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末,翻炒煸炸,至蒜末金黄,和油一齐倒入剩余的生蒜末,快速搅匀。 此时这碗蒜蓉已经是香气扑鼻了,她又往里加了生抽、盐、糖和胡椒粉,搅拌均匀,蒜的香气被彻底激发,蒜香、油香、鲜香四溢,光是酱汁,就已经鲜美得令人垂涎三尺。 这回连铃兰也和木樨一起,眼巴巴地蹲在厨房了。她咽着口水,碰了碰木樨,嘀咕道:“姑娘怎会有如此多的奇思妙想?简直天赋异禀!” 木樨砸吧着嘴,道:“将来的姑爷可享福咯!羡慕死人了!” “瞧你这话说的,哪次姑娘做好吃的,会漏了你我的份?”铃兰恍然,揶揄道:“难不成,你不想跟随姑娘,陪嫁到国公府?” “怎么可能,姑娘去哪我都跟着!” “你俩神神秘秘嘀咕啥呢?”叶栩栩端着竹签路过,招呼道:“过来帮忙串串。” 叶栩栩每一种串都演示了一遍串法,剩下的就交由木樨和铃兰,她又去忙其他的。 铃兰一边串羊肉串,一边感慨:“虽说都是作奴婢的,但咱俩也算极好命的了!姑娘待我们极好。听说芙蓉阁那边时不时责打女使,就连绿枝也被扣了几回例钱。” 木樨一听八卦就来劲,大惊:“绿枝都是二姑娘的贴身女使了,怎么还会被责罚?” “听说要么帕子绣错了一个针脚,要么给二姑娘梳头时用错了旧的头油,总之,也不是什么大过错。”铃兰说完直摇头。 木樨一脸惊悚,万分庆幸:“万幸咱们跟的大姑娘,而不是芙蓉阁那位虚情假意的……” - 戌时将近,匪尘穿一袭石蕊红大氅,手拎两坛子佳酿,春风满面地出现在杏花小院的院墙外。眼看就要到了,路的另一端却出现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男子,脸登时垮了。 沈东游今日的打扮同样一反常态。一身清新雅致的淡竹青色的长袍,冠发束得整齐。他看见匪尘之时,几乎瞬间石化。 原来师侄二人皆以为叶夕莲单独宴请自己,兴奋了整夜,还精心捯饬了一番。直到看见对方才意识到,似乎是自作多情了。此刻也只能咬着牙继续往前走,正好停在小院门前。 “夕莲还约了你?”匪尘挑眉,语气挑衅。 “是。”沈东游瞥了一眼匪尘拎着的酒,心里发虚,怎么自己空手来了…… “咦?要盛装出席吗?怎没人通知我?”冷望舒冷不丁出现,捧几支梨花,笑吟吟地打量他俩。“沈东游甚少穿得如此靓丽,挺,挺精神的……小师叔您这一身粉……挺好,显嫩!” “她还约了你……”匪尘皮笑肉不笑,大有破罐破摔的意味。 “还有我。”三人循声看去,竟是纪谦。 纪谦一脸懵懂,只觉氛围诡异,迟疑道:“我是不是要回去换身正式的衣袍……” 院门蓦地开了,木樨生生吓了一跳,怎么都聚在门口不进来呢?她忙招呼道:“诸位都到了,快请进……” 院里挂了几只灯笼,此刻的叶栩栩正在院里,坐着小马扎,扒拉炭火,透着烟熏火燎迎客。 “哟!都到啦!快请进来坐!”她忙起身招呼,手胡乱地在沾了油污的襜衣上蹭了蹭。 冷望舒言笑晏晏,将带来的梨花递给她。“难得叶大姑娘宴请,我院子里的梨花开得正好,给你折了几支插瓶,聊表谢意!” 叶栩栩欣然接过那捧梨花,载笑载言:“这礼再好不过!冷大掌门赏脸,寒舍蓬荜生辉!” 纪谦向她拱手施礼,她大方回礼,道:“纪少侠,多谢赏脸!今日吃喝尽兴,万万不必拘着!” 她接着将目光转移到那二位“孔雀”时,身形一顿,颦眉努嘴,打量好半晌,才缓缓提出心中疑问:“你俩这是约好的?” 二人尴尬对视,正欲解释,叶栩栩又似夸非夸:“花红柳绿,倒是相衬……”她低头看了自己一身烟火气,赧然不已,道:“诸位海涵,我这一身倒是失礼了。各位稍作,我去更衣,即刻便来!” 沈东游与匪尘相视而笑,只不过,此笑并非欢畅衷心之笑,而是充满苦涩的冷笑。 “哇……准备如此丰富!”冷望舒见摆了满满一桌的食材,肉菜有羊肉串、五花肉串、鸡翅、鲜虾、生蚝,素菜有茄子、白菜、韭菜等。不禁赞叹,同时疑惑道:“何以每样食材都用竹签串着?” 铃兰解释道:“回冷掌门,这些是烧烤用的。烧烤,即是炙肉,只不过菜品更多。姑娘说人生一大乐事,就是撸串,必得用竹签串着吃,才愈有风味。” 冷望舒噙笑:“你家姑娘最是古灵精怪!” 叶栩栩更衣出来时,沈东游撸起袖子,已经将炭烤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