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金手镯的左手,想法完全和黎帕那如出一辙,心里直呼上当!“王子,你怎么看。”索芒回头问他。
“我。我。”尉屠耆挠了挠脖颈后面的长发,含糊道:“我也不知道。”哼。你父亲不知道,我相信。可你这年轻人也跟着说不知道。我就不信。你岂会和你父亲一样没有想法!?”索芒非要摄政王的儿子捅出心中的想法。
尉屠耆不知怎的突然漏嘴:“他肯定不是国王!”
王族宗亲异口同声问:“你如何肯定?”
糟糕。尉屠耆意识到漏嘴,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几下,心想多说必定会引起怀疑,国王至今都在刻意隐瞒的行踪,我可不能出卖他。必须得小心谨慎才是。“嘿嘿嘿。索芒亲王连你自己都说了嘛,”他冲着索芒笑道:“单单凭借一具来历不明的面目不清的尸体就能确认是国王未免太过于太草率。”
索芒双手背后,死死盯着安置在地上的灰布裹着的尸体,绕着其走一圈,“我也不相信他是国王。除非我能认出他的脸。”“哎呀,索芒亲王,你这不是废话吗。”热合曼忍不住说。
“我才不是废话。”索芒瞪了热合曼一眼,又问古里甲:“国相也来说说。”古里甲捏着下巴沉思许久,由衷道:“说实话,老臣也不太相信。”
索芒又问笺摩那:“护国大将军怎么看?”笺摩那刚要说话时门廊外传来喊声:“太后到——”所有人立马弯腰行抚胸礼并异口同声问安:“太后万安!”老妇人以及女官风风火火闯进阖宫劈头就问:“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商议得怎么样了?”
笺摩那忙说:“我等正在商议……”老妇人看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尸体,质问“那好。你来告诉本后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城里到处在传这是国王的尸体?”
笺摩那硬着头皮回答:“太后,此尸面目损毁严重,并无法证实就是国王本人。但……”
老妇人冷笑几声问:“但什么。继续说。”
“太后。”古里甲担心笺摩那年轻气盛,说话直来直去不懂拐弯恐得罪,忙抢过话说“我们都不相信这是国王,可有个疑点难以解释。”
老妇人问:“什么疑点?”古里甲说尸体戴着带有王室印记的镶金手镯。老妇人听罢便亲自掀开灰布查看,嘿嘿嘿。太后真乃女中豪杰啊。动作干净利落,不害怕尸体。热合曼见状心里暗想道:王族贵妇们得到消息都躲在家里不敢看,她倒面不改色,来得直截了当。
老妇人将尸体从头看到脚,盯着死尸左手上的镯子看了看,又盯着其脚丫子看了看,尉屠耆这时注意她的面部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妙的变化,过了许久,慢慢盖回灰布平静地说:“闹了这么久。还不速传侍医来验尸。”
古里甲说是是是,对侍卫下命令速传侍医来验尸,尉屠耆又听见热合曼悄悄对笺摩那耳语:“太后的脸色和语气好像有点变了啊。大将军你注意到没有。”“有吗。”笺摩那并没发现这些细节所以觉得惊奇,热合曼又说:“她的语气听起来较此前软了一些,真奇怪。”
“童格罗迦!”老妇人直起腰身抬头看见坐在台阶上垂头丧气全无王者气场的继子,生气地训斥道“你坐在那里做什么?丢人现眼。快给本后站起来。”
童格罗迦语无伦次,“我。我。”老妇人看着他这副样子更加生气,“有话快说别支支吾吾。”“我什么也不知道啊。”童格罗迦依然语无伦次,“听他们说这死尸的身形很像王兄,而且,而且还有镯子为证,我担心,万一真是王兄的话。”
老妇人叉腰走到童格罗迦身边,瞪眼道,“万一真是陀阇迦,你有什么想法?”童格罗迦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母后,我真的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本后知道!”老妇人给他当头一掌,声色俱厉:“你不就是害怕陀阇迦真的死了,楼兰国王的宝座落在你头上吗?”此话一出立马引得所有人脸色剧变,屏住呼吸,整个宽敞的阖宫大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听得见。而听到母后点破自己的结在心头长久的疙瘩,童格罗迦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
“童格罗迦,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老妇人的态度突然转了个大弯,伸手指着童格罗迦苦口婆心道:“多少人想坐上楼兰国王的宝座,当了国王,你说什么别人就干什么,身边美人无数财富无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这些都是男人们梦寐以求所以只要有能力,都去争权夺利……你居然害怕当国王,嘁!真是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且慢。尊贵的太后。”索芒感觉老妇人是话中有几分含沙射影的意味,心里不爽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感觉更像是在暗示或警告我们什么。”“索芒亲王想多了吧。”老妇人不耐烦道:“本后只是提醒童格罗迦,坐在国王的宝座不容易他要懂得好好珍惜。”
“原来如此。”古里甲起初先是点点头表示信服,但刹那间又咂出另一层更为敏感的意味,发出“啊?”一声,周边所有人皆和他一样,目瞪口呆,听见老妇人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