜道:“既然二位公子想要在雅茗楼比试,不如由在下出题?” “可以。”觅风道。 见有比试,走过路过的客人都纷纷进来围观。 掌柜道:“七夕乞巧,不如按照惯例,先书一‘巧’字。” 觅风满面春风,上前挥毫泼墨,一气呵成。众人围上去一瞧,果真笔锋苍劲、行云流水。觅风朝沈东游挑衅一笑。 沈东游从容不迫上前,提笔却如游云惊龙,遒劲有力。叶栩栩眼前一亮,她倒是没想到,他还写了一手好字。 经众人评议,二人不相上下,打平手。 第二轮,掌柜道:“请二位公子完整书写秦相公的《鹊桥仙·纤云弄巧》。” 觅风之作笔走龙蛇,雄劲豪迈;沈东游之作铁画银钩,笔酣墨饱。两幅字都不错,众人犯了难,难道又是平手? 忽而一文人指着觅风的字道:“这位公子字虽好,但最后一句‘又岂在朝朝暮暮’中,第二个‘暮’字,底下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