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着一簇簇的梨花,枝桠伸展,春风拂过,若干花瓣就随风摇曳,有的身姿渺渺,一个不小心坐上了风的小船,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凉秋默默的观赏了一阵,“这宫中的景致,真得到了春天才能观赏到。还记得深冬之时,见月同我讲过梨花飘落的美景,当时我还不觉得,如今亲眼见了,才知道她所言不虚。”
“驭远浮春色,珠光惊玉梨。”凉秋轻声叹息,“见月她一直记得和陛下一同赏花的美好,在病中也惦记着想再来赏花。如今我替她站在梨花树下,却不像她朱颜玉色甚于梨花,以致荣光惊落了满树玉梨。想必这梨花林,也在想念当年宋宝林的容姿。”
又一次听到宋见月的名字,傅焰之眉头紧蹙着,望着漫天梨花神情游离,不知在回忆什么。
缓缓地,他回道,“宋宝林终是福薄。”
“后宫佳丽三千,新人前仆后继,只愿陛下记得这一树梨花便好。”
见月,终是傅焰之负了你,但此后他见到梨花开放的每一次,想必都会记得你当年的风姿。或许,这是另一种记得,不知这样,可否让你这一世略添安心。
傅焰之回过神来,冷眼看她,“你邀朕同游,原来是为了她?什么时候,你能想想你自己,想想朕?故人相见却不相识,你可知朕有多痛?
又用这种眼神看朕。有时候朕觉得你看着我,却并没有看我。你可知我是何心情?你我也曾初春同游,你怪我忘了她,可你又何曾记起过我?凉秋,你好狠的心。
凉秋,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吗?在桃花盛开的时候,我们一同在城隍庙会游玩,一同赏花,一同饮茶,我见过你画画,弹琴,对我笑,温柔的唤我,阿布。”
“我是你的阿布啊。”傅焰之的声音微有哽咽,眼睛也有点发红。
凉秋心有凄然,他的痛苦,自己多少能理解。也不免有愧疚。毕竟自己占用着祁凉秋的身体。
“陛下,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祁凉秋了。我也曾试过,找回以前的祁凉秋,但是没有办法,她回不来了。”
傅焰之定了定,将嗓子里抑制不住的哽咽压了下去,坚定的说,“你怎会真的忘了朕,朕不信。现在你已回到朕的身边,朕不会再丢下你。总有一天,朕的凉秋会回来。”
凉秋长叹,默默无言。唯有漫天花瓣飘飘洒洒,有一些随风落到湖面,随着波浪,摇摇晃晃的游荡远去。
“陛下,祈罗宫来报,说二皇子突然身体不适,还请陛下去看看。”吕机文来传祈罗宫的求见,傅焰之和凉秋在湖边匆匆分手,各自而去。
凉秋在湖边又踟躇了一会,这才准备回神华殿。走在半路上,被气喘吁吁的移星叫住,“娘娘,元妃娘娘,陛下有请。”
傅焰之此时在成嫔的宫中,叫自己何事?凉秋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了移星,移星只是吞吞吐吐的说,“奴才也不大清楚,貌似和二皇子有关。娘娘还请速去吧,奴才相想,不管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楚便是了。”
移星是吕机文的大徒弟,从小就在宫中,修的跟个小人精似的,说话也滴水不漏。凉秋知道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只是转头向祈罗宫走去。
之前走出祈罗宫时,还是一派平和景象,如今刚入宫门,就听到二皇子的哭声响天彻地,婴儿不会说话,如今也不过百天,有什么不适也只能通过哭叫来缓解,如今听来,倒好像有天大的委屈。
徐碧光抱着孩子哄着,傅焰之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还有两个太医也似乎是临时叫来的。
“来儿,你来了。”
“陛下,唤祁来是有什么事吗?”殿内除了有婴儿哭声,其他声音半点都听不到,透着一股诡异,祁来也想不通到底有什么事,但是总觉得不太正常,只能见招拆招了。
“此事...说来话长,朕想问你。你...”
“陛下,您可要给咱们的孩子做主啊,此事分明有异,元妃娘娘,嫔妾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嫔妾知道嫔妾性子直,有时候得罪人都不知道,但是有什么事您别冲着孩子,冲我来!我儿还那么小,怎么受的起这样的折腾啊!“徐碧光未等傅焰之说完,就急切的打断了他,凉秋听她意思,大有自己害他孩子的行为,这从何说起?
“成嫔,你我来往一直不多,何来得罪一说?我对你和你的孩子也从未起伤害之心啊。今日这话怎么讲?”
成嫔抱着孩子看向傅焰之,“陛下!”
傅焰之淡淡的,“碧光,你不要激动,事情还未清楚,慢慢讲。”
徐碧光将孩子交给奶妈,先向凉秋行了个礼,话语中不免委屈,“那日在宫中甬道上,嫔妾急着去向皇后娘娘请安,未能及时认得娘娘的仪驾,冲撞了娘娘,嫔妾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儿出生那日,嫔妾不知陛下跟您在宋宝林那,贸然将陛下叫走,已致未能见宋宝林最后一面,嫔妾知道后,心里难过得很,想必娘娘理解产子的痛苦,能理解嫔妾想见陛下的心。可是,这都是为母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