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双全还不高兴吗?”
“哼。你们这些傻子。”唯独卡斯帕一眼看破玄机:“都看不出来他为什么不高兴吗”
“为什么。”安归起初还不明白弟弟不高兴的原因,刚问了一句,突然听见远处甬道传来尉屠耆暴怒的吼声:“这赔钱货,真的和我犯冲啊!”———.原来尉屠耆打算前往长子毗珈摩的卧房,正沿着甬道穿梭时,头顶上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他抬头看见一只灰雀扑腾着翅膀飞过,而且还……他举起手去摸滴落在头上的热乎东西,鸟屎!他当场气得炸毛,一只鸟误入府內找不到出口就到处乱飞,还在自己头上拉了一泡屎,方才先是不明原因地险些摔倒现在又是碰到鸟屎,简直倒霉到家。从此刻起他心里完全认定那个“赔钱货”生来犯冲,分明是投胎来报复来了!
哎呀。我可怜的大侄女噢。安归这时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你才刚呱呱落地就遭你父亲嫌弃。当然安归不可能知道尉屠耆嫌弃自己大侄女的真正原因,从外人的角度看来,尉屠耆分明在嫌弃妻子生的女儿,才骂作“赔钱货”。
“来来来,让我看看我大侄女。”安归似是幸灾乐祸,闯进房里大声嚷嚷。海珑麟眼见女婴长得可爱就一直抱着不肯放下,偏偏安归跑来搅局,艾葳蕤丝毫不留情面:“慢。你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抱什么抱。”
“我是她伯父!抱一下不可以?”安归知道这婆娘和丧门星是一伙的,想当众铲自己的脸让自己难堪,故而强行从海珑麟怀里抢过女婴,“我有一个儿子,两个侄子,还有一个侄女,这是好事啊。”
“呱—呱—”女婴哭闹起来,似是不喜被安归抱着。“你看看,把她弄哭了!”穆茜尔又强行把女婴抢过来抱,一边数落安归:“说你不听。偏要抱!”“噢,噢,王女乖,王女乖……”女婴很快停止哭闹。
“你们呐。”安努舒卡批评说:“王子没有王子样,女官没有女官样,怎么可以把刚出生的婴儿当成玩具,随便抢来抢去?”
哼,果然丧门星身边侍奉的人,全都是一个混样。返回宫邸时安归回想起艾葳蕤和穆茜尔肆无忌惮顶撞自己的场景,暗暗骂道:全都是蛇鼠一窝!!紧接着,他也非常幸运地被鸟儿关照了,先是一种拉稀下坠的声音从上到下滑过耳边然后感觉被什么东西打中,冒冒失失用手拂,发现竟是一坨鸟屎掉在了胳膊上。
楼兰国内的某些少数族裔认为沾到鸟屎是好运。所以每年丰收季都会组织大规模的鸟屎浴,即在谷物中掺入泻药成分洒在地上让鸟吃然后在接下来的几日,所有人都会被或多或少的淋上鸟屎。鸟屎被视为自然的祝福。
吐火罗人则恰恰相反。他们认为鸟屎掉在身上是霉运当头的表现。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破解沾到霉运。例如就是把粘有鸟屎的衣服放在地上让马蹄踩踏使其将晦气驱走,或则回家用酪浆清洗身体等等。
“果然是犯冲啊!!”深夜突如其来的一声吼,惊起树上栖息的鸟,扑腾飞远……
可怜的孩子。她才刚刚降临人世,就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被父亲和伯父所忌惮。
好在,母亲只有对她的爱是纯粹的,无私的,不掺杂任何杂质。在每一位母亲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的,无论孩子多么无能和丑陋不堪,或身体残缺,或疾病缠身等等。无论如何母亲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黎帕那身体稍稍恢复了一些,得以下床凝望她的两个睡在柔软的小摇篮里的小宝贝。摇篮周围用金黄色的丝绸装饰着,上面绣着美丽的图案。两个小宝贝睡得很香甜。
她的儿子,是个健壮、白净、又胖乎乎的男孩,脸蛋红红像熟透的果实,圆圆的脑袋上有两只小巧发亮的耳朵和一对形似他父亲的冰蓝色大眼睛。他的手指甲留了好几个白色,像一粒粒晶莹透明的珍珠。他的手掌干净得就像一块白玉,嫩嫩的皮肤上有淡淡的细小鳞痕。
“哎呀,吐奶了啊。”正午的时候,她看见儿子睡醒了便伸手去抱他,还用脸去贴他的脸,可是不知为何儿子竟然吐奶了,吐到她脸上一点,但大部分吐到他身上,弄脏了襁褓。
黎帕那没有叫来侍女,亲手帮儿子清理干净其身上的奶渍,然后才清理自己。幸好是自己的亲骨肉,无所谓。若换作是别人吐在他脸上,那得多久没有食欲。
毗珈摩噔噔噔地兴奋地跑进来一头扑到摇篮边要看弟弟妹妹。“嘘,”黎帕那赶紧小声说:“不要那么大声,吵到弟弟妹妹歇息。”
呵呵。他们都好小。手握成拳状,只有鸡籽大小。弟弟刚刚闭上眼睛,毗珈摩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片刻后妹妹似乎知道长兄来看她了,便从那甜美的睡梦中醒。她那大大的眼睛像水晶葡萄一样美,她睁着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好像在说王兄你来看我,我好高兴。毗珈摩看她这么可爱,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微卷的头发。
“毗珈摩。”黎帕那眼看他对弟弟妹妹如此喜爱,笑着说:“以后你就是长兄了。要好好关照弟弟妹妹噢。”
毗珈摩稚气地应一声,又伸手去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