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接走了。”“大概十多日以后,第二批使团来到阳关自称是接应国王,”他说到这里,指着古里甲:“我们再次说明情况,今日第三批自称楼兰使团的就是你们!”
“原来如此。”尔后离开阳关返回楼兰的路上,索芒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护国大将军没有扯谎。早在他来到阳关之前确实有一拨身份不明的人物抢先一步接走了国王。”“是谁指使的啊?”跟在身后的仆从们惊骇地问。
索芒摇摇头,满脸无奈:“我哪儿知道。”戈壁滩上的尘土很厚,踩下去都能埋住脚面,古里甲双手背后,叹着气边走边说:“那日王后当众一口咬定护国大将军就是幕后主使,而且加上满城的流言蜚语,非真非假皆对他不利呀。”
索芒冷笑道,“如今情况很明显,有人不希望国王回来,作急扶植摄政王名正言顺地坐稳王位。”
古里甲扭头看他:“如果摄政王继位对谁最有利?你认为呢?”索芒望着浩瀚无垠的戈壁滩,犹如原始荒野,满目苍凉,毫无生气。那些麻黄草为了寻找水源,把根深深扎进粗砂砾石里。“表面看来当前楼兰局势正如同王后所说的让摄政王继位对军事贵族而言确实大大的有利。实际上能够从中谋求好处的又岂止是军事贵族一系呢?”古里甲脑子里灵光一闪,睁大眼睛道“索芒亲王,你的意思是说?”
“国王长年在汉人和匈奴人两边跳来跳去谋求好处,我早就看透了。”索芒想起可怜的胞妹吐血而死的悲惨场景,痛心疾首,声音不禁变得低沉:“其实两边都不满足,为了让国王彻底倒向某一边而不择手段,斯忒妲的死就是一个例子。”
“你说什么。”左日逐王狐鹿姑和妻子哈日伊罕召集部众以及心腹左大且渠帖木儿到毡帐喝酒吃肉时无意间说起楼兰王失踪的事情,感到惊讶,“那个没用的老东西失踪了,至今生死不明?”
哈日伊罕捧着马奶酒,看着大口大口啃吃烤羊腿的帖木尔,问:“他不是被汉人释放回国了吗,怎么又闹失踪呢。”帖木儿大吃大嚼一通,腮帮子鼓囊囊,连话也说不清楚,“据传,老东西是被一拨冒充王室的人接走了。”
“我看十有八九楼兰王室在闹内讧。”哈日伊罕嘲笑说:“传闻楼兰另立的那个摄政王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懦夫,经不起事端。”
“懦夫。啊哈。”狐鹿姑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妻子,拿起一大块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肥羊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敢情你还相信了。反正我是不相信。”“楼兰人没有哪个是懦夫,他们暗藏心思比狐狸还狡猾,难以驭使。否则匈奴也不会和汉人争夺这么多年都拿不下这块丰水宝地。”
原始森林树木多,显得阴森森的,外面有着炙热的阳光,可是到了森林这片,许多厚实的树叶交错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好像屏障一样,也把天空遮挡个严严实实,唯独一些小白斑点的光线落在地上,慢慢闪动着。黎帕那闻着新鲜的空气,听着四周虫儿、鸟儿的叫声以及阵阵花香迎面扑来,感到一阵沁人心脾。“尉屠耆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黎帕那听到一种奇怪的窣窣窸窸声,尉屠耆侧着耳朵却没有听见。“没有啊。怎么了?”
“在那里。”黎帕那循声走去,指着远处树枝摇晃的沙沙声。但这声音只响了几下,又没有了。尉屠耆心想什么东西,刚走出没两步,奇怪的沙沙声又传来了,这回持继不断,而且越来越近。“嗷——”被惊起的野兽是一头愤怒的野猪正从黎帕那面前的灌木丛中窜出。黎帕那面无惧色,非但没有避开危险,反而全速冲向野猪稳稳地对准目标,上弓射箭正中其腰部,它受了重伤,“嗷嗷”地叫着掉过头落荒而逃。
黎帕那拔腿便追,“黎帕那!”尉屠耆担心她出岔子紧跟其后,野猪瞥见人追来,逃窜的速度更快,黎帕那脚下丝毫不见紊乱,始终保持着五六丈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两人一兽,两追一逃,瞬间便消失在森林深处……原来作为猎手在追捕着自己的猎物时,会有一种独有的兴奋和颤栗在血脉里流淌。使得自己甘愿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热血沸腾,渴求着抓捕此刻那正充满恐惧和惊吓的生命。
约摸半柱蜡烛的时间,野猪慌不择路,往森林深处越跑越远,黎帕那才注意到这片原始深林竟延伸到很深的地方,阴冷和潮湿也迎面袭来,树木间杂草丛生,乱石堆积,两人似乎闯入一片禁区当中,浓厚的枝叶如帐蓬般,将他们全部覆盖在绿荫之下,偶尔耳畔甚至还能听到有微地水流的声音浅浅地传来。“别追了”尉屠耆站住死死拽住姑娘,受伤的野猪奋力逃跑,似乎变得更加紧张和机敏,速度快得尤如流星划过深邃的天空,让人无法判断它的逃跑方向显然给追捕又加大了艰难性。野猪离他们越来越远,它的身影也逐渐模糊,然而却似乎没有一丝疲惫的征兆。起初还能看到它那左右穿梭地身影渐渐地那身影时隐时现地在黑暗里显露,再接着连影子也看不见了,它完全消失了,消融在这片昏暗和神秘的树林里。
“都怪你不许我追!两手空空一只猎物也打不到!”黎帕那气呼呼地训斥尉屠耆。尉屠耆伸出手狠狠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