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老妇人就阿格拉娅的案子将海珑麟召进宫里训话:“是不是也想学这样,把侍妾虐死才甘心?!”“诶,祖母。还有没有天理啦?”海珑麟不服气地说:“分明是那个贱人合着安归一起欺负我!”
“现在外面你的风评特别差,依然已经嫁为人妇,应该贤良淑德,勤俭持家。可你一样也没做到,不侍奉丈夫也罢,还整日像泼妇似的责罚下人。难道你除了吃喝拉撒就只懂得做这些事吗?”
“公主。你回来了。”海珑麟悻悻然地回到亲王宫邸刚踏进门就听见依丽哈姆小声说:“安归王有一个叫奇曼丽的侍妾怀孕……方才诊出来的。”
“怎么样?”费塔哈看着被绑在行刑架上的被鞭打呃呃浑身血迹斑斑的娜泽尔,训斥:“还是不肯认罪吗?你不承认打过阿格拉娅,国王陛下就不能结案,阿格拉娅身上的伤痕就是证据,你还想抵赖吗?”
娜泽尔忍痛,喘着粗气回答:“她身上的伤是掉进河里的时候磕的。”
“厚无颜耻!”费塔哈扬起手啪啪给她两耳光,骂道:““还在这里花言巧语!阿格拉娅身上有七处伤痕岂是你凭三寸长舌所能掩盖?如果以后让她的家人知道,告你夫妻二人杀人害命,肯定牵连到两家的纠纷,一旦闹起来,再下手没个轻重,届时看你们怎么办!”
“……”韦斯特利被捆绑着跪在阖宫中央低头沉默不语。“说吧。”陀阇迦双手背后,来回踱步:“如果你想学你家那个刁妇一样不见棺材不落泪,本王也可以成全你。”
“不不不。”韦斯特利忙说:“国王,草民实话实说,草民只是,只是一时生气扇了阿格拉娅两巴掌而已。”话音刚落,他脸上啪啪挨了两巴掌,陀阇迦吼声如雷:“还敢和本王狡辩!如果只是扇两巴掌而已,那她身上怎会有那么重的伤?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阿格拉娅身上的六处拳脚棍棒伤到底是谁打的?”
“……”
陀阇迦又派古里甲去大牢审问娜泽尔,这妇人遍体鳞伤还是不承认,古里甲说:“我也再给你一次机会。阿格拉娅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娜泽尔依然嘴硬说是在河里被石头里磕造成的,古里甲怒火中烧,骂道:“我协助国王办案多年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顽劣,凶悍可恶的妇人!!吃了这么多鞭子还还不肯认罪!好吧典狱长继续给她用刑!”
费塔哈挥手向狱卒命令:“上惩治鞋!”这惩治鞋是一种行刑逼供用的刑具,鞋子常常被结合头手枷(站立时枷住头部和手腕的一种装置)使用的。只要靠脚趾支撑不住身体,鞋跟上的钢针就会刺入脚跟。那种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娜泽尔听说要用刑,吓得脸色大变,但是狱卒用过惩治鞋以后,她居然还是顽抗着不认罪,费塔哈又让狱卒打了二十军棍,她还是不愿意承认。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妇人!”陀阇迦得知后暴跳如雷,命令热合曼等人将韦斯特利押至大牢,亲自审问:“刁妇。“本王看你真是鬼迷心窍了。只要你招出实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罪过,本王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你还要抵赖说死者身上的伤是河里石头里磕的,她怎能瞑目?况且本王仔细验看,比对过伤痕,凶器和伤痕处处相符,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卖弄口舌,真是自招刑罚!一定是阿格拉娅的冤魂在一旁教导,不愿意看到你这凶悍妒妇漏网。”
“难道是邪魔附体?”费塔哈忙说:“不得了不得了!”“国王,看来不让这刁妇好好受这一番痛楚,驱不走邪魔,就无法惩治她!”陀阇迦沉着脸举手示意狱卒继续大刑伺候,“别别,国王陛下饶命!”再也无法忍受的韦斯特利扑通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并苦苦劝说妻子:“国王心如明镜,你别死扛了,已经瞒不住了,你就实说了吧……家里还有一群老小……”
“哼。”陀阇迦狠狠地说:“刁妇秉性如此败坏,平日里是怎么教导儿女可想而知,根本不配为为人妻为人母!本王考虑剥夺扶养权,另交他人教养!!”旁边的狱卒也好言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恐怕由不得抵赖。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在国王面前就不要再想着推到他人身上了,赶紧招了吧不要自找苦吃。”
众人劝说下,娜泽尔终于招供:“最近城里物价抬升,饴糖卖得那么贵,阿格拉娅还要偷糖,一偷就是四五盎,草民一生气就打了她两巴掌。她狡辩说不是她,草民不相信,就拿木棍打了她的左手、右臀和两只脚腕……至于她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跳进河里的,草民一概不知,直到发现她的尸体。草民也很后悔。”
陀阇迦问:“你是用那根棍子打得她吗?”
娜泽尔答:“是的。”陀阇迦又问:“那你方才为何死扛着不说实话?”娜泽尔回答:“草民是害怕、害怕说实话要偿命,才不敢说。”
海珑麟回到卧房就坐在地台上,倒了一碗奶茶,薇迪雅欲言又止:“公主。”海珑麟知道她想说什么,满不在乎道:“一个卑微的侍妾难道生了孩子就能上位?就能和我平起平坐?奴隶永远是奴隶。奴隶的种也永远是奴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