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哄着对方喝下一杯又一杯,那双金色的眼瞳逐渐从清明变得迷茫。
诸伏景光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半蹲在她面前,状似忧心地问:“希露,你是不是有点醉了?”
醉酒的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金发女人晕乎乎地摇摇头,诸伏景光轻轻笑了笑,“真的,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她弯下腰。屋子里暖气充足,她只穿了件秋季睡裙,大开的领口因为她的动作下坠,露出明晃晃一片雪白。
诸伏景光不由自主想到那天在浴室看到的景象,他强迫自己收回思绪,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金发女人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男人下巴上的胡茬。
被酒意浸染的嗓音是黏稠的。
“你很帅。”她认真地说。
“还有呢?”诸伏景光在她掌心蹭了蹭,诱哄着她继续说,“我的名字呢?”
对方却忽然收回手,直起身子,“再来一杯!我要接着喝!”
诸伏景光拦住她,温柔但不容拒绝地说:“说出我的名字才给你喝。”
金发女人忽然拉高他的衣袖,“你没戴我送你的手表?”
诸伏景光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明天戴。”
女人眼珠不怎么灵活地转了转,得意一笑,“你戴上我就说出你的名字。”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谁都不肯退让。诸伏景光只好妥协,“那你等一下。”
醉鬼应该也看不出手表有没有问题吧,诸伏景光决定拿那块表的表链装装样子。
他从桌子上拿起表链,转身却发现希露柏勒竟然就跟在他身后。
诸伏景光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他没想到对方醉酒之后居然也能做到行动毫无声音,当然不排除他多少也受了些酒精的影响。不管怎么说,现在这种状况指望对方没看到是不可能了,不过……他想不出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按照诸伏景光对她的了解,最大的可能是她会生气,甚至马上把他赶出家门,严重的话还可能揍他一顿。
这件事本就是他有错在先,如果对方真的想揍他一顿出气的话,他不会反抗。
这么想着的诸伏景光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居然哭了出来。
“你竟然……把我送的礼物给拆了……呜呜……好过分……”因为醉酒而脸颊泛红的女人哭起来眼尾也跟着红透了,嫩白的手指抹过脸颊,又擦出一道更重的红印。
她的身上也这么容易留下痕迹吗?
不,在想什么啊!
“对不起。”诸伏景光干巴巴地道歉。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诸伏景光:“……”
对不起,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警察。
“那要我怎么做?”诸伏景光按住了对方还要揉眼睛的手。再揉下去,就变成兔子了。
对方顺着他的力道放下手,又忽然抬起来揽上他的脖子,因为两人的身高差,为了完成这个动作,她的大半胸脯都贴上了他的胸口。
诸伏景光想要退后,又担心醉酒的她会因此摔倒,只好停在原地放任她动作。
女性仰起脑袋,目光因为酒意好半天才聚焦到他脸上。似乎是为了看清他,她靠得更近了,张开红润的嘴唇委屈巴巴地开口:“你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原谅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