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的曾董和总经理周总,是会心一笑的。今天这种情况,根本用不着霍斯年过来。毋庸置疑,霍斯年另有所图。至于图什么 ,静观其变。
很快曾董就看出了猫腻。
大家是穿插着坐的,也就是一个宁氏的再一个霍氏的。这样更有利于酒桌上的氛围活络。因此曾董和霍斯年坐主位,姚念坐在曾宇下手,周总坐在霍斯年下手。大致形成这样一个布局。
饭桌上,霍斯年和曾董觥筹交错,但眼神时不时的就往姚念那里瞟。曾宇要找姚念喝酒,喝了几杯白的之后就说:“小姚,要是喝不了酒不喝了。”就帮姚念把后面的酒都推了。
这番情景,让曾宇都不得打趣道:“霍总,怜香惜玉了。”
霍斯年拿起酒杯碰了碰,笑道:“曾叔,说笑了,这是爱才之心。”
曾董也没再多说,再说就过了,便道:“东边不亮西边亮,那边没喝的,你可就要多喝点,喝好点。”于是给霍斯年刚空的酒杯又添了一杯。
酒局散场已经12点了,晚风轻拂。喝了些酒的霍斯年脸红红的,坐在车上闭幕眼神。姚念偶尔回头看他两眼,又想着春丽在,因此很多话她都不好说了。
霍斯年来的急,酒店也没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便叫春丽,在同酒店定了个总统套。姚念看了下,要¥5000多一晚,便给春丽转了6000,先订一晚,估计明天霍斯年应该就回去了。
本来之前还是对霍斯年有些生气的,但几天不见,气也消了。看霍斯年这么奔波,大晚上的过来还赴了个酒局有有些不忍心。
霍斯年酒量还可以,在车上因为有春丽在,他想跟姚念讲话,还是会顾及下。因此索性,闭目养神。现在春丽办入住去了,就开始跟姚念聊起来:“这两天怎么样?”
姚念说道:“挺顺利的。不过对曲面屏的项目,我还是有些想法。曲面屏的市场空间很大。但我看了下,他们的业务,传统屏幕业务占比也很高。他们掌握了高端屏幕的核心技术,业内知名度还可以。但高端屏幕的业务量现在不大,因此公司生存还要依靠常规屏幕业务。之前的谈的合作模式,还是正常的股权投资。但如果加上一些资源整合,我觉得条件可以再谈谈。我已经找人王志坤先回去,把公司再投和已投项目梳理下,看能不能做一些资源联动。”
这个项目,前期已经分析过几轮了,大概得投资方案,霍斯年还有些印象。刚才他只是随口一问,但姚念深入浅出的一番分析,让他眼前一亮。此刻他更加清晰的意识到,姚念是个投资的好苗子。之前T国项目的处理,他觉得姚念做事很厉害,推动工作很高效。但做投资,怎么说,是要sense的,就是感觉。在商务上敢想敢谈,在资源上要善于纵横捭阖。有句话特别适合投资:因利而制权也。
姚念还在继续说,霍斯年看着她倒想摸摸她的头,然后夸她一句好厉害。但不方便,不合适,太过亲昵。如果是普通朋友这么做自然,但不会起这个心思。像他现在起心动念,做起来却很心虚。
霍斯年觉得最近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对于表白这个事情,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他想让姚念更多的认识自己,更清晰的认识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她才不会糊里糊涂的做了个决定,才后悔、分手。
他认为她不了解他家庭关系的复杂,也不了解自己内心的敏感。童年和少年,对霍斯年影响很大。他一次次取得好成绩,一次次被父亲漠视;他怕自己爱的人再次受到父亲的这样的漠视——上次带回家,确实也是这样的待遇——让他对自己的家庭关系或多或少的自卑。这些,自卑,只在一瞬之间,一闪而过。却深藏在潜意识,在亲密关系里反复出现,又不易察觉。
他不知道,姚念又多喜欢他,而这些喜欢能不能冲抵前面的那些“不可跨越的”鸿沟。有些痛在自己身上,没那么痛;但放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那就是不能接受的痛。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人的矛盾还体现在,即自卑又想靠近。两人之间的吸引,剪不断理还乱。
但爱,是流动的,是会随着时间来回流动且日渐深厚的。可能是更深厚的爱,也可能是更深厚的很。表白,不是童话故事的结尾,只是爱情故事中途的一小座里程碑。有了它,爱意可以流淌得更加顺畅。
当局者迷。
春丽很快就把房卡办好了,两人拖着箱子,把霍斯年送上了楼。
周五原本是要去另外一家芯片公司调研的,但因为霍斯年的到来,临时调整了。宁氏直接来着霍斯年过上市方案。这事是年度重点工作,因此霍斯年也没推脱。而霍斯年没推脱,姚念自然也就要陪着了。于是整个行程就全乱了。另一家芯片公司的调研调整到周六,春丽因为家里老人周末要过寿,私下跟她请了假。姚念想着本来也就是熟悉下情况,也没什么大事就准假了。
过方案,没有姚念插嘴的份,是宁氏财务部主导,各财团财务部参与,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