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偷摸资助的,以及陈思思闻言后非要入伙的300文钱,刘桃凑齐了一两银子,坐牛车去了镇上。
这天天没亮,去往镇上的路上就已经有许多人了,大多是挑菜去镇上卖,或者做了吃食去卖。
他们四季都不得闲,为了省点钱并不舍得坐牛车。
刘桃本来也打算走路去的,可又想到来回就是一个半小时,实在划不着。
牛车也不过1文钱一个人,来回也才2文,有走路的功夫不如想办法多挣点钱。
如此想到,很快就到了秋水镇。
今日恰好逢集,尽管天才蒙蒙亮,已经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了。
跳下拥挤的牛车,听赶车的刘三叔说了回去的时间,刘桃就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
走了一会儿,她走到东二街上,她记忆中这条街上就有卖砂糖的杂货店。
果然没走几步,街头那里就有一家,现在那家店里也人来人往。
“掌柜,砂糖如今多少钱一斤呢?”
刘桃进店后大声询价,之所以大声是因为店里现在吵吵闹闹的,小声了掌柜的也听不清。
“十五,十五。”
圆滚滚身材的掌柜的随口答道,又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十五?那也太贵了吧,刘桃咋舌,她还特意打听了一下呢,村里人都说近来卖10文一斤,肯定是这掌柜见人多刻意加价。
刘桃没再讨价还价,而是转身朝外走去,谁知出门的时候没注意正好撞上街上过路的一个少年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刘桃捂着头道歉,都怪她没看路。
“无事,下次注意便是。”少年皱着眉拍了拍身上,也不在意,提腿往前走去。
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许多年后,陈轩宇说起这事,不止一次感叹缘分果然早就注定了。
另一边,刘桃等人走远后又揉了揉头,心下暗道,这人胸口怎么这么硬。
不过这都是小插曲,刘桃最后换了一家孙记杂货店,总算用8文一斤的价格买了30斤砂糖,又另买了些红枣,枸杞,红糖等,打算日后添一些新品种的甜水。
回家后,已经日上三竿,今天刘老爹去矿上领工钱,领完工钱就不再去了,矿已经挖完,不再需要人。
刘贵虽然心里遗憾却还是高兴,从过年到现在几个月下来足足有5两银子呢,朝廷马上就要征徭役了,只要交五两银子可以就可以免徭役了。
他已经打算好,替侄儿刘军交服徭役的钱,让他免去那些地方受苦。
毕竟律法规定,一个家里面至少有一个壮汉要去服徭役,而他哥刘财因为前些年去山里摔了腿有只脚是跛的,行动不便,所以不用服徭役。
但是今年他侄儿却已年满17,规定是要去的。
服徭役那可真不是个人能做的活儿,朝廷让你去修路你就去修路,让你去造房子就去造房子,整整一个月,吃喝拉撒朝廷是不管你的,是个人都得瘦脱相。
因着这事,陈氏难得跟刘贵吵了一架,两人几天都没说话。
谁家男人谁心疼,说到底刘军也不是她们亲生的,事事都要她们去操心,那算个什么事。
若是过继了还好说,可事实上并没有,自己男人想让他养老,这个想法她如今想来是不太现实的。
一个人脸皮有多厚才能让弟弟家给自己儿子掏钱免徭役?
村里这么多户人家她反正是没听说过的。
可最后说来说去也是怪她没生儿子,她娘家人也抬不起头,并不帮她去说。
最终结果还是把钱出了,而刘老爹则独自去服徭役了。
这事刘桃和刘兰两姐妹起初是不知道的,毕竟家里的大事刘老爹和陈氏是不会跟她们商量的,两老决定就完事了。
还是后面刘老爹走了段时间,陈氏因为心情不好,整日郁郁寡欢,刘桃多嘴问了两句才知道。
可知道了又能如何?人已经走了,钱也给了,平添些怒气。
最后还只能安慰陈氏别想太多,但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要想个办法避免这类事情再次发生。
也打算挣更多的钱,到时候也能给这两二老舒适的晚年,按她的直觉,她爹娘这样发展下去,老了还是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虽然她们姐妹不会不管他们,但是也经不住他们对侄子这样贴补,更何况还是个白眼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