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吉布说这皮袋已经存放在驿站多日,没有人知道里面装得什么东西,况且近来汉朝远征大宛的大军切断了楼兰和西域其他国家往来的路线,寄不出去又没人来认领,他觉得可疑于是带到王宫打算请求摄政王作决断。“那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童格罗迦说。
纳吉布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皮袋放在大理石地板上解开绳索疙瘩,笺摩那伸长脖子看见装着许多请柬,按奈不住好奇便率先走上前弯腰掏出一份打开阅读。“呈送焉耆王? 楼兰摄政王童格罗迦因先王陀阇迦得罪汉人,客逝异乡,两位王子下落不明,世袭空虚无人,不得临危受命将于近日举办继位大典,祗告天地......”
“哎。”笺摩那抬起眼皮看着坐在地上的安归,意味不明道:“有点像是你的字。”怎么可能。安归惊得弹跳站起来, 也从皮袋漓拿出一份请柬打开阅读:“呈送精绝王…… 楼兰摄政王童格罗迦因先王陀阇迦客逝异乡,两位王子下落不明,世袭空虚无人,不得不临危受命,将于近日举办继位大典,祗告天地”没读完当即石化在原地。
嘿嘿,他不敢猖狂了。他不敢神气了,他不敢嚣张了,他不敢得意了。貌似皮袋里装的是好东西啊。老妇人双手撑着王椅扶手站起来缓缓走下台阶,童格罗迦和古里甲赶紧尾随其后,看着太后和摄政王还有国相,侍卫等人统统朝安归围过来也跟着从皮袋里拿一份请柬念读:“ 呈送戎卢王……”
“呈送渠勒王……”
“呈送小宛王……”
“呈送车师王……”
“啊,这,这全都是呈送给西域其他三十五个国王的请柬!!!”
“逆子。逆子。”童格罗迦的脑袋几乎要炸开,瞪着石化在原地的安归,气得浑身发抖:“胆子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大了。”
“嘿嘿嘿。现在你怎么解释。”老妇人反而笑了但笑得很奇怪,裂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这些请柬?嗯?”
“我。我。”安归支支吾吾许久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尤其周围投来怪异的眼光仿佛要把自己的皮囊生生刺穿似,特别难受。“不! 这上面根本不是我的字!”他突然想起什么,恢复常态将请柬狠狠摔在地上大吼道。“你们全都老糊涂了!”
童格罗迦眨眨眼睛,“我是你父亲,我连你的字也不认得么?”“你是我父亲。”安归没好气地顶撞道:“我从懂得读书写字至今你关心过几回呀?还好意思说认得我的字?”
“这些请柬是什么时候送来驿站的?”笺摩那无心听童格罗迦父子争吵,他只想搞清楚这些请柬的来历逐转身急急地询问纳吉布。
“好像是国王出事那段时日吧。”纳吉布摸着后脑的头发,眼皮往上翻眼珠子往上看着回忆说。
“哼。”老妇人冷冷地说:“幸好汉人攻打大宛攻打得及时,否则真要闹出天大的笑话了。童格罗迦,你自己看吧。”
热合曼蹲下来张罗着把皮袋里剩余的几十份请柬一一掏出来,冷不防说出一句:“这个是什么东西。宝石?”诸位唰唰齐齐扭过头看见他从地上捡起一块打磨成水滴状的红宝石。
“嘿嘿嘿。”安归顿时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大声嚷嚷道:“这个玩意儿可不是我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笺摩那从热合曼手中接过红宝石,仔细打量后说,“好像是从某种首饰上面脱落的。”
“这样的话,”古里甲想了想,“太后,摄政王。我们干脆顺着红宝石这条线索查找其主人,只要找到主人肯定就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倘若真的与安归王子无关便还他一个清白。”
“国相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倘若与我无关?”安归气呼呼地骂道:“本来就无我无关嘛。”“那就这样吧,母后。”童格罗迦别无他法只好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老妇人。 “查找宝石主人的任务交给护国大将军和国相一起来办。”老妇人悻悻然地挥手示意侍卫把安归带回去。
午后的阳光!你在我眼中是最迷人的。你没有日出时的娇嫩,没有日落时的苍茫,你就像一位和蔼可亲的母亲,你在经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抹温馨色彩,暖暖的,透着些浪漫,夹杂着青春的幻想。……
“黎帕那。你在干嘛呢。”妮妲的声音打断了姑娘的诗兴。因为路过庭院时无意看见她在树荫下摆放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木桶和瓶瓶罐罐等容器。“我在腌制酸食。夫人要不要过来尝尝?”姑娘满脸热情地寒暄道。
酸食?什么酸食。妮妲好奇地走过去看见桶桶瓶瓶罐罐里盛着各种各样腌制的水果蔬菜如菠菜,胡瓜、胡豆、酸杏、蘑菇、胡葱以及许多不知名的野菜,红青绿黑灰等色彩应有尽有。她觉得不可思议,问:“能吃吗?”
黎帕那说当然能。妮妲从罐子里掏出一颗腌制得黄澄澄的酸杏子嗅了嗅,蓦地皱眉,啧啧道:“这杏子本来已经够酸,你还用来做酸食!就不怕把人给活活酸死啊?!”
黎帕那兴致勃勃地说大宛人天天吃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