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之下，是众生百态。
祁炣心怀鬼胎，江艺瑾不爱咋呼，只有石岱远开心溢于言表。
石岱远过于激动，没收着力，一下一下快给江艺瑾拍出内伤了。
“哥，悠着点。”江艺瑾吐血。
石岱远专门从包里翻出相机：“来来来，良人佳景正当时，江爷帮忙拍一张。”
江艺瑾拿过相机摆置几下，框景，调参数，按下快门，易逝的烟花在最美的那刻永远定格。
这个点游客很多，叫车需要等很久，三人一致决定步行到人少的地方坐地铁。
“江艺瑾！”石岱远走在前面突然回头，将手机对准走路沿石的江艺瑾，“看镜头。”
石岱远在江艺瑾略惊慌将要跌下去的时候按了快门，连同江艺瑾身后想要接住她的祁炣一起。
江艺瑾稳住身形：“拍我做什么？”
“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这不拍一张给远在Y国的凌老爷看看嘛。”
石岱远：“哎呀这张拍的不行，再来一张。”
“哎兄弟，帮我和江艺瑾来张合照呗。”石岱远招呼后面的祁炣。
祁炣接过手机，心想：凌老爷是谁啊？指挥两人站位，看两人在昏黄路灯下挨着肩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得憨厚。
“好了。”祁炣将手机还给石岱远。
石岱远接过看了一眼：“行吧就这样吧。不是我说，小江你是一点不给咱凌老爷笑一个啊？”
江艺瑾身影从前方传来：“你问问凌序做了那些破事儿怎么好意思叫我给他笑。”
祁炣根本插不上话，看着石岱远追上江艺瑾哄她：“哎呀江爷大气嘛。”
江艺瑾和这帮朋友之间的默契就是，分别无需远送。没有多愁善感和絮絮叨叨，一句“走了啊。”，就够了。
到地铁站，接下来就是走各自的路了。
江艺瑾目送，石岱远在上车之前对江艺瑾说：“保重，爱惜自己身体啊。”
“凌序说，他不想回来在医院给你陪床。”
江艺瑾：“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前程似锦啊。”也不知道石岱远听见没。
呼啸声过，夜晚的地铁站寂静的孤独。
祁炣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江艺瑾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困了，恹恹的。他问：“坐车走吧，已经叫好了。”
江艺瑾没意见。
两个人分坐后排两边。祁炣知道江艺瑾晕车，上车就小鸡啄米。前半段路他还倚着窗看夜景，在□□摁亮手机打开社交软件。这一切都通过车窗反射让江艺瑾看的清清楚楚。
QK:拍到了吗？
XXX:拍到是拍到了，就是太模糊了，你们身边还跟了个人。
QK：能截了吗？
XXX：当然！就是没啥CP感。
XXX：老板那还发吗？
祁炣的手停顿了，又飞快地摁下一行字。
QK：不了，把原图发我就行了，钱不用退。
XXX：好的老板！有需要下回还来啊！
XXX：【图片】
XXX：【图片】
.......
江艺瑾将头后靠在椅背上，不动声色。她看不清消息内容，那几张黑色底的照片会是证据吗？
想验证很简单。
江艺瑾微微坐起，祁炣在听到声响的瞬间摁灭手机屏。
真晓立揭。
“不舒服吗？空调是不是有些冷？”祁炣只知道江艺瑾在看他，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江艺瑾不说话，只是看着。
很平静。
祁炣：“师傅，可以麻烦把空调关了吗？”他心慌。
“现在可以了吗？”他想得到江艺瑾的回应。
沉默。一盏盏路灯被迅速掠过，江艺瑾的脸忽暗忽明。
“还好。”江艺瑾说。
声音轻弱，像刚醒。
祁炣放下心来，只当明亮一瞬时看到的江艺瑾是还没缓过困劲儿。
江艺瑾换了坐直的姿势睡，头没有任何依靠的东摇西晃，一下磕在车窗上。
祁炣挪动，将江艺瑾拉过来靠在自己肩上，让她睡得安稳些。
晚秋夜，秋风凉。
下车后冷风吹的江艺瑾晕车劲儿缓解许多。祁炣照例送江艺瑾送回宿舍。只不过江艺瑾走的很慢，总是落后，祁炣每走两步就要回头等等她。
江艺瑾低头看祁炣的影子走走停停，她已经不想去想祁炣做了什么，祁炣为什么那么做，祁炣还会做什么。
做了的令她被议论，为什么那么做令她猜忌，还会做什么令她害怕。
祁炣不走，江艺瑾在便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
眼神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