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绿和乔缙云、沈最是同一年出生的。
只不过乔缙云和沈最的生日都是在年初,2月22日。
姜舒绿的生日是在年末,最后一天,12月31日。
虽然三人年纪差了快一岁了,但是姜舒绿从小就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所以哪怕她出生的晚,但上学的时候,她是跟着乔缙云和沈最读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的。
三个人就像铁三角一样牢不可破,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同一个高中。大学也都选了北京的大学。
只是这样牢固的三角,在大二那一年,破了。
大二那年的夏天,离期末考试还有一段时间,铁三角像往常一样约着一块儿吃饭。
饭后,乔缙云有事先走了,沈最就陪姜舒绿去图书馆借书。
看着姜舒绿借的书,沈最笑话她:“你想空闲打发时间也别选这本啊!悬疑类小说不烧脑?”
姜舒绿借了两本专业书和一本《无人生还》。
沈最说的就是《无人生还》。
最近姜舒绿喜欢看阿加莎的悬疑小说。
像是有些尴尬,她忙把最下面的《服装材料学》放到最上面来:“要你管!”
沈最揉了揉姜舒绿的脑袋:“不管不管。”然后把姜舒绿手上的三本书拿在手上。
沈最把姜舒绿送到寝室楼下,却不太舍得离开:“周末有时间吗?我们出去玩?”
姜舒绿摇摇头:“不行,我期末作业还没完成。”
“那一起吃饭?”
“吃饭可以!”
沈最手心冒着汗,把借来的书递给姜舒绿:“先看上面这本,看完了,后天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再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还有读后感?”姜舒绿看着最上面的《服装材料学》,神情古怪地看着沈最,她总觉得今天的沈最有些奇奇怪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沈最没否认:“上去吧。”
看着姜舒绿上楼了,沈最才离开。
姜舒绿回到寝室,因为赶着上厕所,所以随手将书扔在了书桌上,因为震动,书里的白色信封滑了出来,溜到了铁环活页笔记本上。
回学校的路上,沈最一直脑袋空空。
《服装材料学》里夹着一封他写的情书,从喜欢上姜舒绿的那年起,他就变成了一个胆小鬼,不敢袒露心意,只敢明目张胆地跟着乔缙云一起赶走她的追求者、爱慕者。
从小到大,沈最遇到什么事情都没在怕的,但是自从姜舒绿来了荔山,他就怕了。
一开始的怕,是在小学的时候,那时姜舒绿跟着他和乔缙云爬树,手臂摔骨折了;
后来的怕,是在初中,姜舒绿在他和班上男生打架时被误伤了,流了好多血;
再到后来是高中,他看着很多歪瓜裂枣跑到姜舒绿面前献殷勤、递情书;
怕的时间久了,胆子也就小了。
可是现在上大学了,他还有什么资格继续打着“不许早恋”的幌子,去赶跑围在她身边的异性——除了男朋友这个身份。
大二了,瞻前顾后的他终于察觉到了姜舒绿的一点点心意,她终于不再只当他是邻居家的哥哥、班里的同学,所以他刚刚才会趁着夜色正浓,把情书夹到了她要看的书里。
周日,沈最和姜舒绿去国贸吃的饭,晚上送姜舒绿回学校的时候,沈最才开口问:“看了吗?”
“什么?”姜舒绿有些不明所以,想了想才想起来周五沈最说的“读后感”,她琢磨了一下,先给予总体评价,“我觉得写得还行......”
沈最眼里盛放出光彩:“嗯。”
姜舒绿继续想词:“文笔......质朴吧,我还挺认同他的观点的......”
沈最有不好的预感,眼里的光彩暗淡了些许。
姜舒绿继续道:“我觉得书里说的挺对的,‘面料是服装的灵魂’。”
沈最试图做些挣扎:“书里......只有这些吗?”
情书呢?
没看见?
还是看见了,只是不想接受我的心意,所以才当作无事发生?
沈最眼里含着希冀,只是这希冀,很快就消失了。
“没有了呀!其他更专业的我跟你说你也不懂......”姜舒绿觉得最近的沈最很奇怪,总是对着她欲言又止,好似有很多话要说;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深意。
沈最垂下眼皮,掩饰掉眼中的落寞:“嗯,那上去休息吧!晚安!”
“哦!晚安。”
沈最深深地看了眼姜舒绿,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成年人的装傻充愣装作一切如常,就是最好的拒绝。
姜舒绿是在周三中午找笔记本的时候,才看到沈最的情书的。
看着沈最在纸上书写的爱慕之情,