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霜之前虽然就已经开始升官了,但是因为她忙着到各地查案子,并没有在京城之中久待过,所以虽然有人动过这方面的心思,但是并没有过什么机会。
但是如今如不一样了,一个是隋霜的权力的权力越来越大了,一个是这位女大人终于在京城里面带的时间更长了。
当初存了心思的那群人终于有机会蠢蠢欲动地动一动了。
于是隋霜有一次在去逛过年前的一个年集的时候,就遇到了各种方式的偶遇。
先是说三个男的不巧捡到了隋霜的手帕,后是五个男的不小心拾到了写着霜字的手帕,而后又路过了八个卖身葬父的男丫鬟。
徐宁妄跟着隋霜一路走来,脸都黑了。
偏偏隋霜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事情,因为这些机关算尽往她身上贴的人在靠近隋霜五步之内的时候就已经被完全架走了。
隋霜的地位越高,做的事情越多,动到的人的利益也就更多,想要她死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徐宁妄看着又一个打扮得梨花带雨的男的被带走,这个火想发又完全找不到可以发的地方,只能很是生气地抢了一口隋霜手里的糖葫芦。
结果差点被酸掉了自己一颗牙齿。
他捂着嘴巴生闷气,隋霜还在旁边笑话他:“原来你们南冶物资竟然是如此得匮乏,连个糖葫芦都没有。”
“隋霜表妹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吃甜食啊。”从巷子的一角拐出来一个华服公子,长相清秀,虽然不能说多么得惊艳,但是看到只会想到春风拂面四个大字。
徐宁妄在这个人出现的一瞬间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他立刻转头看隋霜,隋霜一脸要笑不笑的温和表情。
徐宁妄明白过来,嗯,这是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隋霜笑着和人问好,在头脑中迅速回忆了一下这个人到底是谁:“怀远表哥。”
徐宁妄拉下了脸。
孟怀远发现隋霜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瞬间受宠若惊:“表妹咱们只在儿时见过一次,你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
他往前凑了三步,将手里面的花灯递过去给隋霜:“表妹你看,这是我在前方猜灯谜赢来的花灯,你可喜欢上头的这蝴蝶双飞图,你我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表哥当礼物送你可好。”
孟怀远打着灯笼往前凑,这人是隋霜母亲孟家的亲戚,虽然关系不近,但隋霜是个随时会给别人留些余地的人,所以就没有拦他,只是没有说要这个灯笼的事情。
孟怀远也是个有眼力见的,隋霜没有说要也就没有一直给,而是很自觉地自己拿在了手里。
不过,他很自觉地拿了灯笼,来到隋霜你身边之后却是很不自觉地正好插到了隋霜和徐宁妄中间。
徐宁妄后槽牙差点没有让他自己咬断。
但现在是在京城,这么多的人盯着,徐宁妄经常不记得自己还有个脑子不好使的身份,但是别人可都还记得清楚呢。
孟怀远自己站稳了位置好像才看到徐宁妄,跟个知书达理的大房似的,温和说道:“表妹,这就是隋相给你给你安排的夫婿吗?可当真是委屈你了,这样的人怎得能和你相配。”
徐宁妄心中冷笑一声,刚想说你想和我斗。
便看旁边的隋霜冲着徐宁妄招了招手:“阿宁,过来。”
徐宁妄立马凑到了隋霜的身边。
隋霜将糖葫芦递过去:“还想吃吗?”
徐宁妄盯着隋霜张口咬了一个下去。
“表妹。”旁边的孟怀远看着这两个人的动作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说,“表妹,你才能出众,样貌出众,样样都比寻常人要高出许多,缘何找一个傻子来与你相配。”
隋霜转头直接询问:“表哥如此操心我的婚事,是心悦于我,觉得阿宁占了位置吗?”
孟怀远一梗,没想到隋霜会说得如此直白,他苦笑:“是,表妹。这个傻子实在是配不上你。”
隋霜笑了,她平日里很少做表情,一笑起来总是很晃人眼睛。
孟怀远更是被这个笑容勾走了三魂七魄,痴痴表白:“表妹,我自见你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你了。你若是当真舍不得这个傻子,咱们可以留着,我做大,他做小,你看这样可好?”
隋霜却反问:“表哥可知道我为何会记得你的名字。”
不等他回答,隋霜自顾自说下去:“因为小时候你背诗比赛输给我,不但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还尿了裤子。”
这话说完,孟怀远那张仿佛有春风刮过的脸上春风都冻住了,没有什么比自己曾经做的蠢事被人记得,还在自己洋洋得意的时候拿出来照着脸抽更尴尬的。
他张了张嘴巴,啊了一声,然后落荒而逃,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隋霜摇摇头噗嗤一笑,这种小伎俩实在是太过幼稚。
她拿起糖葫芦想再吃一个,结果被人抓住胳膊挡住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