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帮我做一件事。”黎帕那面无表情地对热合曼说:“我不信依娜姆会死扛到底。”
“诶诶诶!”古达麦使劲敲着牢房栏栅冲着狱卒叫嚷:“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什么时候让我出去呀?”“国王现在忙着呢。哪里顾得上你?”狱卒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就先安心呆一段时日吧,反正有吃有喝,保你死不了。”
“嘿!”古达麦几乎要气炸,“有你小子这么说话的吗?你以为坐牢的滋味多舒坦?!”话音刚落,猛然听见远处幽黑过道里传来一阵阵吵杂有尖叫声,求饶声,吼叫声和孩子的哭声。
“怎么回事。”古达麦身后原本坐在床榻上的苏罗漓惊诧地走过来询问。狱卒解释说匈奴夫人身边侍候的女官依娜姆涉嫌对天香长公主下邪毒,还拒不招供,天香长公主一怒之下派人捉拿其全族十几口人问罪——“进去,进去!”士兵举着佩刀,粗暴地将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女老少押入大牢。
“长官,长官,我们犯了什么罪?”买尔瓦依提汗摸不着头脑地问。“哼!”热合曼冷冷地回答:“死罪!”“啊?”买尔瓦依提汗惊得眼睛如铜铃大:“我们一家勤勤恳恳种地,从不曾与谁发生过纠葛,为何会犯死罪呢?”
“你。”热合曼盯着他端详片刻,问:“你叫买尔瓦依提汗,对吧。”他老老实实回答说是。“听见里面的惨叫声了吗。”热合曼指着不远处的刑房,让他聆听紧闭的门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的女子的惨叫声,买尔瓦依提汗更加摸不着头脑,热合曼告诉他:“里面受刑的罪妇叫依娜姆,就是你家的人,涉嫌使用邪毒对天香长公主。”
什么?依娜姆!我的妹妹!这,这是真的吗?买尔瓦依提汗当即惊出一身冷汗,三岁小孩都知道谋害公主是何等重罪呀,依娜姆你到底在干些什么,这下完了,完了,我们全家都难逃一劫了!“都尉。”费塔哈走出刑房看见热合曼以及其士兵押过来的十几个男女老少,“人都抓来了。”
“抓来了。”热合曼得意忘形地回答:“一个都不少。”“那好。”费塔哈指了指刑房的门:“把他们带进去吧。”“慢着,这是要做什么。”买尔瓦依提汗警觉地后退,几步试图护住自己的几个孩子和侄子:“也对我们用刑吗?我们不服啊,我们要见国王!”“少和老子废话。进去!”费塔哈唾沫横飞地骂道:“有什么不服气,等天香长公主来了,你们自己去和她说吧”
“嗯?安归主动进宫来找父王?”坐在地台上托着脸等候热合曼返回复命的黎帕那听见艾葳蕤带来的消息,问:“他要做什么。”
艾葳蕤回答说不太清楚,黎帕那心想干脆我亲自去问父王吧。“公主!”穆茜尔这时候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看见黎帕那劈头就说听闻安归进宫来了,但是不知道进宫来做什么?黎帕那说我已经知道了,待会去问国王自然会得到答案。
“公主!”热合曼提着佩刀接踵而至,“卑职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将依娜姆那个贱人全家十五口全部逮捕,现已打入大牢候审。”黎帕那微微一笑,“好。”“将他们关进刑房让他们每日都眼睁睁看着罪妇如何受刑。”热合曼拍拍胸脯说已经全部办妥。黎帕那顿了顿说你再去帮我办一件事。热合曼好奇地问是什么事?
“依娜姆。”珤勒尔独自在冷清清地寝宫里把玩红玛瑙串子打发时日,突然觉得口渴,拿起壶子发觉轻飘飘,顺口喊了一声:“依娜姆,去煮一壶奶茶。”“哈哈哈,匈奴夫人需要的奶茶,”热合曼端着一壶热腾腾的咸奶茶,趾高气扬地闯进寝宫说:“卑职准备好了你请用。”
“依娜姆呢。”珤勒尔看见是他,冷眉冷眼地问。“你是问女官啊。”热合曼回答:“抱歉。她来不了了。”珤勒尔问什么意思,热合曼故意卖关子说宫里近日发生了大事,难道奴夫人不知道吗?“什么大事。说吧。”珤勒尔面无表情,本以为又是哪个不安分的王族给自己泼了脏水然而热合曼接下来的出乎意料的回答,足以令她脊梁骨发凉:“女官涉嫌买通巫师对天香长公主下邪毒未遂,现已被打入大牢受审。”什么?仿若遭晴天霹雳,珤勒尔心头顿时漾起一丝不祥地预感,身子不由自主一抖,失手将玛瑙串子掉在地上......
“死婆娘。”狱卒使劲揪着绑在行刑架上的依娜姆的长发,恶狠狠地骂道:“看你不招,看你不招!”年近五旬的老母亲塔比娅吓傻了,跪坐在冰冷的地上如塑像!“诶。”老父亲慕提则满面愁容唉声叹气,“怎,怎么么回事?”咬着一根芦苇蹲坐在墙边的古达麦被刑房那边突然爆发的极响的女人惨叫声所吓到禁不住心惊胆战:“这,这是做什么?”“行刑呗。”苏罗漓倒挺淡定,双手枕头平躺在床榻上接过话回答:“这婆娘如果还是不肯招供,等待她的将是更加残忍的刑罚。”
“怎么样?”酷刑从午后执行至深夜,费塔哈才暂时叫停,背着手走到买尔瓦依提汗等人面前,“你小子有话想说嘛?”“这,”买尔瓦依提汗结结巴巴地说:“草民什么也不知道啊。”“屁话。”费塔哈骂道:“胆敢谋害公主是何等之重罪,你们一家都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