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艺瑾审完照片,跟曲洋溢打了招呼拎着奶茶就走了,在文体楼一层的休闲区,有几天没见的祁炣在那里。
江艺瑾想当没看见直接走,可祁炣一见她就立刻向她走来:“要回去了吗?”
这样再无视对方就很没礼貌了,所以江艺瑾只是看着祁炣不说话,希望他自己意识到尴尬走开。
“别这样看我啊江艺瑾。”祁炣绽开一丝苦笑,“总不能朋友都没得做了吧。”
那天晚上泛光灯下江艺瑾冷白的脸和毫无情绪起伏的一句“不谈”犹在眼前。如同现在一样,江艺瑾平淡的说:“做不做朋友,在你。”
说罢,江艺瑾越过祁炣走出文体楼。
“哟。”曲洋溢从楼梯口走出来,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祁炣下意识抬头看他,又飞快低下头。曲洋溢挑眉,心想这江艺瑾柔柔弱弱一小姑娘还能给祁少爷干破防啦?
这可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曲洋溢走进歪头想再欣赏一下祁少爷的窘样:“来来来,抬头给哥哥看看,不会真哭了吧?哈哈哈哈哈!”
“滚——”祁炣扬起手推开他。
曲洋溢收起笑按住祁炣的肩:“行了,跟上我家去,带你吃点好的。”
“不去。”祁炣抬手擦了下脸闷声说。
“走吧,我有酒,等你说故事呢。”曲洋溢直接推着祁炣走了。
祁炣炸了毛:“你什么毛病啊?烦不烦?”
最终祁炣还是坐到了曲洋溢学校外的公寓客厅里,茶几上摆着炸鸡烤串小龙虾和啤酒。
祁炣看着红艳艳的小龙虾悲伤又涌上心头,冲曲洋溢吼:“你不知道我不吃辣啊!”
曲洋溢拿了两个玻璃杯放桌上和祁炣席地而坐:“谁说是给你吃的了?”
“切。”祁炣看着曲洋溢开瓶盖有点怵,“你别开酒了,上头了我不好回去。”
那可不行。不给这小少爷灌点可听不着故事。曲洋溢说:“大不了晚上睡我这呗,我这儿也不差你什么。”
说的也是,祁炣接过酒杯,曲洋溢把灯一关,拿投影仪放了部外国文艺片。
祁炣:“换一个,看不得这种文邹邹的东西。”
曲洋溢嗤笑:“山猪吃不了细糠。”
感性的气氛烘托到这儿了,曲洋溢问:“哎,江艺瑾把你拒了啊?”
祁炣撇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曲洋溢蛄蛹他:“哎说说呀?”
“拒了!行了吧!”祁炣是真烦曲洋溢这人。
曲洋溢都笑成黄鼠狼了:“说实话,这江艺瑾真比不上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你咋看上她的?”
祁炣就不乐意听他这话:“关你屁事啊?”拿起酒杯一口闷,塞了块儿炸鸡淡嘴。
“行行行,不问了。”曲洋溢自有主意。
“那人家给你拒了,还追吗?”
祁炣酒量不咋地,他又想起看到江艺瑾的第一眼,可能自己也没想到,那匆匆的一瞥,会让他记得那么清楚。
“追啊......肯定追啊......”说完,满脸通红的祁炣倒头就睡。
“啧。”曲洋溢真服了他勺大的酒量了。
包括江艺瑾本人都以为,祁炣是因为大一数学竞赛拉组员才认识的江艺瑾。
其实不是。
祁炣对江艺瑾的第一印象:这姑娘跟二哈似的。
那是大一军训的时候了,江艺瑾小小年纪腰椎间盘突出,拿着病例申请了军训见习。每天小伙伴们在操场上站着晒太阳,她在观众席上坐着晒太阳。
就很巧,体能健儿的祁炣前一天打篮球崴了脚获休三天。江艺瑾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一列观众席上,曾坐过她和祁炣。
军训见习很无聊的,所以江艺瑾随手就轻易撕扯开被风吹日晒的小彩旗时,鬼主意涌上心头。那被风吹得抖擞的 ,纵跨整个观众席绑的一长串彩旗,她要是把其中一头扯断了放飞了会怎样?
要是有谁能解释二哈为什么爱拆家,那这个人一定是江艺瑾。如她所想,那朽掉的绳子一拽就断。那天风很大,江艺瑾回头看了一眼三三两两坐着的同学,她都能想到这条彩旗如幽壑潜蛟一扬横扫整个观众席的场面。
她高举彩旗,绸子做的彩旗在盛阳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江艺瑾的发丝被风糊了满脸
观众席上层的同学们将头抱住,却朝她笑了。所以江艺瑾也笑了。
青春年华的姑娘哪有不好看的啊?
江艺瑾将旗绳在手上绕了几圈,向后用力一扯。
彩旗失去牵制的那一刻,扶风而舞。
真好看啊。
江艺瑾犯二,少年心□□玩闹。但谁又不说笑的张扬的江艺瑾如骄阳,蓝天,彩旗,顶漂亮。
此刻昏睡在曲洋溢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