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兄。时至今日我才真正理解你多年来作为国王的辛劳和苦衷!
童格罗迦认为此梦不祥,近来几日必定会有大事要发生,果不其然——在晨起之后早膳之前这一段念佛经的短暂时间里,侍卫送上军事贵族递交的第二张折子,他展开一看,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笺摩那。”没有心思用什么早膳,童格罗迦按压住肚里的火气,横冲直闯来到阖宫第一个就当着所有王族亲贵和大臣官员的面公然讯问:“听闻你昨晚进宫来看望你长姐……很久才离开。都说了些什么呀。”
“没说什么。”笺摩那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面容坦然:“就是很久没有探望她了。所以想叙叙旧。”
“是吗。”童格罗迦冷着脸,将折子抛到他身上:“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笺摩那展开折子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上面的大概内容是无法理解国王为何要无理剥夺玛雅王后的内宫管理大权,王后好歹也伴陪过国王很多年,如今国王却淡漠夫妻感情翻脸不认人,莫非是有谁在旁边挑唆不成?
“诶呀,小宝贝,醒了。”黎帕那一大早就来到两个小宝贝的卧房,亲昵地把他们从床榻上抱起,“来来,亲母亲一口。”
睡醒就能看见母亲,兴奋的尉梨迦往母亲左脸上“叭”一口,黎帕那逗他道:“还有右脸噢。”尉梨迦又往母亲右脸“叭”一口。
“蓝乐丝也来。”
“左脸……右脸……蓝乐丝真乖。”
黎帕那逗过两个小宝贝,边给他们换上新衣服,边问曼琳:“毗珈摩起床了吗?”曼琳回答说大王子早就起来了,自己穿衣服穿靴漱洗呢。黎帕那交代说照顾他用早膳,记得多放一些他喜欢吃的酸奶酪。
“公主啊,大事不好了!”穆茜尔惊慌失措地跑进来。黎帕那问又怎么了,穆茜尔说方才听到消息……军事贵族疑似要造反!
“国王,我什么也不知道。”笺摩那看过折子以后开始为自己开脱,辩解。“呵呵,你不知道。”童格罗迦冷笑道:“上次弹劾太阳武士,你说不知道,这次你还是说不知道。”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昨晚你才进宫探望她,今早折子就送进宫。依我看,昨晚她应该和你诉了不少苦……你们姐弟同心,我就是被你们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大傻子!!”
“军事贵族说有人挑唆离间国王和王后的夫妻感情?指的是谁?还能是谁!”因为不想一个人用完膳,毗珈摩过来找嫡母,他刚刚靠近虚掩的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达乌德拱火的声音:“你们还想不明白吗?”“联系近来发生这一连串的事,已经显而易见——军事贵族对公主早就不满意了!”
“咚!”脸色阴沉的黎帕那冷不防一拳重重打在桌面上,发出的巨响把站在门外的小奶团子给生生吓了一大跳!
“请国王明鉴,微臣绝无二心。”笺摩那只能弯腰行礼,一个劲地道歉。
“绝无二心?”童格罗迦当然不相信:“我问你。”“上次弹劾太阳武士的折子说他们结党营私,那究竟是结什么党,营什么私?”
“……”笺摩那听到这里已经意识到艾什勒弗那只狡猾的狐狸极有可能已经抢先一步在国王面前反告自己一状。
“我直到阅至最后才明白原来要追溯到陀阇迦王在位时期的那桩陈年旧案——”童格罗迦冷冷地说:“当初,他在阳关遇险,下落不明,突然城里掀起一阵流言蜚语说什么你涉嫌和庶公主合谋在白龙堆搞鬼作祟,企图另立新王。可你没有承认。如今根据折子的说法,那些流言蜚语系太阳武士勾结朝中某些奸臣和民间的某些奸人所散布,意欲混淆视听,栽赃陷害你和庶公主。”
“太阳武士是国王身边的近卫亲兵,只听从国王的命令,既然国王不在宫里,我一个摄政王都没有调配权,还有谁敢去调配他们散布流言蜚语?!再者……这张自称揭发真相的折子,在陀阇迦王在世时一直没有呈送,时隔多年却偏偏给我呈送了?是不是也在连带怀疑我啊?!笺摩那?你能回答吗?”
“近来军事贵族非常不安分。”薇迪雅的坏消息告诉海珑麟:“先是几日前呈送弹劾太阳武士的折子,……今早又呈送了一张,说是质疑国王剥夺王后的内宫管理大权的做法,怀疑是否有人在背后教唆呢。”
毗纳耶迦正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突然听见“咚”的一声,他抬头看见母亲脸色铁青,一拳重重打在桌面上。啊啊啊,母亲生气了!
是啊,岂止是生气,应该是恼羞成怒更加恰当。海珑麟本来以为当年那桩因为父王离奇被绑走而被人借题发挥散布的无中生有的恶意流言已经被遗忘,可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又被军事贵族重新提及,她极有可能会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怎么不恼羞成怒?!
“公主,会不会是王后搞的鬼。”
“还能有是!”海珑麟怒冲冲道:“心有不甘,所以故意联合母族打压我,就为了夺回内宫管理大权!”
“你和王后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