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绛槟听见窗下突然传来一阵阵人声鼎沸,按耐不住好奇,跑出客栈意欲看个究竟,然而刚刚出了门就差点被几个小孩给撞飞!!……“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他后退几步扶着墙才勉强站稳。望着大街上这一拨一拨如潮水般疾速流过的人群,问一句。
“天香长公主要领贵宾去看好风景,”一个金发青年说:“想去也一起去吧。”绛槟于是加入其中,跟着去了。结果……咳咳,有句老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人”才不到两碗茶的功夫,他一个才二十出头的青壮年,居然差点给吓趴了!!
那是什么鬼风景?!
绞刑架。是一个近似立方体的结构,高三百六十丈,边长四百二十丈。以高高的石头为基础,四面以柱廊的形式,十六块巨大的石头凿成的石柱,被三层石柱覆盖。总体看上去它类似于一栋没有房顶和窗框的三层建筑,后面有一个楼梯用于铺设绞刑架。绞刑架上面已经吊着十几具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死尸。另外还设有一种专门用于处理尸体的井。悬挂的尸体到一定时间后,刽子手就将尸体移走并扔进骨库,解决埋葬问题。当尸骨井中堆满时就清理干净一次以备再次利用。
黎帕那向呆若木鸡的诸位,尤其是波尔东介绍说这个巨大的绞刑架可以同时处决五十个人,如有必要,甚至可以增加到一百人。“嘎﹣﹣嘎﹣﹣哑﹣-”天空中传来一阵令人害怕的声音,站在人群里的笺摩那蓦地回过神来,抬头看见突然一群乌鸦擦着头顶而过,令这个久经沙场的汉子瞬间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这个。”“公主殿下要带我来看这个?”
“呵呵呵。你走近一点,也许可以看到熟悉的面孔呢。”黎帕那微笑着拽住波尔东的肘子想让他走近一点但是立马被他甩开,想必是已经明白了什么,战战兢兢道:“不不不,不必了!”“我可告诉你,”黎帕那依然微笑着说:“这个新建的刑场可不是每个犯人都能享受到的噢。”几个粟特士兵一拥而上揪住波尔东将其拖近绞刑架让他看清楚那一条条结实的铁梁上面吊着无数个粗大的铁环,那是钩子用来拴绞索的。绞刑架后面有一扇拱门,拱门后面是楼梯,登上那楼梯,把脖子伸进绳索里便与天堂更近了不是么?“知道了,知道了!快别说了!!”波尔东感觉头脑要炸开,他闭上眼睛大声吼道……
“扑通”陀阇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王宫的,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瘫坐在王椅上,整个人战栗着,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浑身上下都结起鸡皮疙瘩,忐忑不安的心扑通扑通猛跳!
“国王。”
“国王你没事吧。”古里甲在旁边好言安抚许久,眼见陀阇迦没有好转,便让侍女端来一杯热茶。“那,那,”陀阇迦结结巴巴地问古里甲:“那个新,新的刑场,什么时候建成的?本王怎么不知道?”
“噢,听闻是天香长公主自掏腰包,还有不少粟特人出钱赞助,专门用来惩戒外国战俘的……那几个挑起事端的羌妩罪人就是天香长公主亲自监督行刑。”
索芒正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被吓成这样的国王,“哼哼。”身边传来桑古伊一声冷笑:“天香长公主真是越来越有长进了啊。懂得自建刑场了!”边说边抬起双臂合抱在胸前等待索芒回应——他知道这家伙,作为堂堂的国舅,肯定会有回应。果然。
“黎帕那这么做呢,是不大妥当。”索芒显得挺冷静:“但这样也适时对周边起到一点震慑,不是么。”“还震慑。”伊尔法尼挤到他旁边:“我看她纯粹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这种狂妄之人,迟早要惹事!”
“得得得。”索芒说:“我自然会找个空闲和她好好谈谈。”
“嗯?”久未露面的老妇人在寝宫静养时从苏尔碧口中得知此事:“黎帕那自掏腰包建了一个新刑场?”
“是啊。”苏尔碧如实道来:“眼下民间对公主此举说法不一,有的说她疯了,有的则叫好,给精绝和羌妩一个下马威,有的说公主不止是嚣张跋扈还冷血残暴……”
“她都掌握监国大权了。”老妇人神情淡定:“要干嘛,随她吧。”“不过,国王也太没出息了。不过是去看一个刑场,王公贵族没吓着,唯独他被吓着了?”想到这就连连摇头觉得丢人现眼,一脸不满:“去叫他过来。本后要亲自问话。”
笺摩那头重脚轻地回到阔别几年的家——将军府,一切依然如旧。“大将军!”正在打扫树叶的塔伊布看见他立马迎过来行礼,喜泣而哭:“你可回来了!”“噢。”笺摩那含糊地应一句,往前走了几步,“家里可好?母亲可好?”
“好,好,都好。只是。”塔伊布想起近来发生的事,垂下眼皮,欲言又止。笺摩那察觉他神情异样,问怎么了?
塔伊布叹一口气,才把近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天香长公主对你不满,居然把怨气统统发泄到了夫人身上,诶!”
笺摩那沉默片刻问青娅怎么样了?塔伊布说夫人她一直在房里养伤,很久没下床。这时笺摩那听见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