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大口人呢……”
“王子。摄政王让卑职带话来了。”热合曼带着卫兵弯下腰毕恭毕敬地向尉屠耆行抚胸礼。
尉屠耆正在卧房里翻阅波斯书卷,得知波斯女人喜欢使用一种以玫瑰花瓣制成的胭脂亦称“玫瑰膏子”。
这种玫瑰胭脂,选料都极为讲究。玫瑰开花的时候不仅朵与朵之间色泽不一就连同一朵中的个花瓣之间颜色深浅也不大一样,因此制胭脂必须要在清晨玫瑰带露初绽时将花朵摘下仔细选取色泽纯正一致的花瓣其于一概弃去。选好花瓣后,将其放入石臼慢慢舂研成浆又以细纱制成的滤网滤去一切杂质按胭脂缸口径大小压制成圆饼状,浸入花汁,五六天后取出晒三四个日头,待干透便制成了香味持久的玫瑰绵胭脂。“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尉屠耆不用听热合曼说明来意就猜到八九分,父亲特地遣他来是催自己回家的。
“不不不,”热合曼解释道:“摄政王的意思是让你带嫡公主一起回去。”尉屠耆谨慎地反问他:“你怎么知道……?”
“大将军受国王之托寻找嫡公主的传闻一传十,十传百,早就传遍了!”热合曼解释说:“不过你放心,所有事宜已安排妥当,摄政王觉得把公主带回王宫才能确保安全。”
“安全。”尉屠耆摇头说,“国王不在宫中,黎帕那的身世没有得到确认,什么都得小心谨慎,还得处处提防匈奴夫人这个毒疽,谁能真正确保她的安全?”“你们回去和父亲说黎帕那还是暂时别回宫了。有我在呢,她不会有事的。你们回去吧。”
尉屠耆打算将热合曼等人打发走,然后去庭院挑选玫瑰,然而没走出几步却猛然发现哪个地方似乎不对劲。
“王子你怎么了?”热合曼看尉屠耆蓦地停在原地发愣,便好奇地问。“这两日耳边好像安静多了”尉屠耆笑笑说那个大嗓门的婆娘精力充沛,整日哇啦哇啦地叫喊不停,以前不习惯觉得心烦,甚至迸出过用针线缝出其嘴的念头,正当住久习惯了,妮妲却一反常态变得闷不做声。令尉屠耆觉得不习惯,莫非那婆娘是叫喊过度弄坏了嗓子?!
热合曼也是数次到访巴塞木府邸的常客了,听尉屠耆这么一说,确实觉得异常。
今日打自走进西城区开始,热合曼望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叫卖的商贩就发觉哪里不对劲,似乎缺少了点什么?对啊,居然看不到一个扭着腰肢转动肚皮筋肉的歌舞的粟特美姬!这些聚居在西城区的粟特人,上至风烛残年的老人下至还在吃奶的婴儿,尽是清一色的男性甚至连鸡狗牛羊驴等都亦是清一色的公兽,……粟特女人全都跑哪儿去了?
“父亲,你别这样啊。你现在可是摄政王,如此愁眉苦脸的,怎么在全国百姓面前竖立威信?”穆茜尔无意路过阖宫听见里面传来摄政王与某人的对话,心生好奇便躲在门边往里窥视,原来是其长子安归。
“威信?”童格罗迦坐在王椅上。双手拖着脸没精打采道:“我本来只是一个摄政王,你要我以国王的身份在百姓面前竖立威信,这和谋朝篡位有什么区别?等国王回来,他要用什么眼光看我?我和国王好歹是亲兄弟一场。说啥也不能做不仁不义之事……”“我现在只盼着国王回来,我就可以解脱了。”
“国王回不回得来还不一定呢,”安归使劲【鼓动】说:“上次抓王兄和王弟,这次抓他,鬼懂得汉人会怎么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