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浇水的花,蔫了。
笺摩那占了上风,继续教训道:“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原因。因为扜弥王连城门也没让你进吧,他不敢。”“楼兰人打不过汉人和匈奴人,但绝对打得过扜弥国那种不毛之地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他边说边揉捏着拳头,好似痒痒了很久没去打仗,“而且,听闻龟兹和扜弥两国结怨,龟兹王逼迫扜弥王把赖丹送去做人质……”
“你给我住口!”海珑麟眼见自己封锁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被揭破,脸阵红阵白,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发窘,冲着笺摩那大吼道。“你的心上人被送去龟兹做人质。你呢?好梦成空无处可去。所以只好灰溜溜地回楼兰继续做你的公主,我说得对吧。” 笺摩那根本不管她情绪如何,继续训斥丝毫不留颜面。
海珑麟冷冷地说:“与你无关。”“是。是与我无关,但身为王亲国戚的一份子维护王室尊严责无旁贷。”笺摩那语重心长道:“我看你这段时日尽量少出门,好好反省吧。”
海珑麟几乎要气炸,“反省?我有什么好反省的?”“我怕你出门会撞见龟兹人,被他们一个吐一口唾沫淹死!”笺摩那心想怎么说了半天此女还没意识到错误以及错误的严重性故而提高声音作为郑重告诫。
“哼,我还不是被你们害的。今日让薇迪雅去亲王宫邸看望王妃才得以发现一桩不可告人的秘密。”海珑麟气哼哼地说:“笺摩那你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噢,今日?你让女官去探望王妃?”
“我得知王妃昨夜突然气急攻心晕过去便让薇迪雅待礼物去探望,结果她听到你和首席侍医的对话!!”“原来你都知道了。”笺摩那非常冷静,修长的眉毛挑了挑:“所以你跑去西城区找尉屠耆打架的真正原因就是为找国王?”
“没错。老东西故意躲着我不见!”
“你这不是在添乱吗?!”笺摩那没想到海珑麟会玩这么一出,心里咯噔,倒吸一口冷气:“我都不敢轻举妄动,你如此瞎搅和,麻烦大了!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海珑麟面不改色道:“你怕那个老东西, 我可不怕。他有本事就跳出来单打独斗。”说罢指着笺摩那满脸不耐烦道:“时候不早了该说的说完了,你给我滚回去吧。”
“哼。”笺摩那压住火气,冷冷地说:“你别得意得太早。楼兰王室也出现过不少公主被贬为庶人的先例。”“以前曾有一名十七岁的公主因与情人私奔被处以极刑,据说还是前王亲自下令判处……比起她,你很走运了!”
“太后!太后!大事不好!!”老妇人正失眠着,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心口莫名堵得慌,似乎有事要发生,唤来苏尔碧询问什么时辰,苏尔碧回答大概三更天左右。侍女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禀告说宫里出事,她立马心惊肉跳地坐起来问侍女:“快说,发生什么事?”
侍女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沫,回答:“护国大将军方才去了公主寝宫。”老妇人弹跳起来瞪大眼睛问:“他去公主寝宫做什么。”
侍女红着脸回答:“不知道。只听说护国大将军一来就把所有的侍女都支走了说是有私事要和公主单独谈谈。而且,而且……”苏尔碧问:“而且什么?别支支吾吾的,快说。”
侍女鼓起勇气继续回答:“而且那些偷听的人说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呆在寝宫里,对话非常暧昧,有说有笑的。”护国大将军和公主暧昧?他们两个……目瞪口呆的苏尔碧猛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联想到早前那封不知何人所写的内容极其敏感的匿名信!估计老妇人也是想到了这个,“去,”她顿时气急败坏,大吼道“去把凤卿公主抓过来。本后今晚不歇息也要亲自审问她!”
“且慢——”苏尔碧赶紧制止说:“太后万万不可行。”
“为何不可行!”老妇人已是肝火欲旺怒气三千丈,简直要把寝宫的穹顶掀翻:“本后再不亲自出面教训,楼兰王室要反天了!!”然后冲着侍女歇斯底里:“还不快去!”
“太后,请息怒。”苏尔碧当即在老妇人面前跪下苦苦哀求道:“你冷静冷静,眼下这龟兹使者还在驿站住着没走呢,如此大动干戈只怕会更加损害王室的名声。”
“那好吧。”为了楼兰王室颜面考虑,老妇人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等明日……”雨不停地下着,“轰隆隆——”震耳欲聋的雷声还在轰鸣着。终于,天亮了,雨也渐渐小了开始像布一样,接着又像帘子像断了线的珠子又像一根根线最后只能看地上的雨点来辨认雨的大小了。
昨晚睡得真舒服。起床睡眼惺忪的海珑麟打开窗户,想让清晨的冷风吹醒尚在朦胧中游荡的思绪。呵呵。雨停了。空气湿湿的,甜甜的,她深深地贪婪地吸一口气,可心的香气便直往鼻子里钻,在心肺之间游走,仿佛全身经络来个彻底的大清洗……这裹挟了众多芬芳的香气,果然胜似神丹妙药,。不知不觉,阳光就闪亮了。雨后的一切都那么清新,叶子绿得几乎透明,而梨花虽然落了,篱笆上蔷薇却开了,笑语嫣然,一朵、两朵,在柔和的风中在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