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觉不到疼了:黎帕那。我就知道。从你对太阳武士的憎恶,从你擦拭伤口的认真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最关心我———世间有一种感觉叫如沐春风,看见你就无比安心,无限风光不如你在眼前,此生有你,足矣。
“诶诶诶,尉屠耆,你要做什么?”黎帕那毫无防备,身体猛然被圈紧在他的怀中,他低下头倏地精准地攫住她的丰满唇瓣……辗转、吮吸、缠绕。舌头在她嘴内扫掠,她身体被激起阵阵酥麻之感,软软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炙热手掌沿着脊背放肆游移毫不知厌足,不一会儿尉屠耆一个反身再将她压在身下轻咬细吮着她的耳垂,她抱着他的脖子急促地喘着气只觉欲与他齐齐化为灰尽才甘心。
“啊!”尉屠耆突然脖子上一痛,顿时清醒三分,恼道:“你咬我?”黎帕那睁大眼睛,看着他俊颊通红,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满是隐忍的欲望之色,伸出手指点点他的鼻尖:“你还有闲情逸致?”“想想现在这个时候你父亲的处境。”
“父亲不会有什么事的。”尉屠耆抚摸着脖子上的痛处:“反正楼兰人铁了心要合计对付王后。”
“童格罗迦不听话。”深更半夜王后寝宫里依然灯火通明,塔卡尔走上前一步看着坐在地台上满面怒容的珤勒尔,惊诧地说:“连摄政王妃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跑来瞎捣乱?”
“啪”珤勒尔狠狠一拍桌,吼道:“笺摩那被革职,这个女人居然还这么嚣张!居然敢顶撞本后!”
“诶呀。王后你因为她生气不值啊。”塔卡尔好言安慰说:“护国大将军已经被收走龙符了,等同于丧失了兵权,摄政王妃也只是敢瞎叫唤几声罢了,翻不起浪花的。”
“话是这样说。童格罗迦本来就不听话,现在被她这么一闹,怕就怕童格罗迦更加难以劝服。”
“摄政王不听话?我看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塔卡尔故作生气,“灵机一动”向匈奴女人献计说:“软的不行,干脆我们就来硬的。”
珤勒尔问怎么来硬的,塔卡尔说干脆发动兵变直接动用武力逼迫童格罗迦乖乖就范!珤勒尔听罢沉默片刻,面露难色:“这个法子好是好,可你别忘了楼兰的兵权往日都掌握在笺摩那手里,现如今笺摩那被革职,其手下那些兵将也不见得.....指挥得动。”
塔卡尔自顾自地说:“发动兵变的话,我知道有一个人最合适。”
珤勒尔问:“是谁。”
塔卡尔说:“当然是守城都尉热合曼大人喽。”“他?你的脑子进水了吧?”珤勒尔瞪了塔卡尔一眼,断然否定道:“你也不看看此人是什么来头?笺摩那的心腹,得力干将,笺摩那被革职,他没带头起兵谋反已经算好,你居然还把希望押在他身上?”塔卡尔则拍拍胸脯,一副十足把握的样子:“王后,你尽管放心,放一百个心,我自然有法子说服他为我们做事情。嘿嘿,明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楼兰国都城在连续几日的强光暴晒之后终于下起了暴雨。窗外浓绿的枝叶垂盖下来遮住了光线,大厅里一片幽暗。闪电在空中霹雳散化,转眼看不见。雷声轰鸣不断,起伏连绵如远山崩塌。雨水从沿着屋檐倾斜下来,是从未见过的暴烈。巴赛木用早膳的时候突然听见坎吉说外面气氛不对,巴赛木问缘故,坎吉说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可街上却出现许多贵族的马队在到处乱跑,不知道要干什么,以往从没出现过如此奇怪的情况,难免让人觉得反常……
“来人哪。”童格罗迦一觉睡醒,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呼唤仆从:“倒杯茶来。”可寝宫里静悄悄的无回应。奇怪。人呢。童格罗迦下床正要出门看个究竟,“摄政王!”冷不防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仆尖叫着迎面猛扑过来,“不好了,守城卫兵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