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方醒(1 / 3)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舟可渡感觉一股冷风从肩膀上吹过,她拉了拉被子,盖住了肩膀,脚又露在了外面,她把腿蜷曲进被子里面,可不久就感觉膝盖发酸,把腿伸直后蹬了蹬被子,盖住了脚肩膀又露了出来,就这么反复的折腾了几次,她终于坐了起来。

原来被子被她踢转了方向,横盖着它就短了,她把被子转了回来,重现躺下后睡意也淡许多,房里非常安静,外面也是鸦雀无声,她闭着眼睛,脑子里面回想起了刚见衡九征到现在发生的事情,既然已经留在这里,不如好好盘算以后的生活,既来之则安之吧。

虽然父母对她丑陋的容貌视如敝屣,舟可安也从小到大欺负她,可是他们也是她的家人。夜深人静,她还是会想念他们,想念有家的感觉。

如今舟可安会嫁给衡卫吗?姐姐那么漂亮,他们肯定会幸福吧。

衡卫在她的心里,还是那个不染尘埃的少年,就算他的选择伤了她的心,她既不忍去责怪他,心里又全是对他的埋怨,这种情绪让她辗转反侧,更加睡不着了。

……

白天,她躺在床上看书,听到了门外隐隐约约的笑声,又闻到了一丝疏淡的幽香,揉了揉眼睛,打开了窗,就看到衡九征站在她不远处的丁香树下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紫丁香花的花瓣落到他的肩头,依靠在他的身上。舟可渡看入迷了,脸上露出了色眯眯的笑。

“既然起来了,就快些去洗漱,下午我带你去衡府。”衡九征回头看向窗里面,偷看他的舟可渡,说完把扇子打开,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往外走。

去衡府?舟可渡听到要去衡府心理咯噔了一下,为什么去衡府?他知道了什么吗?是带她去见衡卫吗?还是舟可安呢?她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这么快就要去见他扪,真的可以吗?会漏出破绽吗?或许他有苦衷吧……

衡九征带她到了离衡府不远的街道,舟可渡谎称头晕无力,他只能先安顿她在客栈休息,嘱咐了几句,就去衡府赶马车来接她。

衡九征走后,她没有留在客栈,而是情不自禁的走到衡府后门前站了许久。面摊老板看着她独自站在面摊不走。就主动送给她了一碗面汤,和蔼的对她说:“姑娘,喝碗热乎乎面汤暖暖身子吧。”舟可渡回头看去,只看到熟悉的面摊老板弯着腰转身离开的身影。

她在以前常常坐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吹了吹热气腾腾的面汤后,喝了一口,面汤没有多余的味道,淡淡的,就只是淡淡的熟悉味道,它划过她的舌头流向身体,真的温暖了她的全身。舟可渡翻遍全身口袋,没有找到一个铜钱,她想把手镯取下,又犹豫了,这手镯一看就很贵,她怕衡九征骂她。于是把耳环摘了下来,放在面碗旁边。

没过多久,府门被看门的人慢慢地拉开了,只见衡卫带着书童阿七和丫鬟小桃往外走,舟可渡看到他,不知是悲还是喜,应该思还是恨,总之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让她不敢靠前,默默抹着眼泪,偷偷的地躲在人群中,跟着他往前走。

他右肩的衣服上有了几道褶皱,应该是这几天右肩膀又疼了,她曾经承诺嫁过去会天天给他按肩,现在做不到了。

衡卫在前面走,她跟在后面,俩人一起穿过人群。

那些迎面而来的人,看到舟可渡都会多看几眼,还有人窃窃私语。而舟可渡浑然不知,她的眼里只有前面熟悉的背影,她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踏着他的步子,走他走过的路。这条路他们从小走到大,熟悉的摊位,熟悉的身影和街景。

站在木板前面,正在和面的是泼辣的面摊老板娘;脾气暴躁的肉铺老板还在骂着他调皮捣蛋的小儿子,她最爱吃的那家糕点铺子依然挤满了顾客,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那些熟悉的人们好像都变老了,小孩子也都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不到一年的时间,这里的一切变的太多太多了。

舟可渡一路跟着衡卫,来到他俩儿时常去的长亭,丫鬟小桃从篮子里拿出了玉壶和酒盅放在石桌上,衡卫拿起玉壶,给两个酒盅斟满了酒,一杯放在面前,一杯放在对面,那是舟可渡常坐的位置。金色的银杏叶落在他们脚下,她以前曾告诉衡卫,金色的银杏叶就像衡卫一样,穿着黄色的长袍也有颗金子般的心,它们都是治人的良药,都是她的无价之宝。他也曾说,成亲后会在院里种上同样的银杏树,他要把无价之宝都送与她。

现在想来,舟可渡觉得非常滑稽可笑,世间所有的情话都是□□,想不吃又抵不过诱惑,吃下后就会失去判断力变得愚蠢。这就是精神毒物,有瘾有害。

现在衡卫只能独自看眼前的银杏长出它的绿芽。金色的落叶成了过去的风景,以后的落叶也不再是舟可渡与他的回忆了。

他支走阿七和小桃,独自坐在石桌上,欣赏眼前的绿芽喝着手中的酒,低声呢喃,好似和对面的人在聊天。

舟可渡在不远地树下看他许久,酒喝完了,他就喊小桃再拿一壶,小桃劝他,他也不发脾气不言语,动手在小桃带来的篮子里,取出装满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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