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祁凉秋气的全身发抖,跑去书桌扯纸扔给傅尚风,“你马上写休书!随便你哪个理由,无后,泼妇、嫉妒,随便你写!我现在很恶心,我想吐!”
“祁儿,我…”祁凉秋已经不想听他再说话了,他辜负了自己的喜欢。
“我知道你不喜欢祁凉秋,不喜欢我!所以以前总是躲着我,敷衍我!我知道你冷淡我有理由,但我没想到这么可笑,你皇兄是说过一些让我疑惑的话,但是我觉得既然已经是你的王妃了,还能怎么样?还会怎么样?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兄弟做的事总能突破我想象的下限!”
“原来你关心我,包容我,对我好只是因为你哥哥,我知道他是皇帝,你们都要谄媚他。我本来以为,至少我们可以是朋友!而你不配做我的朋友!”
傅尚风脸色铁青,呼吸有点急促,已是有点承受不住了,尤其是听到祁凉秋说自己对她好完全是因为傅焰之的关系,自己甚至已经不配做她的朋友。
“你,你,祁凉秋,你不识好歹。“傅尚风已经气得有点结巴,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呼吸说道:
”你在父皇赐婚时,于祁府日日啼哭,祁府谁不知道你根本不愿意嫁给我?你嫁过来后,每日抑郁流泪这是不是真?!皇兄恋你,为了娶你和父皇据理力争,不能嫁给皇兄,你每日哭泣,是不是事实?不信你自去问你丫鬟们。我是答应了皇兄,待你如姊妹。保你身健荣华,也就不过如此了!我需要为了谄媚皇兄教你习字么?我需要为了谄媚皇兄几乎事事依你总愿你开心么?我需要为了谄媚皇兄总是找机会跟你相处么?!”
傅尚风嘴唇有点发抖,接着说道:“你失忆前我替皇兄照看你衣食给你请医看病,也就如此了!而后,我对你的许多心情,反是不妥了。如果我为了向皇兄谄媚,我就不应和你长街并行时想执你手,不应看你言笑晏晏时想拥你入怀,不应在雨夜看护你时想的都是你若是真做我的妻就好了!我不应一味的接近你,而又一味的担心你会离开!对,我不配做你的朋友!我也不配做你的夫君!”
他很少一气儿说这么多话,况且说的又气又急,在吐出心中这些话语之后,他像是卸下了多么沉重的担子一样,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却又重重的瘫坐在了软榻上,脸色发白。
这算是表白么?祁凉秋没想到傅尚风能说这番话,在这当头上,说这些也是无益。
他对她,以前虽然没有说过什么激烈灼热的直白的话语,但是如若她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他对她的特别,可是,因为没有言语上的确定,祁凉秋自己也并不敢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一定是对自己情根深种。但祁凉秋对他的愤怒,更表明她对他有特别的感情和期待,而那些语出伤人的话,更像是一种她对现状愤怒到无力,而对最亲近的当事人发出的攻击,一来她需要发泄,而二来,傅尚风就是这个当事人。
愤怒可以冲开一切,祁凉秋看到傅尚风气呼呼的坐在茶榻上,担心把他气出个好歹,毕竟太医说过,他情绪不宜过于剧烈,愤怒惊惧都是不利的。祁凉秋缓了缓,尽量平复些:
“我问你,你说你不配做我的夫君,那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夫君?先皇赐婚的皇书应该还在祁府放着吧?结婚前的合婚书,写的是咱俩的生辰八字吧?你们皇族的玉碟上,你名字旁边刻的是我的名字吧?你说,是还是不是?”
她说到此处,内心虽然愤怒,但发泄了之后,语气已经恢复了大半的平静。
“你们两个约定的是祁凉秋的人生。况且我也不是原来的祁凉秋了,即便以前的祁凉秋愿意接受这个安排,可是现在变了,我也有不同意的权利!我不是你们随意处置的物品,我的人身是自由的,我属于我自己。我知道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你,在傅焰之。你告诉傅焰之,我不会去那个鬼地方,除非我死了。我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真不怕死。”
而说到最后一句,祁凉秋的语气已经无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