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聆歌经历的多了一条——不可以透露自己的选项,以及和你们做过相同经历这件事。”
“这么说,程少的伤口也是伪装的?”黎岳看着程少手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鲜红的皮肉外翻着,还有刺目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背流下,这怎么看也不像假的。
其实黎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底也在打鼓,可是在公告宣布进入下一场景之后,程少就收敛了那副痛苦的样子,此刻他的表情太过淡然,像是感觉不到手上的伤口一样,这让黎岳认定伤口是真的这一想法在动摇,从而问出上面那句话。
“不是假的,是真的。”叶澜虽然回答着黎岳的问题,目光却眨也不眨的凝视着程少,叶澜仍记得,在黎岳他们来之前,程少划伤他自己的一刻,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叶澜只记得他那果决的动作,以及那一道银光划下之后的血光四溅,红色的、鲜艳的遍布于整个视野。
刚开始只是一点,却又如星火燎原般扩散开来,在它吞噬视线的那一刻,叶澜清楚的看见程少静静的站在那里,脸颊处还沾有一滴殷红,那红色渐渐坠落,在他的脸颊处划了一道不长不短的红痕。
“为了将黎岳淘汰,你还真是拼啊,不仅使出苦肉计,还要把慕聆歌给搭进去,要知道如果慕聆歌和黎岳两个人都没有指出‘受害人’的问题,那么两个人都将会淘汰。”叶澜的声音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
“为了达到目的,即使只有一点的可能性,我也会去做。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才不是为了黎岳,我之所以废那么大劲,想淘汰的可是叶澜你。”程少压低声音,用只有叶澜可以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说道。
看着叶澜微微皱起的眉头,程少轻笑一声,继续说道:“确实,慕师姐口中活命的办法,对黎岳说的安全屋以及凶手只能在左边房间动手的一套说辞,都是骗黎岳的,目的就是为了动摇黎岳,让黎岳在最后指认你是凶手,所以这个真正活命的办法就是——在这个怀疑谁的公告中,如果两个人共同指认一个人是‘凶手’,那么这个被指认的人也会立刻出局!”
程少的话让叶澜心下一紧,她明白了,如果刚刚黎岳和慕聆歌做出一样的选择,那么一起出局的还有她!
程少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和慕聆歌达成了某种协议,一人先在黎岳面前做出一些暗示,然后拖住黎岳来的脚步,这个时候在案发现场的程少和叶澜本身也做出“怀疑谁”的选择了,这样,在耽误了一段时间才跑来的黎岳看到的是,在尖叫过后,满地的鲜血,一脸痛苦之色带伤的程少和完好的叶澜本人。
到这里,连叶澜都不得不佩服程少了,原本夏晴的尖叫和血泊中的手环,只是为了让叶澜她和程少,在夏晴和白启晨的对持中进行误导,可是程少却巧妙的反利用了这一点,进行嫁接,让迟来的黎岳产生一种叶澜和白启晨联手,夏晴已经遇害,程少阻止未遂的错觉,再加上慕聆歌在公告之后选择怀疑的对象是叶澜没有出局……
“真是的,这么一想,我都要怀疑我自己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生存下来,真是侥幸啊。”叶澜嘴上在感慨着,面上却不露任何异样。
“这么说可不对。”程少伸出一根手指冲叶澜轻摇,“我可不认为叶澜你是,侥幸才逃过去的,我明明感到黎岳那时动摇了,他可不是叶澜你一句‘不是我’就立刻相信你,对你肝脑涂地的人,更何况你还曾对他有犯罪的前科。”
“喂喂喂!不要用这种形容词好不好,这样会显得我很猥琐,如果不是你动了手脚的那个红章,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好不好。”叶澜不悦地之处程少话里的词。
“貌似你当时的动作更猥琐,我真怕你给黎岳以后的生活留下阴影。”
“……这只是个意外,比起来,暗中偷窥一切的你才更猥琐吧。”
“咳咳。”程少干咳了两声之后,无比生硬的把歪了的话题,重新扭了回来,“你那句‘我就是凶手’其实是说给我听的吧。”
“当然,在不知道敌人有什么手段的情况下,比起探知,更应该要做的是让对手用掉它,后手之所以让人忌惮,就是因为它隐藏着,如果被用掉了,也不足为虑了,就目前来说,结果我还是很满意的。”
叶澜说到这里心情十分愉悦,“不仅知道了活命的办法,而且你这次出手,以及清楚的说出我说过‘我是凶手’这句话,就代表了那个窃听器,是你的所有物!而这也是黎岳找出题目中秘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