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苏尔碧女官突然到访,不知道所谓何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苏尔碧看了看珤勒尔又看了看站在其身旁的女官,表情平和:“太后听闻你寝宫里侍应的人近来接二连三出事所以特意安排我过来看看。”“多谢太后的好意。”珤勒尔笑了笑:“算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管教不严吧,该罚的国王也罚了,我也认了。”
“可今日一大早宫里就传得沸沸扬扬,”苏尔碧环视四周片刻:“你寝宫里又有一个叫做乔勒旁的侍女昨夜在宫外离奇失踪。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这个,我不大清楚。”珤勒尔回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苏尔碧冷笑几声:“呵呵呵呵,有件事情想必匈奴夫人你还不知道吧。”珤勒尔尚蒙在鼓里,“什么事情?女官请说。”“什么牛事马事烂事都凑在一起。”苏尔碧说:“天香长公主方才去国王那里告状说她发现有可疑之人在寝宫附近偷偷监视。国王非常生气,已经下令让国相彻查。”
珤勒尔心里咯噔,刹时升起某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但依然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吗?女官和我说这件事,莫非是在怀疑我?”
“事实真相与否,匈奴夫人心里自然清楚,无需我说三道四。”苏尔碧顿了顿,“太后只是想让我好心提醒你,既然认罚呢,也该安份一点。这乱子再多下去对你对谁都没有好处。好自为之吧。告退。”
苏尔碧前脚刚走,珤勒尔掩饰不住心里的恐慌,她发起抖来,侍女看见她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噼里啪啦”双手胡乱摸索,酒壶杯盘统统被扫落在地上狼藉一片。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侍女上前意欲安抚,珤勒尔却死死揪住其衣襟,穷凶极恶地问:“是不是她杀了乔勒旁......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啊。”侍女受到惊吓,使劲地摇头说。“肯定、肯定是她。”珤勒尔喃喃自语:“她发现了、故意杀之向我示威。”
“夫人!”吾日耶提捧着一个小小的盒子闯进来说:“我方才在寝宫门口发现这玩意儿,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珤勒尔有气无力地问:“什么东西呀。打开来看看。”
吾日耶提打开盒子,她看见里面装着两只蓝色的、圆形物体。仔细看那像极了眼珠!不不,那根本就是人的眼珠!清澈透蓝中像是藏着千万哀怨……死死地盯着珤勒尔一动也不动。
“啊!”珤勒尔吓得花容失色,惨白的脸就像给抽干了血似的,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双手不自觉在空中乱抓乱舞,差点将吾日耶提捧着的小盒子打翻,歇斯底里地吼着快拿去扔了。扔了!……然而小盒子没扔成。消息很快传到陀阇迦耳朵里。他背着双手站在外厅反复来回踱步,一言不发直至瓦让给匈奴妻诊完病,走出卧房禀告:“国王不用担心,匈奴夫人只是一时惊吓过度导致神智失常,卑职已经给她用了药。”
陀阇迦瞥一眼放在地台上的小盒子:“那个东西,你能不能查验?”瓦让说:“卑职只能断定那是一双人的眼珠子,但至于具体是怎么来的,恕卑职无能,因为没找到尸身,所以无法断定。”
陀阇迦问吾日耶提:“这双眼珠子,是否来自失踪的乔勒旁?”“诶呀,国王。”吾日耶提苦笑着回答:“单凭一双眼珠子,我怎么能断定是乔勒旁的?况且你也知道楼兰人的眼珠大多是蓝色。请饶恕我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陀阇迦觉得这案子很棘手,“你怎么发现的小盒子?”吾日耶提说:“我就是去浣衣院取几件换洗的衣服返回寝宫时发现被放置在台阶下。我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不敢私自打开k就带进来给匈奴夫人过目——”
陀阇迦发现一个奇怪问题:“我将匈奴夫人拘禁在寝宫里,怎么没看见外面有侍卫把守?”
吾日耶提回答:“被守城都尉抽调到宫外去了,说是人手不够。”“但我觉得寝宫里有没有侍卫其实也差不多,国王你都下命令了,匈奴夫人应该不敢抗命乱跑出去吧。”
陀阇迦蹙眉,百思不得其解:“寝宫里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装着来历不明的眼珠子的盒子,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是谁放的呢,来人,把巡视的宫廷内卫叫过来。”很快轮值的内卫应召赶到匈奴夫人寝宫向国王交代说:“卑职几个曾经路过几次,但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请国王明鉴。”
“罢罢罢。”陀阇迦知道再多问亦无用,挥挥手让他们退下:“这案子还是等本王看过那份将乔勒旁诱骗出宫的急报再作定夺!”
珤勒尔醒来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侍女退下前点燃了卧房各处的油灯和烛台,她吸吸鼻子,却隐隐闻到一股恶臭。仿佛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她掀开被子下床,借着烛光看见窗台上放着一只用帛布铺垫着放置的黑乎乎的东西。她走近看清楚是一只破碎的黑猫尸体!!血迹已经发黑,肚肠流出,眼睛瞪得老大可以看出其死前经历的痛苦,由于死去已久的缘故,身上散发着无比的恶臭!“依娜姆!”她大叫女官一声,胃部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