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1 / 3)

徐宁妄不再理会门外的场景,转头跟着小太监进了寝殿。

在进门之前他看了看天上高挂着的月亮,而那喊他进门的小太监看懂了徐宁妄的动作,无声摇摇头。

徐宁妄的脸色沉了沉,不再说话,闷头进去。

“来了啊。”

再踏过两道门槛,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这人满头的花白,明明年纪并没有那样的大,但是那块状青褐色的老人斑已经爬了他满脸。

寝宫中厚重的帷帐层层叠叠,久不透风,泛着一股子非常浓重的老人味。

徐宁妄走上前去,俯身喊了一声父皇。

老迈的南冶皇帝躺在床榻上,伸出手,胳膊上的松散的皮抱着脆弱的骨头。

徐宁妄以为他要问刚刚宫外的事情,就张口解释给他听:“刚刚是大皇兄……”

然而老皇帝却说起了另外的事情:“你那个在北陵的妻子,左眉之上可是有一枚痣?”

徐宁妄一愣,他从北陵回来,当初在那边的身份也好,还是说他与隋霜的那一桩婚事也好,自然是都瞒不住的。

但是关于这些事情,南冶皇帝却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怎得如今会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

徐宁妄不明白这样问是何用意,只能照实摇摇头。

“啊。”南冶皇帝说,“也没有吗?”

他这样说完,又招了招手:“你凑近些,来,凑近些。”

老皇帝像是具包在松皮里的骷髅,明明应该是徐宁妄连着血脉的父亲,但是那张脸上却已经无法看出和徐宁妄有什么相似之处了。

只那双绿色的眸子点着点又幽微的光亮,他凝视了徐宁妄片刻,很遗憾地说:“啊,你也没有那颗痣。”

痣?

什么痣?

徐宁妄没有弄懂南冶皇想要说什么,但是他的心却好像已经预感到了些什么,心重重往下一沉。

而塌上的老皇帝艰难地转动脖子,终于问了一句正经的话:“现如今边境的战事如何了啊?”

徐宁妄就简单交代了打仗的近况。

徐宁妄这才刚刚说到南冶占据的四座城池已经被夺回了两座,那苟延残喘的老皇帝伸手用力一拍床沿,声音压在嗓子里面:“加派人手!”

徐宁妄被他打断解释:“父皇,已经加派人手了。”

“不。”那双疯狂眼睛里面带着莫名的恨意,老皇帝重复,“不,再加派人手,齐家去了,让钱家、吴家也去。”

“父……”

“如果还是打不赢,就让南冶所有的男人都上战场,都去打!”老皇帝枯瘦的手用力拍着床沿儿,发出怦怦的响声。

他头发散乱,仿佛所有的精神都在被一股子气儿吊着:“南冶的铁蹄终有一日,会踏在北陵京城的土地上!”

老皇帝这样说完,缓了缓如同拉风箱的嗓子,支出脖子再次看向徐宁妄。

他那如同刀子一样的目光刮过在站在那里的徐宁妄,幽幽开口:“你的左眉毛上也没有那样的一颗痣,你的母亲却有。”

徐宁妄猛地抬起头。

更深露重,南冶皇宫的夜晚连一声虫鸣也无,浓密的云散了一点,隐隐露其后圆润的月亮一角,洒下了满地惨白的月光。

一缕月光就这么顺着窗户映照进来,无声投在老皇帝的床榻旁。

南冶皇帝凝视着这缕月光,艰难开口:“连她都和她的母亲不像,呵呵呵,不过没事,我给她留了最像她母亲的东西,她将以相同的……”

后面的活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已经被徐宁妄掐着脖子,从床上拖到了地上。

徐宁妄终于展示出了她们父子俩一脉相承的东西,他咧开嘴巴,想要表达出自己的友善,脸上却是半分笑意也无,掐在老皇帝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

徐宁妄哑声说:“父亲,白月魂的解药到底在哪?!”

北陵与南冶的战场上,凛冽的北风卷着霜雪刮过无数血染的士兵尸体。

这场仗已经打了一天了,齐冽不愧是南冶的不败将军,他的军队同徐宁妄带出来的阴狠不同,更多地是一种训练有素地齐整。

这种齐整即便是在战场上面,也从来没有散过。

号角声起,北陵的士兵忽然开始以一种圆形前进的方式包抄齐冽的军队。

一直跟在齐冽身后的李程立刻认出来这是时无尘的成名阵法,立刻提醒齐冽:“将军,切不可让此阵成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齐冽没有说话,冲上前去,一把大刀削掉了几颗北陵士兵的脑袋,直接破开便破开了第一道即将成型的先锋。

李程跟紧齐冽,没有半点想要自己上阵厮杀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正是因为齐冽破开了第一道防线,北陵的军队那边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恰好露出了后面的隋霜。

隋霜到底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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