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切地爱着你(1 / 2)

初昭停在了原地。

淑世之道剑锋在她身上划出血痕,圣气压制魔气,运转功体时反噬出的鲜血还在袖间流淌,面对着一切都手中不改平稳的她,却在刀刃断裂之时,持刀的手猛然一抖。

那一刻,防御与保护的本能全然消失,她只来得及将断刃紧握在手中,鲜血淋漓地站在原地。

在它断裂的瞬间,她好似亦被抽去了灵魂,忘记了这是生死刹那的战场,忘记了眼前命悬一线的危机,忘记了对面一决胜负的道友,满心满眼都只剩下她的武器。

清醒的意识随之一同死去,一滴泪水不受控制落下,落在血色的刀刃上,断刃重新变回了箫管,一左一右在她手中,中间的断痕清晰无比。

那断痕刺痛了她的双眼,于是眼睛喊出了疼痛。

她在流泪。

面上还凝固着断裂时的恐慌,另一种更清晰的情绪却是与凤凰鸣一般的茫然,好似她自己都不明白这仿佛把胸膛撕裂的悲伤由何而来,为何流泪,然而下一秒身体已经替她做出了决定。

初昭忽而抬头看他,那种眼神让凤凰鸣默然。

是仇恨吗?还是什么,他暂时看不清,不安却在心头蔓延。

“初昭你……”

箫管被珍而重之收起,刀刃割破的左手,鲜血流动越发迅速快,却渐渐止住下落的趋势,停在半空成了一柄刀的形状。

一柄,由她鲜血凝就的刀刃。

凤凰鸣眉头皱起,而她握住了武器。

“那柄箫管,对她非常重要。”怨姬哽咽道:“与生命一般,不能被辜负的重要。”

“这,为什么?”问剑孤鸣也意识到关键,如果怨姬不提出来,谁都没意识到这一件事。

苍预言所见箫管斩断之后,她周身魔气尽消的画面,这让众人找到了思路。而从常理推论,这亦符合正常逻辑。魔气入体,媒介自然是武器,毁去媒介,魔气失去依凭,她亦会渐渐好转。

这并不是多出格的提议,至于失去武器对她的影响,对武者来说,武器自然重要,可再重要,不过一个武器,能有多重要。

“因为那不仅是武器,那是一个人。”

一个爱着她的,甚至可能是她爱着的人!

她对初昭几乎是不设防,唯一与她有关且被她隐瞒下的事,仅有这一件。

那是她刚救下初昭之时,重伤奄奄,昏迷不醒,生命脆弱中孤舟灯火,只怕轻轻一吹,就会熄灭。

她是医生,救人是习惯,却也对她体内混乱的力量棘手不已,她没足够功体,孟白云也没有,于是生死在那时溜出她的掌控,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情况恶化。

转机就是在那时发生的,他也是在那时出现。

稍微了解初昭的,都知道她手里有柄箫管,可以化成武器。那不是后来外寻的,而是自怨姬救下她时就在她身边,哪怕在昏迷中也紧抓着不放手,只要见过就明白那绝对是她心爱之物。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画面。

碧箫无人自亮,清辉凝结身形,他就站在床边,静默望着那个无法给他回应之人。

彼时她困倦中偶然抬首,就对上了那副场景,月华如练,洒落在初昭身上,也照亮了那道长久伫立的面容。

陌生的男人,眉间是与她大姐那般尊贵威严,此刻神情约莫是不虞,扫过来的目光让她一时怵立原地,又很快不在意地收回,重新回到躺在床上的女子身上。

他不开口,怨姬也不敢出声,时间忽而变得漫长,心脏被这番对峙紧紧攥住,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慢,在几近让人窒息的沉默,床边之人终于有了动作。

一开始的抬手时很快,相随的冷哼声似乎带着怒气,却在靠近她的面庞时忍不住放慢了速度,最后落在她的眉间,只剩下轻柔又虚幻的抚摸。

“你永远如此……但吾不许,你就不能死。”

充满怨念与自负的生硬话语自他口中流出,只有手下的小心翼翼,暴露其中掩藏着的浓烈情感,好似对待着一件珍宝,一个即便无法触及也不敢用力的挚爱。

不需要其他话语,绯羽怨姬蓦然就明晓了两人的关系。

她想到了断风尘,痴痴念念等待的心上人,是否也曾在入眠之时,温柔拂过爱人眉眼。只不过那是唯恐惊醒的细心,眼前却是、伸手也无法相拥的残酷。

真实与幻影再没有一刻如此界限分明,它隔开两颗本该紧贴的心,再多的感情也止步不前。而他眼底暗云深藏,所有情绪生长翻涌,化作挥袖的果决动作。

吾不许,就算那是你的愿望,你也不许死。

后来后来,混乱平息,沉睡之人自蒙昧中睁开双眼,静守的虚影却再无出现,怨姬的欲言又止消失于她澄然眼眸,记忆如同潮水落下,带走了她的过往,亦带走了爱恨,带走了那个男人在她眼中的模样。

怨姬无数次犹豫是否要将那人的存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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