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遗憾道:“楼月,我只能送你到这。”
楼月目视前方,突然轻声问:“算数吗?”
玄元一愣,问:“什么”
“始终选择我,无论何时何地。”楼月侧首,定定望入对方深黑眸底。久久没有应答,她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一扬马鞭。
马鞭半空停住,楼月没拉,也没回头,玄元艰涩道:“玄家还需要我。”
楼月回头笑道:“知道啦。”
玄元怔住,手中一空,她一抖鞭子,蹄疾而去。
尘土与余音扑面而来:“保重。”
红衣转黑,融入天边,风吹了无痕。
他缓缓松拳,轻叹道:“楼月啊,可惜是你。”
——
“那可不,越来越荒唐!我算算,三年下来,男宠快过百了吧?”
“不是说久病难医,命不久矣?”
“牡丹花下死呗,今天也在兰阁呢,这个月第七回了。”
德元三年,月都,兰阁。
楼月一身素衣,墨色腰封,半倚凉亭红柱,鱼食一点点散落,三两条鱼儿半浮张口。
身后倏然响起声道: “公主,当年宫变尚存一人。”
手心微抖,大把鱼食掉落,艳红鱼群蜂涌而至,瓜分殆尽。
“活着就好。”楼月缓缓勾唇道:“活着才好。”
慢慢碾碎手心鱼食,松手,楼月兴奋却又隐忍道:“人在哪?”
“线索断在西疆。”
“加快速度,要活的。”楼月叮嘱。
“只是...我们被镇关人发现了。”
沉默片刻,楼月问道:“死伤如何?”
“全放了,他借我们的人送来此物。”黑衣下属奉上一红木盒。
楼月食指挑开盒盖,入目一怔,木盒内放着一把红线缠绕,通体漆黑的九节软鞭。正是她最喜爱之物。
“另外,按您吩咐,引驸马来了。”
“公主,公主!驸马进房了!”
楼月收回抚鞭之手,侍女高呼跑动靠近,黑衣下属连人带盒消失。
“公主,快,大好的机会!”侍女上气不接下气,喜道:“这次,定能将他扫地出门。”
二人来到一间牡丹纹厢房。
楼月朝侍女点头,侍女磨拳搓掌,上前凶狠一脚。
啪,厢门大开,门内二人交叠倒在桌前,青衣在下,白衣在上,男俊女俏,两脸震惊。
楼月扫视房内,面沉如黑水,声软绵却大道:“驸马,众目睽睽寻欢作乐,你是自请下堂,还是七出\\\\\\\''秽乱\\\\\\\''休书一封?”
楼月边说,边抬脚踏入,房内二人慌乱分开,发丝凌乱,衣襟半开。
白衣女子眼眶微红,泪珠摇曳,一见她进来,不知怎得,双眼大睁,径直扑上来。
楼月条件反射捏住来人命门,强行克制将人甩飞的冲动,连连踉跄后退避开对方。
侍女眼疾手快拉开来人,呵斥道:“你做什么!伤到长公主...”
“长公主!救我!”白衣女子噗通跪地,娇软嗓响彻二楼道:“我心悦之人乃是长公主您!我不要跟驸马走!”
楼月:“......”
侍女:“......”
驸马:“......”
白衣女子紧拽楼月裤脚,身后驸马脸如泼墨,说不清是绿多还是黑多。
楼月微动小腿,白衣女子紧抱她腿,泣道:“公主,请您收下我,我自愿屈身于您。”
楼月没搭理她,径直看向驸马,冷声道:“自请下堂还是秽乱休书,选一个。”
“公主,还请明查,今日之事,我被人算计了。”驸马眼神看向楼月脚边人。
楼月自行为他定下罪行,道:“驸马不愿选,我帮你,秽乱状元想必天下人定会津津乐道。”
驸马猛抬头,眼中惊疑不定,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从牙缝中挤道:“臣,自请下堂。”
“今晚宫宴。”楼月给出期限。
侍女合上厢门。
楼月望向白衣女子,道:“做得很好,明日便有人替你赎身。”
白衣女子松手,跪道:“请让我成为您的人。”
“本公主只收男宠。”楼月拒绝。
“公主,您知道驸马为何找我吗?”白衣女子豁然抬头,一字一顿道:“明皇遗诏。”顿了顿,她又道:“有人怀疑真正的明皇遗诏在您手里。”
楼月眸光如刀,冷厉道:“胡言乱语。”
“长公主,请您收我做下属。”
楼月垂眸掩饰杀意。
「宿主,你好,我是系统罐罐,因坐标混乱,现在才找到你。」
「宿主,是否重新绑定做任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