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人吓得目瞪口呆,抬头往上望,诶喲,佛祖的眼睛里竟然在滴血!一滴!两滴!三滴!血水滴落得越来越快,很快就连成一条线,小僧人往旁边一让,躲避流出来的血水,没过多久地上已经汇聚了一大滩殷红的血水闻起来腥臭无比。
小僧人吓得魂儿都没了,佛眼滴血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过,但他知道这绝对绝对是不祥之兆!他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擦掉额头上的血迹就要朝外面逃!就在这时,佛堂中又出现了变故,佛祖的脚底也开始往外面淌血不过流出的血与眼睛流的血不同,非殷红而是赤黑给人一种极度污秽的感觉。他的心砰砰直跳,到底怎么了呀?佛祖的双目流红血,脚底流黑血,就连身体也在从脚掌的位置开始变黑,明显有一层黑色的雾气正不断从佛像的教底散发出来,年仅十岁的小僧人彻底吓坏了赶紧拿着三盏佛前灯就往寺庙外跑。边跑边失声叫喊:“长老!长老,不好了,不好了,快来看啊!”
“什么?佛像出现异像?”温马达摩,未几禅师和华光寺若干僧侣闻讯匆匆忙忙赶来,才不到一杯茶的功夫,佛堂的地上已经积满一层红黑色的血水,释迦摩尼佛的身体不仅变得漆黑,连慈眉善目的面孔也变得十分凶狠,给人一种地狱般的恶鬼可怕的感觉!
“长老!这怎么回事?”僧侣们心惊胆战地望着温马达摩。“这是……”温马达摩双眼禁闭,反复捊弄浓密的白胡须,慢条斯理道:“佛祖在发怒。”“佛在发怒?”僧侣们大惊失色紧接着便七嘴八舌,妄自揣测:“会不会是上次护国大将军作乱,寺里那些跟着瞎作乱的弟子……”“不可能!那些弟子已经被长老罚吃鞭子了。”“好端端的佛祖为何发怒?”
“啊!莫非是?”“对了,近来异教非常盛行,许多人都脱离佛家皈依了拜火教,佛祖会不会是因为这事而动怒的?”
陀阇迦将易德里斯和拉瑙忒释放出宫,让他们回去筹集罚金,就坐在王椅上一言不发生着闷气:什么名义上的直系血亲,越想起来就越觉得别扭,恶心。
“国王。”古里迦在旁边好言相劝:“老臣认为此事如果过多干涉,势必会引发国内的宗教争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以为本王想管吗?”陀阇迦狠狠敲着扶手,没好气地说:“西域各国都有粟特人,本王不管别国怎么样,至少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就不允许出现这种乌七八糟的荒唐事!”“国王!”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告:“大事不好了,华光寺僧侣来报说寺里出现异象,你快去看看吧!”
陀阇迦惊得跳起来,“什么?光华寺出现异象?”他连忙带着古里甲和一众随从卫兵等急急忙忙赶到光华寺,看见佛堂地上积满的红黑色的血水,释迦摩尼佛的身体变得漆黑,慈眉善目的表情变得凶狠,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傻愣愣地站在佛堂外,心惊肉跳地望着佛堂里面,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高僧,这,这?”
“佛说凡事有因果,万事有轮回。”温马达摩依然双眼禁闭,捊弄浓密的白胡须,意味深长地说:“国王是一个明白人,相信佛祖突然发怒的原因不用老衲多说。请国王好自为之吧。”
陀阇迦从华光寺返回王宫的一路上始终沉着脸,双手背后步伐飞快,古里甲快步跟上低声提醒说:“佛祖发怒之异象非同小可,如不及时解决,楼兰恐被苍天降罪惩罚。老臣认为有必要找天香长公主谈谈。”
“谈什么?”陀阇迦无可奈何道:“拜火教已经渗透到越来越多的楼兰人心里,再找公主谈有何用?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能收回来吗?”一行人刚刚靠近王宫大门又听见守门卫兵说王亲国戚和各级大臣官员都来面见国王,现正在阖宫守候着呢。
“诸位臣民。”陀阇迦走到阖宫看见王亲国戚和各级大臣官员皆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起初以为他们是为请罪而来,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跨上台阶坐在王椅子上就说:“近日发生了一连串乌七八糟的事情,而且事发突然,所以本王没有召你们进宫听审就亲自解决了,你们不必为此过多自责。起来吧。”
“……”
“怎么回事?你们?”陀阇迦惊诧地看着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亲国戚和各级大臣官员,靠在椅背上的腰身便不由自主挺直,微微向前倾斜盯着他们发问:“本王叫你们起来,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起来呀?莫非有什么话想和本王说吗?”
“国王。”艾木哲德亲王仰起头,代表诸位王亲国戚和各级大臣官员,主动开口:“臣等确实有事相求。”
陀阇迦重新靠在椅背上,“说。”“数百楼兰人背离佛家皈依拜火教以及华光寺佛祖塑像显灵一事,臣等都知道了。”艾木哲德直接把话挑明:“系天香长公主近日以来在国内大力推行异教的缘故,触怒佛祖。”“臣等希望国王及时出手阻止异教的肆虐与蔓延,平息佛祖的怒火。”
“你们让本王出手阻止?”陀阇迦叩着扶手反问:“本王怎么出手阻止呢?是处置天香长公主还是开始打压异教?”赫勒敦注意到国王的声音不对,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