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陆怀幽听他这么一说,视线下意识便移到檀木匣子上,这一看,才注意到,那匣子下面就让还有机关,不免啧啧两声,更加好奇那匣子里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罢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陆怀幽默念一声,收回思绪,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一行人很快到达驿馆,驿丞早早得了消息,带着一众驿卒在门前迎候。
陆怀幽跳下马车,看到公冶既白负手立于车辕前,像是在等她。
她刚礼貌性地扯出一抹笑容,便见公冶既白径直越过她,跳上马车,抱了他的宝贝匣子下来。
陆怀幽摇头,暗怪自己想太多,也未等公冶既白,径直走进驿馆。
驿丞诧异地扫了一眼陆怀幽,旋即立刻低头,纵使这姑娘无礼,可秦王殿下都还未开口。
“时辰不早了,先带陆姑娘去安置吧。”公冶既白说着,目光仍是落在檀木匣子上的。
见秦王殿下毫不计较,驿丞立马暗暗在心中记下一笔,这姑娘绝对不能得罪。
他如何想,陆怀幽并不在意,她余光瞥了一眼公冶既白,终是没忍住,一脸纳闷地问青黛:“难不成,里头装的是座金山?”
“金山?”青黛依然神神秘秘,“那可比金山贵重多了!”
“嗯?”陆怀幽一时想不到比金山还贵重的,能是什么东西。
“姑娘有所不知,殿下把那东西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几乎是走哪儿带哪儿,夜里都要摆在床头,才能安寝。”
陆怀幽又瞄了一眼公冶既白手中的匣子,忍不住对里边的物件越发好奇……
回房的路上,她都在不自觉地揣测。
进门之前,周管事突然叫住了她,话说得冠冕堂皇,却是在借着大夫人给她施压,要她跟秦王求情,放了张刘两个婆子。
陆怀幽大手一挥,告诉他:“那你直接去找公冶既白罢!”
周管事大惊失色:“姑娘怎敢直呼秦王殿下名讳?”
“看来,奴才得尽快禀告大夫人,让她老人家好好教导姑娘的礼数了。”
陆怀幽懒得再理会,径直摔门而入,徒留周管事在门口吹胡子瞪眼。
翌日,陆怀幽随公冶既白出发,御风已然为她准备好新的马车,她这才知道,昨天那辆豪华马车,竟然是那檀木匣子的专驾!
无意间听青黛问起:“殿下,那辆马车旁人想靠近都不行,您怎么舍得让陆家姑娘坐了呢?”
公冶既白竟扯出一抹笑来,让陆怀幽看了都觉得诡异:“你忘了,郡主那人最是护短,如果让她知道,我慢待了她的侄女,会不高兴的!”
陆怀幽已无力吐槽,只是在用膳时,直接坐到了公冶既白的对面,想着这厮既然如此财大气粗,又惯会装腔作势,她蹭几顿饭也不为过。
她拣着上好的菜肴点了一大长串,又要了两坛好酒,准备喝一坛,带一坛。
等待饭菜上桌的间隙,陆怀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公冶既白。
只见他端坐于桌前,一身素服也难掩周身气派,俊美无俦的脸似带着让人心悸的蛊惑,陆怀幽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些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养媳妇似的宠着他了……
陆怀幽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落到他手上的金樽银箸,面露诧异。
她上次都没注意,这厮用膳竟然还要自备餐具,且不止一套,自己面前放一套,右手边再放一套。
真是麻烦!
她暗叹一声,摇头打消刚才的想法。
陆怀幽见公冶既白煞有介事地,给右手边的酒杯斟满酒,她不自觉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饭菜上齐,陆怀幽抄起筷子,伸向中间的夜合虾仁。
结果,“叮当”一声…
她夹住了公冶既白的银筷子!
她不由一怔,抬眸对上公冶既白的视线,他的神情也颇为意外。
陆怀幽勾起一抹坏笑,手上正要用力,却突然看到,那程亮的银筷子倏然一下变黑了。
有毒?!
那些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啪”地一声……
陆怀幽一生气,手中的木筷应声而断。
公冶既白面色一凝,起身奔到陆怀幽跟前,抓起她的手腕,号起脉来。
御风也立马上前,查验酒杯碗筷,然后蓦地松了口气:“殿下,酒杯和饭菜中均无毒。只有木筷上涂了□□……”
谁知,公冶既白非但没有放松,反而眉头愈蹙愈紧:“传信竹沥,让他速往京城!”
“这……”御风欲言又止,
陆怀幽却是脱口而出:“你找我……”
师兄两字被她及时咽回去。
不待陆怀幽想怎么圆回来,公冶既白先开了口:“你身染怪疾是何时的事?”
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