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四下挥舞,正好,有一只黑蝴蝶落在面前,他蹑手蹑脚走到蝴蝶身后,猛地往前一扑,哎呀,冷不丁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扑空了!他不高兴的嘟囔着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枯草和灰尘,揉揉摔疼的小腿决定再去寻找目标。
等了半天,他发现他站的地方没有一只蝴蝶,看来这光明正大的捉法不行。于是悄悄的躲在树丛里决定来个守株待兔。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只蝴蝶飞过来了,停在了一朵小花上。他吸取上一次的教训不再莽撞行事,我先瞅准时机再站起来悄悄地靠近蝴蝶慢慢地落下网子……然后用力一扑,小蝴蝶收入囊中。
我抓住蝴蝶啦!我抓住蝴蝶啦!毗纳耶迦高兴地提着战利品转身就跑,要拿给母亲看看但冒冒失失撞到一个人。“毗纳耶迦!”这个人弯腰抓住他的两只胳膊且神情复杂地叫了一声。毗纳耶迦抬头一看不是自己的母亲,倒像是家里的一个下人,貌似见过几次。
“放肆!”他恼怒地挣脱她的手,大声训斥道:“我是王子,我的名字是你随随便便叫的吗?!”
“毗纳耶迦,我是你母亲啊……”
“无耻,你好大胆!”此时循声寻来的安归看见恼怒的儿子挥着网兜往他的亲生母亲蒂亚妲身上猛打,连忙上前制止,“住手。毗纳耶迦。不许这样。”
“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我母亲是公主!不是奴仆!”毗纳耶迦怒气未消,破口大骂:“父亲你羞辱我!”
“毗纳耶迦!”安归眼见这小子如此顽劣无礼,大为愠怒。“王子,别生气啊,小王子不懂事。”奈茜拜跑过来看见蒂亚妲也在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惜她并非薇迪雅,穆茜尔或艾葳蕤之流,缺乏"公开指责"的胆量和勇气,只能一个劲道歉然后就把毗纳耶迦带走了。
“哎。”“发什么呆。在想什么!”浩特牢都仁走到达尔玛扎布旁边大声问了一句。这小子自从回到驿站就一直坐在桌子旁边思考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还不是……”达尔玛扎布回过神来,提起壶子倒了一杯奶茶,“方才的事。我想来想去,觉得难办哪。”“大单于来信让我们问责楼兰,可难就难在加拉瓦虽然有一半匈奴人的血统但他到底是楼兰人自己选的国王,这属于楼兰人的家务事,匈奴人干涉不了。”
“那个监国公主神情傲慢,居然敢对我们匈奴人无礼,”浩特牢都仁自己也倒了一杯奶茶咕咚咕咚喝完,狠狠将茶碗摔在桌上,越是回想起楼兰公主的那副傲慢的脸孔,心里就越发不爽快:“若是好好不教训一番……老子咽不下这口恶气!!”
“教训她。哼,我看还是小心为妙。”
“怎么。你害怕了?”浩特牢都仁是典型的草原莽夫一个,遇事只懂得用拳头解决,瓮声瓮气道:“多少年来,我们大匈奴靠着铁蹄骑射打下了多少土地,怕过谁?区区一个女流之辈,捏死她,就像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女流之辈?”达尔玛扎布冷笑一声,扭头盯着对方:“你太小看她了。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楼兰攻打羌妩那件事,原本羌妩城墙坚固久攻不下,正是她,仅仅带着八百人就攻下了羌妩一座城,一个女流之辈,居然玩起屠城那一套。”“而我们匈奴人虽说攻打西域杀过不少人但真正要说屠城,还没有过。顶多也就是把一个部族全部迁入漠北草原看管……”
漠北草原一望无际的绿海上牛羊成群。天空也毫不逊色,湛蓝天空是那样的高远,雪白云朵是那样的纯洁。
“嘶~嘶”一匹匹健壮的匈奴马在自由地奔跑着。牧马的汉子,虚闾权渠,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手中握着一把长鞭,尽情策马在千里草原上驰骋,一路上,处处都可以看见千百成群肥壮的羊群,马群和牛群。它们吃了含有乳汁的酥油草,所以毛色格外发亮,好象每一根毛尖都冒着油星。特别是那些被碧绿的草原衬托得十分清楚的黄牛、花牛、白羊,红羊等在太阳下就象绣在绿色缎面上的彩色图案一样美。
匈奴人不会像汉人那样用谷物来养马,毕竟草原不适合农耕也产不了谷物,草是最好的资源,所以匈奴人平时都是把马放到草原上吃草。既然是以草养马,那么匈奴人作战都会选择在秋季,因为秋季是水草长得最好的时候也是马匹吃得最饱的时候,所谓“秋高马肥”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每到秋季的时候,就是匈奴人的马匹最为强壮,战斗力也就最强。另一方面匈奴的恶劣条件造就了马匹长年处于半野生方式放养,它们既没有舒适的马厩也没有可口的饲料,在狐狼出没的草原上风餐露宿,夏日忍受酷暑蚊虫,冬季能耐得住严寒。匈奴马体形矮小其貌不扬,头大颈短,体魄强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能抵御严冬暴雪;能扬蹄踢碎狐狼的脑袋。因此,经过调驯的匈奴马绝对是种良好的军马。匈奴人拥有它们战无不胜。
“二王子!”亲信萨日古勒策马赶来,老远就扯着嗓子大声呼喊:“二王子!”
“萨日古勒。”虚闾权渠回头看他:“有什么事吗。”“出大事了!”萨日古勒夹着马肚子飞奔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