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兴趣。大概这斗蛐蛐只是男人喜欢的游戏吧?因为男人生性好斗所以就会喜欢看好斗的游戏。“诶。”安归把那只战败的蛐蛐放在桌上,突然说出奇怪的话:“改日再抓一只母蛐蛐,看看公的和母的凑在一起会不会斗个你死我活。”
蒂亚妲听罢差点笑喷:“没听说过斗蛐蛐有拿公母来斗的。”“公母斗得起来吗?只会成婚生子,还叫斗蛐蛐?叫养蛐蛐。”
“哼。”安归却深有感触,意味深长:“不见得。”“这母的如果要发狠起来,公的也未必是对手。”蒂亚妲听出了弦外之音,问:“你在感慨你自己吗?”
“有什么法子?”安归自嘲道:“谁让我不是国王的儿子,摊上倒霉事再不认栽,恐怕连庶人也做不成了”
“我听说国王如今宠爱天香长公主超过一切,几乎言听计从。”蒂亚妲劝解说:“王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干脆,主动去跟亲王道歉然后让亲王出面去跟天香长公主道歉。只要天香长公主松口说原谅你,国王一定解禁你的。”
“啊,让她松口说原谅我?”安归脑子里闪过丧门星堂妹那张穷凶极恶的脸孔,苦笑道:“你觉得可能吗。蒂亚妲?”“她是那种轻易说原谅的人吗?她就是个真正的疯子……”
“嘘!”蒂亚妲吓了一跳,慌忙竖起手指暗示其小声,当心被守在外面的侍卫听了去,当心隔墙有耳!上次辱骂天香长公主是丧门星还不够,这次又辱骂什么疯子,再传到国王耳朵里,安归你才恐怕连庶人也做不成了!
“这是事实。”安归悻悻然,不得不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她看我的那种眼神,就是那种充满杀死的眼神,特别可怕,感觉像杀不死我不甘心……”
“也不能全怪你啊,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她就是国王的女儿。”蒂亚妲安慰说:“何况她现在还活得很好,国王应该不会追究什么。”
“别傻了!”安归蹙眉,不耐烦道:“你怎么肯定国王不会追究什么?如果换作是你,你的女儿被马车撞了,无论有心或无心,你会高兴吗?”蒂亚妲顿时语塞,无以应答。
“退一步说就算她大发慈悲乐意松口说原谅,海珑麟和尉屠耆未必会乐意。这两个坏种也会利用她从中作梗。”安归越想越有种不祥的预感:“海珑麟虽然在国王面前不得宠,但和她是亲姐妹,说话自然有份量。尉屠耆因为她成为国王面前的红人,说话更有份量。他们三个人加在一起,呵呵呵,我……”
“你到处碰壁到处树敌,”蒂亚妲着急地说:“怎么办?是不是一辈子都活在禁闭不得外出的阴影之中?”
“那我能怎么办?”安归心烦意乱道:“父亲都救不了我,你救得了我?”话音刚落门被从外面推开,童格罗迦和古里甲闯进来,屹立在他们眼前。“好哇,逆子,你辱骂天香长公主被国王处罚至今居然还有兴致大叫大嚷。”童格罗迦沉着脸大声训斥安归。
安归看见父亲便嬉皮笑脸地回答“蒂亚妲陪我说说话,解闷啊。”童格罗迦看也不看蒂亚妲,指着旁边的古里甲说:“国相大人来了还不快行礼?”安归连忙拉着蒂亚妲双双弯腰给国相行礼,依然嬉皮笑脸地问:“国相大人久违了啊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诶哟哟。我的安归王子!”古里甲一眼看见安归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装束,睁大眼睛惊诧地问:“你为何穿这样?”安归没来得及回话,童格罗迦抢先向古里甲解释:“是我安排的,就要让他预先尝尝因犯口舌是非而被贬为卑身贱体的滋味!”
“好啦好啦。”古里甲搞清楚原委,伸手重重拍两拍安归的肩膀,笑容可掬道:“不必了。大王子。我今日是特意代国王传话的———他宽宏大量,宽恕了你得罪过,你已经恢复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