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扎尼想,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贪心让人胆大,他一想到亲王与王妃的那些珠宝马立马就有了偷盗的勇气……
当天晚上他以打扫为由在宫邸内流连。至深夜,悄悄带着皮袋、扫帚等工具出现在亲王的卧房门前,
在经过一通刀子的攻势之后,亲王的卧房门被打开了。让他惊喜的是室内的柜子并没有上锁,几乎就是当场打开,然后就直接装钱了。
巴尔扎尼心想有钱真是任性,亲王居然连柜子都不想上锁?但这也怨不得亲王,能够进入王族家里侍奉的人,都是经过非常明确身份确认,他们的老底都在手里握着,通常是不可能干这种偷摸的事的。
巴尔扎尼大概是穷疯了,所以想出这么馊的主意。而且,当他看到柜内大量的珠宝后直接就抑制不住贪婪之心了:将三百盎的珠宝一次都装出皮袋里面。他大概觉得这些钱足够自己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吧?所以连夜将珠宝分门别类。用三个箱子装好,然后通过熟人寄回了焉耆老家。
趁着亲王一家游玩未归,巴尔扎尼溜之大吉,轻装回家享福去了。这动作简直堪称一气呵成,比一个惯偷还要利落。
只是他不懂,亲王一回家,他的行为就败露了。他住哪,家里几口人,甚至祖宗几代都被查得清清楚楚……所以,当楼兰王迅速与焉耆王联络,他还没享受好日子呢,便成了牢中的重案罪犯!
“公主。”
“噢,宰牛啊。”
这日午后海珑麟无意经过后院看见几个厨子在宰杀牲口,巧手地利用动物身上的皮将肉完整地剥离——很快一张平整的牛皮上堆着一堆肉,牛皮只有四只脚伸向了四个方向,牛头在正中间,阳光下的牛头闭着的眼,微张着嘴或许在最后的瞬间还想祈求主人能刀下留情。
“今晚二王子和天香长公主回来用膳,亲王特意安排准备的。”厨子笑着说。
“好吧,你们继续。”海珑麟早就知道那个死对头堂弟和胞妹要回来赴宴。她打算去看看儿子有没有午睡,谁知打开卧房门,看见里面空空如也,这小奶团子又不知道跑哪里撒野去了。“毗纳耶迦!!”
殊不知小奶团子居然偷偷溜到了祖父童格罗迦的卧房,他想给祖父画胡子。
童格罗迦平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鼾声平稳。小奶团子蹑手蹑脚溜进来,靠近床榻拿一支笔开始在祖父脸上乱涂乱画……可是笔太细了,他又换了一只粗的画笔,正在此时祖父的鼾声突然停止,他赶紧躲在墙角心想祖父是不是醒了?他既兴奋又紧张。
原来祖父只是翻了一个身而已,他便又上前继续创作。捏着画笔,先在祖父左脸画了三跟胡须,接着又在右脚画了三根胡须……
童格罗迦醒来后,他拿起父亲为他做的小木剑对准祖父,吼:“妖怪,不准动!”童格罗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妖怪?你在说什么?”他便把他押到镜子前,让他欣赏杰作——猫脸!童格罗迦一看,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你小子,够皮的,下次你歇息时我把你也画成猫脸!”
“父亲。”安归从马厩回来,听见父亲的吼声,便过去看个究竟:“怎么了?”他走进卧房看见童格罗迦低头对着水盆子使劲抹脸。
“你看看你整日都在干些什么,”童格罗迦抬起头顾不得一脸湿漉漉,训斥道:“尉屠耆都开始教儿子认字了,你儿子三岁还屁事不懂,就会淘气捣蛋!”
“毗纳耶迦!”安归弄清楚原委,平白无故挨了父亲的臭骂,自然觉得脸上无光,挽起袖子,气呼呼地冲到院子里,到处寻找淘气鬼打算先来一顿揍:“他呢!跑哪儿去了?!”
毗纳耶迦早就跑到前院,拿着弹弓“噗噗噗”到处射击玩耍,突然眼前一亮,看见一颗矮矮的小树苗,有气无力地耷拉枝叶。他心里萌发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嘿,如果从这里跳过去,该有多好玩。
他于是禁不住跃跃欲试。左脚在前右脚在后摆出一副准备赛跑的架势。“看我飞!”他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紧接着猛地一跳。
回头一看,那颗小树苗已经端端正正地站在身后。“哈哈!跳过啦!”他高兴极了,手舞足蹈起来。“太好玩了,再来一次!”他胸有成竹地跑回小树苗面前又开始全力冲锋。
“啊!”这次他失败了。身子重重地摔在小树苗上,就像一只不幸坠落的小虫。“王子你没事吧!“正好薇迪雅寻来,见状慌忙把他扶起。“脚好痛。……”他□□道,膝盖一阵疼痛袭来,薇迪雅低头一看,哎呀膝盖的皮给磕破了。鲜血流了出来!“叫你不要乱跑你偏不听!”她赶紧把他抱回去上药。
“毗纳耶迦。”当海珑麟看见薇娅雅抱着儿子急急忙忙跑回寝宫,膝盖还磕破流血,大吃一惊:“这怎么回事?”
“乱跑乱跳呗……要上药啊。”
“奈茜拜,快拿治外伤的药过来!”
安归得知儿子摔伤,急忙跑到寝宫,难得看见他老老实实躺在床榻上一动不敢动由母亲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