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戳她的脑门,“话说回来就算有证据又何妨,公主可是国王的女儿,你敢指证她?以后有你好受的。”
“王妃,你怕了?因为海珑麟是国王的女儿,所以你不救安归王子?”
“我没有说不救他。只是。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估计太后再生气也暂时不能拿安归怎么样。”玛雅分析道。蒂亚妲半信半疑问:“当真?”“按照楼兰王室典籍规定衡量一个王室成员是否有罪需要全体宗亲来共同裁决而并非太后一人说了算。”“如今像安归这样的情况,裁决的依据便来源于黑甲人。”玛雅说。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抓到那个可恶的黑甲人才能定王子的罪?”
“当然。如果抓不住黑甲人,”玛雅摊开双手说:“搞不清楚她的动机,到底是谁派来搞鬼,安归的罪名永远无法成立。”
“王妃。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要去抓黑甲人喽。”蒂亚妲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玛雅。
“抓她?啊哈。”玛雅苦笑几声,后退几步重新坐回地台,“如果抓到她,牵扯出来的人真是公主……楼兰恐怕永无宁日了。”“我倒希望永远别要抓到才好,这样一拖再拖,证据不足,天长日久最后便不了了之……”
黑甲人在楼兰闹这么久,匈奴人奈何她不得,甚至连护国大将军和满城卫兵都屡次让她在眼皮子底下逃脱。离开王妃寝宫的路上,蒂亚妲陷入沉思:更别说我一个奴家出身无权无势又没习过武的人。王妃说得没错。黑甲人抓不到才好。但是安归王子,该怎么救他呢。沉思许久,蓝眸骨碌一转,萌生去海珑麟的寝宫探探消息的想法,以证实心中的猜疑,其究竟是不是和黑甲人勾结设局诬陷安归的幕后主谋。然而自己是安归身边的人,相对于公主寝宫的内侍,便是外侍,光天化日之下混进去更容易被觉察?
“听闻昨夜黑甲人劫狱救安归出来?”海珑麟坐在地台上慢悠悠地品味奶茶,慢悠悠地询问站在面前的侍女。“确实如此。”侍女回答:“差一点点就让王子跑了。”“不对呀。”海珑麟觉得蹊跷,蹙眉问:“黑甲人为何无缘无份要劫狱救他出来?”
“凡事何来无缘无故?传闻说”侍女走到她面前低声说道:“黑甲人可能是他的门客。”顺着楼兰王宫外墙绕到公主寝宫窗外刺探情况的蒂娅妲伸长脖子,从半敞开的窗户瞅见正低声耳语的海珑麟及其侍女,“黑甲人若是他的门客,那么以前那几桩杀害匈奴使者的案子的幕后指使也是他安归喽?”
“公主。”侍女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我可不敢妄下断言。”“且不说杀害匈奴使者已经是死罪,违逆祖母遣散门客的命令更加大逆不道,哼哼,所有罪行加起来,够他死几回的了。”海珑麟冷笑几声,放下手中的奶茶盅子,又问:“如今情况怎么样?”“太后非常生气。”侍女说:“可是难就难在没有抓住黑甲人这个关键人物,没法给王子定罪。何况王子死不承认黑甲人是他的门客,摄政王审来审去也不出什么名堂,只好继续收押择日待审。”
“……”
“公主。你看?”
“三岁小孩都知道黑甲人是不能抓的。留着可以杀杀匈奴人的威风。不能抓就不抓呗。让他一辈子在大牢里呆着别出来得了!”海珑麟这番话传到窗外偷听的蒂亚妲耳朵里,自言自语:“听这话的意思,她好像并不认识黑甲人。陷害王子的人并不是她。”侍女沉默片刻说:“只怕日子拖久,恐怕就不了了之了呢。”
“不了了之,他想得美。”海珑麟刚拿起盅子要喝奶茶,听了侍女的话,“呯”将盅子狠狠掷在案面,吼道“他和匈奴婆娘私通呢? 这笔风流账怎么算?”侍女惊诧地问:“公主你还不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