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喜欢的人就在身旁,又没有其他人和事的打扰,两个人,今天兴致高昂。姚念说:“那你对你大学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呢?”
霍斯年想了想说:“干,很干。我第一次去北方城市上学,发现秋天的B市很干。入学就军训,第三天,站军姿的时候站着站着就开始流鼻血。后面被送到医务室,说是气候不适应,干燥的,没关系。但我一站军姿就流鼻血,教官就再也不敢让我站了,叫我在树下乘凉。”
姚念听着觉得很好笑,问还有其他什么事情。
霍斯年接着说道:“还有就是逃课。”
姚念觉得有些惊奇:“总感觉你一直是个乖学生,你也会逃课?”
霍斯年笑着说道:“当然会逃课。刚上大学那会,还没想清楚要做啥,所以很放肆。在寝室和室友通宵打游戏,第二天早上八点的课,肯定起不来。印象很深的是,当时有门课叫化学与工业,就安排在早上,早上8点到12点。我们起床去上课基本上都10点多了,一般都偷偷溜进去。这个课的老师就是张宇,宁氏的核心专利就是从他手上买的。后来我想进他实验室,想买他的专利,他都对我横眉冷对的。”
姚念听着笑道:“还有这种事啊……后来呢?后来就忙起来了?”
霍斯年说道:“游戏打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后来自己专业的课不怎么上,就天天跑去其他学院蹭课。去经管院听他们讲案例,发现用的都是很老的案例。去法学院蹭他们的专业课挺有意思的。老师还会举很多有意思的案例。”
姚念说道:“那你不上自己专业的课,怎么毕业啊。”
霍斯年接着说道:“那肯定是考试前两周突击啊。”
姚念想了想,好像自己之前也是这么干的,继续说道:“那你后面在怎么开始做投资了呢?”
霍斯年说道:“投资倒是一直都在做,从上初中开始就有。开始是做一些感兴趣的项目,用压岁钱做了些二级市场的投资。慢慢的,开始做一些创业活动,也做了几个消费品的项目,后来学业加重了,就卖了其中两个。上大学后,对新材料比较感兴趣,又投了几个厂。”
姚念问到:“房地产如火如荼,你为什么不投房地产呢?”
霍斯年说道:“自己家有个地产公司,我还去外面投地产项目,被我父亲知道了,可定不行。而且,房地产在风尖浪口上,看着高歌猛进,其实没几个房地产机构真的赚到钱。真正赚钱的,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听着霍斯年这么说,姚念很是好奇,说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霍斯年回应着说道:“T国项目风险很大,但是收益其实相当高。因为国内除了正常税种外,还要多征收一道土地增值税,实际上是为了严格控制企业的收益额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房地产野蛮化发展,导致行业不可控;另一方面也是怕过多资金流入企业,而政府却没挣到钱,毕竟土地是不可再生资源。也就是因为这道税,T国项目才能真正赚到钱。但你看,放眼国内,有几家去倒腾国外的地产项目的。所以真正能赚到钱都是名不见经传的。”
两人聊天,渐入佳境,霍斯年继续说道:“上学那会,我有个朋友,特别爱喝酒,经常拉着我们去喝。他爱喝啤酒,总感觉味不正。他就趁着暑假,跑去德国,跑到工厂去做学徒。回来后,又天天去实验室倒腾酒。后来我俩合伙,开了个制酒公司,专门给酒吧供酒。你知道就业毛利有多少么?”
说的兴起,听得认真,姚念跟着说道:“多少?”
霍斯年说道:“60。”
姚念听起来不可思议:“居然这么高。”
霍斯年继续说道:“对,而且只要维护好渠道,市场基本稳定。”
姚念问道:“那个酒厂还在么?”
霍斯年说道:“还在。你上次去的那家酒吧,就有我们的酒在供应。”
姚念被他说懵了:“哪家酒吧?”
霍斯年斜晲了她一眼,说道:“就是跟王晓斌一起,在酒吧被我抓的那次。”
本来没什么的,但一听霍斯年这说话、这语气,突然没由来的心虚。可跟霍斯年打交道这么久,肯定是不能被他这么拿捏的:“我想起来,那天喝多了,一言不发的把我拉走……你居心叵测吧。”?
霍斯年,哂笑道:“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么?”
是的,霍斯年非常知道姚念的那点心思。他自己也很明白,王晓斌很适合她。所以那天看了那张照片反应才那么大。感觉,如果再不出手,人就没了。
感觉话题越来越来越偏,姚念赶紧转移话题,拉回正轨:“话说回来,你后来怎么成了新材料协会的会长了?”
这话,不知道触动了霍斯年的哪根神经,他莫名奇妙的开心起来,说道:“怎么,这都打听清楚了?”
此话一次,姚念,没有恼羞成怒,却也开始抿着嘴笑。这笑里好像藏着,一句——怎么,我打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