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宜没想到尼山书院居然能请来那个千年来负有盛名的才女“谢道韫”,那个一身风骨让叛军都折服的女子啊。
她都开始激动了,往后看看祝英台果然她比自己更激动,这一下她突然不困了,千古才女啊,她马上就要见到了。
却不想旁边的马文才不满地说道:“一个女人,不在家学着相夫教子,却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
祝英宜一下就怒了,怪不得人祝英台不喜欢你,你看看你满脑子封建大男子主义,活该你千年的反派。
“文才兄,此言差异,为何女子就要被困在家里一辈子,学习相夫教子?女子从不比男子差,只要给予机会,她们便也可男子一样变得出彩,甚至更胜一筹!”
马文才看着她坚定又愤怒的眼神,以为他喜欢谢道韫,便知失言。
祝英宜没打算继续停下,她继续说道:“如果女子能走出去见过连绵不绝的大山,辽阔的大草原,甚至一望无际地湖泊大海,她们会知道天下之大,又怎会甘心一生困于后宅的方寸之地。”
“为什么男人害怕女人出去,因为他们知道外面世界的精彩。如果有一天女人也知道了,谁来依附他们,服务他们?”
马文才听着她这般言论,简直就是颠覆他的认识。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被困在后宅一辈子,依附父亲而活最终被父亲所遗弃的母亲,内心动容。
如果他的母亲当时能听到这番话,她是不是就不会轻易赴死,她也会活得肆意。
他怔怔地看着祝英宜,即使他心里认同她,但他的骄傲不许他低头,也不会认错。
“你一个男子,难道日后便不会有妻子,到时你也这般?”
祝英宜认真看着他说道:“如果我真的有,我会鼓励她走出去,去体验她被剥夺的自由。”
马文才再一次被她的认真惊到,这个人真是疯了。
“文才兄,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疯了,但我还是要坚持我自己的原则,我坚信女子始终都该是这样自由的。”
马文才回忆着往昔,眼框猩红,眼角带泪光,下一瞬又是嗤笑又是怨恨,却说了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自由?走出去?可是她的一生没了丈夫的宠爱连勇敢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后又回过神来,语气冷淡地说,“世上根本没有这样活着的女子。”
祝英宜被他的表现弄的不知所措,她知道她的言论在当下确实会不被接受,但她也没想把他气哭啊!
祝英台看着马文才闷闷不乐地离开,知道他们起冲突了,马上看看祝英宜“英宜,你没事吧,我看马文才好像很生气,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祝英宜想了想,好像他是被自己气到加刺激到了吧,他比她惨。
“没事,我们就争论了几句女子是否能为师的问题。”祝英宜坦白地说。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用说,我就知道他看不起女人,你给我离他远点!”祝英台没跟他争,也已经开始生气了,作为书院维二的女子,自动代入。
“???”祝英宜一看她这样子,好像明白又不明白,她无意中给马文才做实了什么。
梁山伯赞同的点点头,马文才确实不该说那种话,他娘就是一个人操持着梁家,养大了他,他的娘身为女子真的丝毫不比男子差。
祝英台看看梁山伯,知道他也是跟她一样的观点,顿时觉得马文才更可恶了,相比一下,山伯就没有他的门阀之见,男子主义。
“走,山伯,英宜,他们也去迎谢先生,给她支持。”
“好。”祝英宜和梁山伯以及荀巨伯说道。
祝英台带他们挤到了前面,祝英宜四处看看,没想到马文才他们也在前排。
王蓝田以为马文才也不喜欢祝英宜他们,便出言讽刺道“听说啊,这个谢道韫都快二十多了还嫁不出去,还有见过的人说此人奇丑无比,见之心慌”
马文才听着王蓝田的话笑了笑,明显很满意他的说辞。
祝英宜和祝英台眼神死盯着王蓝田,王蓝田看了一眼祝英宜默默地移到马文才身后,他绝对不是怕她,是他不屑。
此时祝英宜和祝英台脑海里同时出现一个词“敢做不敢当的伪君子,虚张声势的小人”
梁山伯赶紧缓和气氛,说他们是来接谢先生的,她们才回头。
祝英宜翘首以盼,等了将近一刻钟后,一台低调的轿子落定。
“简直美若天仙”众学子眼神几乎都要长在谢道韫身上了,内心激动。
“影姿绰绰,气质高雅”祝英宜也移不开眼。
“山长,陈夫子好”谢道韫执礼道。
“谢先生这一路辛苦了吧,快请,对了,这些都是尼山书院的学子。”
“确实个个非同常人。”谢道韫转身看过身后十分客气地说。
她看了看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