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皱眉:“要找人?”
南冶和北陵在打完了上一场仗之后,终于双方妥协,坐在了一张谈判桌上。
此次的南冶使团来北陵,就是为了和谈的事情。
“不劳烦北陵的太子殿下移步,我们这不就自己来了。”领头的官员一身南冶人的打扮,身后跟着的三个手下具是态度高傲。
李程眼睛一眯,显出被冒犯到的不悦来:“南冶人都是这么没有教养的吗?”
南冶使团领头的人哈哈一笑:“太子殿下,我们尊重的是对手,但却不尊重手下败将啊。”
“你!”刚刚通传的下人不忿出声。
“大人在这里说话,你一个下人怎敢出声。”南冶的官员一声喝住下人。
他转过头,饱含恶意地说:“怎么,这就是你们北陵人的教养吗?”
李程轻笑,拍掌三下,几十个暗卫出现,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雪亮刀锋冲向南冶使团,将几人团团围住。
李程这才说:“你们是来和谈的,那就好好给孤谈。”
南冶人本以为会看到北陵的太子赔笑向他们道歉,因为这次虽然是和谈,但也仅仅是双方打了个平手,之前的多场战争中,一直都是南冶胜的次数更多。
基于此去想,不应该是北陵的太子跪下来求他们吗!
当下几人都慌了手脚,但是面上不显,强撑着咬牙质问:“北陵的太子,你疯了吗?!这次的和谈是我们的君主宽宏大量,倘若接着打,你以为你能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李程笑了,他长得不太像嘉乾帝,甚至可以说他不像个人们想象中的太子该有的样子。
他还很年轻,长相温和润朗,带着被反复琢磨以后才会表露出来的玉的光华,倘若说这是位饱读诗书的秀才,恐怕会有更多人接受。
而李程的那种光华又会在举手投足之间显现而出,才带上了上位者的威压与久居高位者养在锦玉堆里面的贵气。
就是这样一位秀才太子接着开口:“你们若是不想谈和谈,好啊,那孤就宰了在座的各位,咱们两国接着打。”
使团看着逐渐逼近的刀锋,默默擦了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举手赔笑道:“啊,太子殿下,我们是想让您来帮忙找一找人的。”
李程挥手让暗卫后撤:“哦?各位大人是要在我北陵寻找何人啊?”
使团互相示意,打头的那个人说:“是我们南冶的小皇子。”
李程当即皱起了眉头,脸上的遮不住的诧异一闪而过。
使团没有看清,还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之中;“当年我们的南冶皇来北陵游览,曾与一位女子结下缘分,后来我们的南冶皇才知道,这名女子当时已经身怀有孕了。”
这南冶皇四处留情,如今忽然想起了个自己的儿子,不见如何寻找,却让使团私下里联系他。
“这当真是南冶皇想要寻找,还是他的那几个兄弟想要预先除掉这个竞争者啊。”
李程的一句话成功说得几个使团成员面露尴尬,但是这毕竟是南冶的家事,他只说会帮忙寻找也愿意和南冶有合作,便将这个不请自来的使团给打发走了。
等到人走之后,李程沉下来了脸。
南冶的徐宁妄在北陵,为什么会这样?算算时间的话,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南冶忽然宣布自己有个小儿子的时候吗?
这位在战场上对北陵造成极大威胁,和隋霜打得有来有往的南冶皇室,李程是知道的。但是他对他的了解不太多,战场上的事情一直都是隋霜在管,所以他对徐宁妄也只是了解一些。
原来徐宁妄被认回去之前一直是在北陵吗,但是为什么这次会和上一次不一样?
李程敏锐地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陛下。”跟着使团出门的探子回来向李程禀报行踪,“南冶使团已经回到了驿站之中,期间几个人一直在奇怪您的态度,他们怀疑北陵还有秘密武器。”
南冶此次在占据战场极大优势的情况下,还愿意过来和谈,是因为南冶的老皇帝身体不太好了,他们需要为新皇的更替争取时间。
而北陵能够同意南冶过来,也不是南冶所想的那样,忽然有了什么秘密武器,特意把他们叫过来的示威的。
李程能够如此的有底气,却也不是利用什么攻心计谋吓唬使团。
他失笑摇头:“我可是有霜儿啊,倘若说北陵当真有什么一击必杀的绝技,那也只能是霜儿。”
李程看向中州的方向,眼角微弯,带上了些真情实感的思念:“等浅露忙完了这次的事情回来,我已经不想等了。当然,她会很快会回来的,中州的闹剧折腾得够久了,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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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个盛着酒的碗被摔碎在地上。
“林家那边还没有给回复吗!如此大张旗鼓说要清剿海怪帮,我们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