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哎呀,嫡公主!”牛高马大的护院跑过来一脸媚笑,弯腰行礼:“原谅草民眼拙.....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把安归叫下来!”
“安归王子在楼上,还有很多王子......”
“少废话!到底要我重复几遍!?”
“什么?我和她道歉!”呆在楼上厢房里的安归还不知道那个要命的丧门星已经追到伎院正在楼下“虎视眈眈”,只顾着睁大眼睛望着劝阻自己的吉尔罗伊:“要是道歉有用的话,我还至于落到今日这么被动这么狼狈的境地吗?”吉尔罗伊说:“你没有拿出道歉的诚意,她当然无法接受。”“哎。”卡斯帕伸手重重拍在吉尔罗伊肩膀:“安归兄已经道歉了。还要道歉几次?何时才到一个头?”
“哇--啊--饶命啊!”楼下掀起一片异常的喧哗和尖叫声,卢基乌斯侧耳一听,好奇地说发生了何事?跑出门观看片刻,神情复杂地返回说:“来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估计是来者不善!”叶亚古柏心生疑惑,接着走出厢房,从楼梯口望下去,女伎,客人连同老鸨和护院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唯独穿着男装的远房堂妹独自坐在一张靠墙的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甜心果酒似乎正在等候什么。
“呵呵。难得王妹有如此雅兴。”叶亚古柏悠然走下楼梯:“懂得来风月之地小坐。”黎帕那看也不看他:“叫那个人下来。”安归!”叶亚古柏答应得干脆利落,直接仰头向楼上吆喝:“别躲了,下来吧!”“呵呵,今日什么风把王妹吹来了?”安归被一众王族兄弟推出厢房,拗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走下楼梯————当然,为了维护脸面,他还得在丧门星面前强作笑颜,装成一副吊儿郎当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黎帕那欣赏着杯中的晶红酒液:“可不就是有风吗。”
王族子弟们簇拥着挤到楼梯口唰唰往下眺望,安归走到黎帕那对面坐下,叶亚古柏则站在他们中间未入坐,“王妹是不是又有什么礼物送我?”安归吊儿郎当道:“血淋淋的?真是看不出来,王妹年纪轻轻,也好那一口。”
“王兄脸皮真是厚。还主动问我要礼物?”黎帕那微微一笑:“你好像忘了吧?我们之间有很多帐没算清呢。”“马车对吧。”安归微微眯眼:“你可要想好了。这笔债算得清,你那个讨人厌得姐姐就要当寡妇了。你们姐妹情深,你舍得吗?”“呵呵,王兄,你看你真是忘记了。”黎帕那早有准备不吃这一套:“你那次派人去巴赛木老爷家里惹是生非,生生打烂了一套名贵的桌椅。那可是最上乘的沉香木做成的桌椅,几亩地都买不来。”她说到这里,横眉竖眼咄咄逼人:“你的人倒好,说砸就砸,你哪来这么大的权利敢无法无天!?”
安归想不到丧门星会用挖旧账的方法刁难自己,差点气歪了鼻子:“还不是你对他们动手闹得......那些桌椅坏不坏与我何干!”
“ 你恬脸!”黎帕那拍案破口大骂,却没留意到远处左侧一间豪华厢房的镶满明珠的门帘被芊芊玉指掀开一点点,里面隐约有一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在窥视:“还想狡辩!那些废物去惹事生非的的目的是什么?受你指使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敢否认吗?!”骂声如雷,让楼上的一众王族子弟还有躲在周围厢房里的女伎,客人,老鸨和护院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就是天香长公主。” 站在门帘后面的身穿华丽裹裙的美丽女子听见旁边的姐妹说:“很快就要和二王子成婚了……”
“王妹。”叶亚古柏这时为安归开脱说:“打坏桌椅的不是那些门客么?他们早就被遣散了,上那儿找人去?”“哼。”黎帕那瞪了安归一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叶亚古柏又说:“马车的事情,安归已经道歉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了吧?”黎帕那冷笑一声:“他是我父王道歉,没和我道歉啊,不一样。”“你!”安归伸长脖子正要发作,苏兰基冷不丁闯进来,打破僵持不下几乎爆发大战的局面:“公主,原来你在这里,让卑职好找。”“外面来了几个人,就是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些难民,带着很多礼物,嚷嚷着要见你。”
“国王,草民叫莫塔滋,住在伊循城管辖的埃曼村。”
“嗯。”坐在阖宫王椅上的陀阇迦点了点头,看着跪地不起的褐发男子:“你有何冤屈,跟本王说说。”“我是孤儿,”莫塔滋说:“十多年前还未成年时,父母双亡,家产归了族里。后来草民长大成人,因为身体多病,做不了多少活计,每日饥一顿、饱一顿。后来草民听说父母留有一笔不菲的家产,便跟族里索要。因为当年签约的族长已经过世,而且多年来族里也接济照顾草民的衣食住行,花了多少钱,谁也说不清。这桩糊涂帐一拖就是七八年,来来回回折腾,却始终未见未见满意的结果,村民们都厌烦了。草民很气恼,放狠话说若再不解决就点火把族堂烧了。”
“什么。”陀阇迦听罢惊诧地问:“难道你真的放火了?” “没有。”莫塔滋耷拉着头,没精打采地回答:“ 草民只是说了气话,想来想去,既然族里解决不了,草民只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