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吐火罗人的习俗里吹口哨是非常不礼貌的!快停止吧!”
热和曼也神情紧张道:“吐火罗人也没有抛洒金币首饰的习惯,除非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我给她们送礼。”黎帕那拒绝停止吹口哨和抛洒金币首饰的行为。“屠耆。”童格罗迦悄悄拉着次子的衣袖:“那些东西都是你给她准备的?”尉屠耆点头回答说是,童格罗迦叫苦不迭:“你跟着瞎胡闹什么?如果国王问罪起来有得你我好看的了。”尉屠耆则不以为然:“楼兰各种族都有自己的文化特色,很多都值得我们吐火罗人学习不是吗?吐火罗人不应该把自己困在自己的文化圈子里。太单调了。”
童格罗迦说:“可是......”
黎帕那依然毫无顾忌地吹着口哨,抛洒着金币和首饰,突然有一个男人挤出熙熙攘攘的人群,悄悄地从怀里掏出将一把利刃,趁其不备朝胸口“猛刺”。因为黎帕那穿的是镶满宝石的紧身亵衣所以并没有意识到这是“行刺”,幸好尉屠耆察觉到异常,扶住她关切地问:“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一个人拿着刀?你没事吧?”“没事。”黎帕那回答:“大概抢劫吧。”
“抢劫?”热合曼便心生警觉,嗖抽出佩刀,骂道“谁好大的胆子敢在这种时候抢劫?”
“慢着慢着。”古里甲按住他的手,小声提醒“别闹出大动静,引起百姓恐慌可不好。”好端端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如此奇怪之人。索芒隐隐感觉到事态不妙,蹙着眉头环视周围无奈对方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无从查找,这时意想不到的祸事发生了,黎帕那没走几步就“噗通”栽倒在地上捂着胸口面色痛苦,“尉屠耆.......我怕是回不去了。”
“黎帕那!你怎么?”尉屠耆大吃一惊,慌忙抱起她使劲摇晃,“你还好吗?”
周围拥挤的人群顿时哗的一声散开,“啊!啊!公主遇刺了!”露台上的贵妇人和千金小姐们吓得尖叫不止:“公主遇刺!”长街上急刹马车的声音和各种叫嚷喧嚣此起彼伏,慌乱的人群犹如被沸腾的油锅浇过致使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公主遇刺了!”
“好哇敢在老子眼皮子地下公然行刺!”热合曼气得暴跳如雷,“老子抓到他,非得碎尸万段不可!兄弟们快去搜,挖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搜出来!”
“是。都尉,”兵卒们响亮地回应,嗖嗖嗖亮出佩刀,分配行动路线:“你,往东,你,往西,你,往北,你往南,但凡遇见任何形迹可疑者无论男女老少统统缉拿。”
“让我看看。”尉屠耆沉着冷静地一层层揭开心上人的衣服,索芒和古里甲,童格罗迦弯腰看见她穿在最里面的紧身亵衣被刀子生生刺穿了一个洞,幸好有宝石护着,没伤及心脏只是有些轻微的皮肉伤。他们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默默说着感谢佛祖庇佑。
“装得挺像啊。”尉屠耆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冲着双眼眨巴眨巴扑闪着明亮的姑娘大吼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有人要杀我!”黎帕那嚎啕大哭起来:“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流尽鲜血死掉才甘心啊?呜呜呜。”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泪珠,哭泣的模样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而那泪珠又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你你,胡说什么呢?”尉屠耆作为唯一知情人意识到不妥,语气缓和了许多,“诶,索芒亲王。”古里甲看着黎帕那被刺穿的亵衣,脑子蓦地激灵拉拉索芒的衣袖欲言又止:“你说会不会是.......?”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叫声:“国王到!”
“国王。”他们齐齐弯腰向携宫廷侍卫匆匆赶来的陀阇迦行礼。“本王听闻又出事了?”陀阇迦看着偎依在尉屠耆怀里痛哭流涕的爱女可心痛得不行,“孩子你还好吧?”
“我好什么好?”黎帕那停止了痛苦,迅速换另一副面孔,冲着陀阇迦没好气地嘶吼:“我差点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陀阇迦板着脸询问国相等人,“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对本王的孩子动手?”
“咳咳,国王。这真不好说呢。”索芒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长道:“明摆着是有人意欲阻止公主回宫所以暗中买通刺客在半路作梗。”陀阇迦瞪大眼睛正要说话但很快恢复了常态,“起来。起来。孩子。”他笑容可掬地把黎帕那扶起来好言安慰,“别怕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我们回家。”
虽然到访过楼兰王宫很多次,唯独这次黎帕那才真正用心地去打量这座建筑,领略它的富丽、大气与奢华:阳光柔抚着大地万物,斗拱交错光彩夺目的楼兰王宫被五彩缤纷的花木团团簇拥着,金色的光辉照耀在殿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王宫四周围着的是覆裹着皮肤般紧实的层层藤蔓的红砂石墙,顶端是巨大的圆球形穹顶,雕刻成凹凸相衬的多边造型的灰白色大理石柱在徐徐微风中显得沉稳静谧。大理石柱之间的石阶上垂着朦胧的银色纱幔任清风拂过婆娑扬起银光与太阳的光华交相辉映显出五彩斑斓。不远处的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绿的带子围绕宫殿一圈然后流向树林的深处。那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