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是当天下午提交了一个星期的差旅申请。由于S+的总部在北京,所以相对于去其他地方还需要层层审批,去北京是最方便的。
她只想逃离A城。所以她晚上简单回家收拾了一下东西,坐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飞机。
北京的秋天,真的很美。
落叶金黄,踩在上面会发出沙沙的响声,和A城的雪景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她下了飞机,打车来到了雍和宫附近,在胡同里找到了一间每次来这里都会住的民宿。
民宿的老板是池东文的朋友,叫关容和。是池东文介绍他们认识的,每次刘陵来北京,很少去住酒店,而是住在他家的民宿。因为刘陵每次来北京都喜欢去雍和宫,而关容和的民宿距离雍和宫只需要不行5分钟。
刘陵喜欢他家民宿里,那股淡淡的檀香味。
关容和今年刚刚30岁,长得眉清目秀,整个人的气质也属于非常温柔的那种。他和池东文是大学同学,只是池东文研究生的方向是金融,而关容和由于家里有祖宅,就干脆将自己家的在雍和宫附近的老四合院改成了一间民宿。
刘陵从来没有见过关容和发脾气,甚至也没听过他大声的说话,他对谁都是一副笑的模样,有一种人间居士的感觉。
刘陵上次来的时候,关容和和他的前女友还请刘陵去酒吧坐了坐,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之所以那是他的前女友,因为听池东文说,关容和上个月和他的女朋友分了手,那女人出国去了。
刘陵推门进来的时候,关容和正在吧台后面撸猫,一副欲睡未睡的慵懒表情,似是十分享受着慢节奏的生活。
刘陵风风火火地推开别墅的门,将身份证往那上面一拍。“我来了。住一周。”
关容和抬头,看见刘陵的时候愣了一下。“是你?”他说,“我兄弟呢?”
“只有我,”刘陵道:“失恋了,过来避避。”
“切,”关容和慢条斯理的给刘陵办入住,一边录系统一边说:“你还能有我失的多。”
“我还以为池总在逗我,”刘陵说:“原来你和婷婷真的...”
“池东文不骗人,”关容和说:“而且我觉得他更不可能骗你。”
“做金融的哪有不骗人的,”刘陵笑道:“我可不信。”
“哼。”关容和把刘陵的身份证还给她:“那你就只信我的后半句,池东文不骗你。”
刘陵无奈地说:“那是因为上等人不骗下等人,他们只骗...”她想了想:“只骗更上等人。”
关容和笑了一下,嘴里嘟囔了一句:“说的什么话,几个月不见怎么人傻了这么多。”
刘陵勉强笑了一句没说话,“给你一间上等客房,”关容和说:“暖气烧的可好了,知道你们东北人最怕屋里冷。”
“谢谢,”刘陵说,又看了一眼已经快被关容和盘的快包浆的手串:“下午有事吗?”
“陪你。”关容和似是秒懂刘陵的意思,他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店员发了一个消息。“我朋友好了,我得去陪玩,谁过来吧台帮我顶一下。”
“谢谢。”刘陵说:“我其实只想请你吃个饭而已。”
“没什么关系,”关容和说:“我领你玩,你请我吃饭,咱俩互不相欠。”
刘陵换好了衣服出来,关容和已经穿着大衣在民宿的门口等她。
刘陵微微一笑,道:“上次跟你喝酒,害的你青梅竹马都分手了,你还敢请我?”
关容和笑着摆手,“都过去了,她都订婚了。”
“啊?”刘陵好奇地问:“这....这么快?”
关容和说:“两个月。”
刘陵一扬了一下眉,“那她....”她犹豫着说:“那她...”她想了想似是觉得不妥,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想说是不是早就出轨了?”关容和骑上了她的小电动,对着刘陵摆摆手:“上来!”
“啊?”刘陵愣了一下,“不走过去吗?”
“走过去干嘛,”关容和说:“是不是没坐过,领你感受感受。”
“可以吗?”刘陵小心翼翼地坐在后座上,关容和向前挪了挪身位:“好久没拉人了,领你在二环兜兜风。”
刘陵带上头盔,两只手抓住关容和的衣摆。“对不起。”刘陵说:“我刚才不是故意提起这个事的。”
“没关系。”关容和也带上手套和头盔,“结局已经注定了,因为什么还重要吗?”
刘陵愣了一下。
关容和没有理她,只是喊了一句:“坐稳了。”小电驴“蹭”地一下就蹿了出去。
迎面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到刘陵的脸上,她赶紧将头盔的护目镜放了下来。“怎么样?”关容和喊道:“害怕吗?”
“不。”刘陵说:“爽!”
关容和笑道:“那你坐稳了,我们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