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杨逸之是个变态?不喜欢人,只喜欢动物?
越想越变态,越想越烦恼。所幸,这酒楼的的春风醉送得及时。玉瑶分装好一小壶,给王月清倒上一杯。她浅浅尝了一口,果然酒香好闻,喝上一口,温热清甜;这酒的似乎不易醉人。
客房内,她一边喝酒,一边提起笔,继续思考自己的计划何处不妥。不甚注意,一壶酒很快便见了底;接着她便让玉瑶再倒一壶。
“娘子,还是少喝些,阿郎回来了许会责怪的。”
“无事,我体寒,喝些酒正好暖暖;而且这酒一点都不醉人,实在好喝。等阿爷阿娘回来,我还要同他们分享哩。”她手中的笔并未停,继续道“你先下去吧,我练会儿字。”
练字是假,本来就是在写自己的规划。“对了,把杨远给我叫过来,我要让他陪我练字。”
小主人与杨远两人的独处,玉瑶已经见怪不怪了,关上房门便去叫来杨远。
一阵轻轻的步子缓缓走近,是杨远来了。
“玉瑶讲,娘子要我陪同一起练字?”
她赶忙抓起刚刚落下笔的草稿字迹,揉成一团扔开。“对,陪我喝酒,陪我练字。你看多少名人名家都是酒后出名篇的呀。”她倒了一杯酒,推向一旁,抬了抬下巴,示意杨远坐过来。
少年,轻轻皱了下眉头,坐到了旁边。
“喝吧,喝吧,没毒;我喝了好些了。”少年的脸色有些红润,像一只青涩的果子上沾染的第一抹成熟的绯红,“很好喝,也不会醉。”
杨远一口喝下,他不爱喝酒,也极少喝酒。
春风醉名唤“醉”,定会让人醉的,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往常的酒是喝了容易觉得醉,但是吹一吹风,透透气之后便能让人觉得精神,慢慢醒酒。而这春风醉正相反,喝时不觉得醉,反而是风吹过后,醉意涌起,醉意便似落叶似飞鸟随着清风弥漫挥洒。
下午,太阳西斜,房间内只是金灿灿撒下一点光辉;偶尔一两阵风吹入,那是夏日的暖风,吹洒在身上还略微有些燥热。王月清随意拿起一把扇面扇了扇风,酒劲慢慢爬上她的脸庞。
“怎么这么热?”酒是清甜的,此刻她已有些迷糊,却觉得饮酒可以解解渴,她倒上一杯,又大口灌下。
“天气并不热,娘子是醉了。”瞧着她粉色的脸蛋,突然觉得这人有些好玩。杨远暗暗挪开酒壶,换成一杯清水。趁着王月清继续扇风之时,接着便往酒杯中续“酒”。
果然,已经八分醉了的王月清并没有察觉到此时喝的是水,只是心头仿佛觉着这酒是真的解渴了。
此时的杨远就在身边,一边给她倒酒,一边陪她喝酒。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幅端着的模样,仿佛他还是那个杨府中小主人,不是这流入山庄的流民奴仆。
她盯着杨远看得仔细,他的鼻梁高挺,眼神永远那么清澈,目光总是柔和清冷,仿佛与谁都亲切温和,却又时刻清远疏离。想着自己目前的攻略龟速,心里更是泛起些气恼。
她歪歪扭扭起身,手中的扇子扇的风不够大。她慢慢走近靠向窗沿,一阵又一阵的暖风拂过,她的脸又红又热。她对着窗户,望向旁边的屋宇,望向屋宇后的树林,还有树林远处绵延起伏的群山,以及群山外那些早已看不真切的云雾……
那里是不是就是这方土地的尽头,是不是就是这个世界的边缘,是不是就是自己想要回去的家乡。
“你喜欢什么?”她并未转身,视线仍然飘移去那看不见的群山外。
少年瞥见窗边的柔和的阳光下,她本对自己的身影。
“什么?”
“我问你到底喜欢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我不明白娘子的意思。”若说什么是这夏日的冰凉,一定是杨远这个人。他总是冷清平淡,无欲无求,仿佛时间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
“娘子这段时间一直对我好,是在像我示好吗?”
分明明知故问,王月清转过身来,走近杨远。
“你感受不到吗;我这不是示好,是在真心对你。”
“为何要对我好?娘子未来是要继承整个山庄的,还有什么是您还需要费力讨好的呢?”
“你啊。无论怎么对你,你都毫无所动。”
“娘子是喜欢我吗?”他双眼盯着少女,然后轻轻一笑,“可是,我从未感受到过娘子的真心呢。”
“那自然是你蠢笨愚钝,感受不到。”
“我不懂娘子为何对我如此,我入山庄数年,从未听闻您的性情如此;高高在上的小庄主,从来对所有人都是嗤之以鼻,无甚耐心的。难不成,还能什么东西是娘子想要却得不到的?”
两人仅相隔两三米。杨远轻轻朝她迈步,一步接一步。
她只觉得浑身轻飘飘,晕晕乎乎中,王月清已有了将镜子的交易说出来的打算;突然瞧见他逐渐逼近的身体,王月清甚至有些不自觉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