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依华拉着刘陵,穿过层层走廊,来到了他最喜欢的一个位置---酒店的苍穹顶。
远处的服务员还在进进出出的忙碌着,严依华拉着她来到苍穹顶的最深处,指着天空那块巨大无比的玻璃说:“今天有雪。”
他拉着她走到门柱旁,对刘陵说:“这个位置赏雪的角度最好。”
刘陵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天空,又一脸无奈地问道:“你觉得我一个东北出生、东北长大的人,会喜欢赏雪吗?”
“怎么不会?”严依华立即反问道:“我不也是在东北出生和长大的吗?我就喜欢赏雪。”
“呵。”刘陵干笑了一声,“你怎么能和我一样。”她站在那个柱子旁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你是去外地上过学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讲,你现在属于半个本地人。”
严依华:“....”
刘陵看了他一眼,眨着眼睛说:“你一会儿不会还要领我去打雪仗、堆雪人什么的吧?”
苍穹顶下面是一个舞台,还有几排台阶式的座位。
听见刘陵这么说,严依华回身气鼓鼓地坐在她旁边台阶的座位上,和刘陵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刘陵靠着那根柱子站好,一边望着天空一边说:“你在南方没有什么相好的女同学吗?”
严依华没好气地回应道:“干嘛?”
刘陵继续笑着说:“你应该叫她们来陪你,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
严依华没接她的话茬,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空着的座位,对刘陵说:“坐过来。”
刘陵居然乖乖听话照做。
她在严依华的旁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问严依华:“你不会又想让我陪找回当年上大学,在阶梯教室听公共课的感觉吧?”
严依华:“我对我的大学生活没什么怀念的。”
刘陵:“哦?为什么,说来听听。”
严依华:“你想听哪段。”
刘陵:“全部。”
严依华:“可以,但需要交换。”
刘陵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要什么交换。”
严依华突然勾起了一点笑,神神秘秘地看着她。
刘陵被看的有些不自然,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你笑什么?”
突然,严依华嘴唇微动,说了一句:“用这。”然后,他双手抓住她的胳膊,对着她的唇轻轻啄了一下。
那是他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岁月匆匆已十年,他们两个人一直飘荡在爱情的浑水里。说不清是你爱我多一些,还是我爱你多一重,因为这数不尽、分不清、看不明的爱意,彼此翻滚、倾泻、又重新聚集,早已谁也离不开谁。
但确是第一次,彼此之间唇瓣轻吻。
究竟是迟到了十年的吻,还是终于苦尽甘来的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人终于、真正的纠缠到了一起。
而那吻只轻轻一下,严依华就离开了刘陵的唇。他眼里倒映出对面人的影子,双手在慢慢的放开她。
可是,就在他起势分开的那一刻,刘陵却拽住了他的胳膊,再一次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那唇又问了下去,只是这一次,是深的。
轻轻的吻,变为慢慢聚拢的唇瓣,又成为摩挲、反复的缠绕和试探的两条小蛇。
严依华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像炽热的心又遇到了熊熊的火焰,像熊熊的火焰又遇到了剧烈的东风。
他反手更紧的抱住她,好像要把她塞进他的身体。
他们两个人纠缠的吻着,头顶上飘过层层雪花,周围室内暖暖的似春意,背景是轻轻的钢琴音乐。
像一缕狂风,撩动了刚刚兴起火苗的草垛。
像一缕阳光,洒在只有点点水珠的平面。
像一阵春雨,浇在渴望滋润的花丛。
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刘陵才放开了他。
她的唇有些红,还喘着微微的气息,散开的头发落在肩上。她不敢抬头看人,只是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严依华的手还搭在她的双臂上。过了良久,他双手才微微向上,缓缓捧起刘陵的脸,认真甚至有些严肃的问:“什么意思?”
刘陵不说话。
严依华舔了舔自己的唇,一本正经地说:“总要给个说法吧。”
刘陵清了清嗓子,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那眼里只有自己。除此之外,清澈、明亮、一望到底。
“这事情不都是男人给说法吗?”她说。
严依华笑了一下,那眼睛弯弯的,像邻家的哥哥。
“让我告诉你,男人给说法的时候,大多是在床上。”他回复说。
刘陵若有所思地说:“所以.....”她停了一下抬眼看他:“所以,坐着的时候一般都是女生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